这么多年,我倒也是习惯了,不就是这么的周旋么,以前我得配合着乔东城,然后现在是林夏。
化妆,淡淡的彩妆就可以了,化妆的小姐笑着说:“林太太,你的皮肤真好,你先生说要给你用最好最无害的化妆品,林太太五官也不错呢,就是刷个睫毛膏再上点唇彩,就可以很亮眼了。”
“呵,哪会呢,礼服呢,挑好了没有?”
“一会林太太去看看喜欢的,礼服好多,就是不知道什么款能入林太太的慧眼。”
化好妆去挑礼服,大多是长款的裙子,会显和身形修长而又高贵,我看向一边,那儿倒是什么都有。
旗袍,当真是眼熟啊。
爱一个人,可以是那么一天,不爱一个人,也许一辈子都爱不上。
那时的礼服和纪小北的礼服合拍得不得了,我们之间也许真的是有点心有灵犀的。
然而我负不起的东西太多,我想爱,我却不敢爱,会毁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爱情与责任,有时候就是这么个担子,自个看着,挑着,压着它。
还是挑了款浅蓝色的长裙,配上一双淡蓝色的高跟鞋,还有蓝钻链,顿时显得优雅起来,不会很抢眼,也不会失了脸面,挺好的啊。
“千寻。”林夏打电话给我:“准备得如何了?”
“好了,时间还早呢,我在这里吃小点心。”
他就笑:“一会我来接你。”
“我有开车过来。”
“那这样吧,一会你去会场先,我一会还有个会议,可能要开到五点半左右。”
“好,我开车先过去。”
六点半开始,六点也就有很多人在场了,路上小堵一会六点就到了,到了酒店下车,酒店会有人将车开下去,我挽过长的礼裙进去。
里面衣香影鬓,杯盏来往已经好是热闹。
好些也是不曾记得的人,林夏不在顿时觉得孤立无比,新的高跟鞋有点硌脚,痛着呢。
看到食物区摆上了食物,有我很喜欢吃的草莓冰淇淋,索性就挖了一点走到远远的角落那儿去,那上面挂着很多画,底下有大理石铺垫出来的,正好可以坐。
我安静地吃着,每次心情不好,都喜欢吃个。
甜甜的,冰冰的,吃下去就想压住心里所有迷惘而又焦燥的东西。
“吃多了不好。”微微沙哑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抬头看到纪小北,宝蓝色的西服衬得他年轻,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清傲又俊杰,我看得出神的时候,他伸手夺走了我的冰淇淋:“吃多了不好。”
“那个,啥,我喜欢吃。” 好与不好,才不想去理会太多。
他却理也不理,拿了就到角落那儿的垃圾桶里,连盘子一并扔了进去,让我看得目瞪口呆的。
纪小北你还是这么的拽啊,还是没有学会怎么的尊重人。
“这裙子不好看。”
“挺好的。”他不会又想撕了我的裙子吧,要是他敢,我肯定会跟他抓狂的。
他微微一眯眼说:“你穿旗袍应该好看。”
“好不好看,也不是给你看,我先生来了。”
我要站起来,但刚才坐下贪图舒服将高跟鞋偷偷脱了点,如今裙摆小纱玫瑰陷了点在里面,便要弯腰去拉开。
纪小北蹲了下来,一手握住我纤细的足,一手抓住那浅蓝的高跟鞋。
看着那跟,眉头皱得什么一样。
他的手,还是那样的暖,带着灼热的力量,灼得让我浑身都燥了起来。
他看到我足部那红红的硌痕,眉头越发的皱起了。
然后放下了我的脚,一手抓着鞋跟,一个使力啪的一声响,鞋跟就低硬生生给掰掉了。
我又有楞住了,他很理直气壮地把我另一只脚也抓了起来脱下高跟鞋再如出一辙地掰掉鞋跟很满意地给我穿上:“这样还好一点,以后不许让我看到你穿高跟鞋。”
“纪小北? ”我恼怒地叫:“这样叫我怎么还鞋子,叫我怎么穿,怎么走路。”
“我管你。”他冷哼,然后双手插裤兜里就潇洒而去。
你大爷的,幸好我的裙摆很长很长,还是拖着地的,可是没有鞋跟的鞋,走起来真不适应。
我在人群里寻找着他,却看到了林夏。
他直朝我走来,笑容可掬地握住我的手:“等了很久了?”
“也没有。”
上流社会成功人士有事没事,总爱办上宴会,来来去去那些人,但是真的每次我都不太认识。
我也不太喜欢这些场合,林夏是不勉强我,带我到食物那一区坐着。
我也不客气,他给我挖了一勺冰淇淋,就安份地坐着吃。
感觉很多的时候,我还是蛮好打发的,只要给我这类吃的,我就可以安静地待着。
才吃二口,闻到那淡淡的香味浑身一凌,然后护着我的冰淇淋。
纪小北若有若无的淡笑声,他从我身边走过留下几句话:“一会会跳舞,你打算等着别人看到你的鞋吗?”
还不都是你惹的祸,能怪谁。
“1608号房,一双中跟的浅蓝舞鞋,要就上来。”
他是用鞋子来诱惑我,仰惑,他本身就可以诱惑到我。
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身体里面的血液总是会沸腾起来,嗷嗷叫着要吼出血管一般。
我站起来,就往电梯门那儿去。
1608号房,纪小北,鞋子,我用力用力地想要找出一千个理由来阻住自已上去,却又会想出一万个理由来压倒。
电梯里的镜子可以看到脸红红的自已,那双眼眸里带着一种渴盼,还有一种惧怕。
渴盼看到纪小北,又惧怕自已会伤害很我的人。
我不想谁来告诉我要怎么做,我只是想自已慢慢去走,痛也好,伤也罢,总是会走过来。
虚掩的门泄出暖暖的光华,我轻轻推开,纪小北就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那样那样的美,诱惑着我让我想要跟他在一起。
我用手指紧紧地压住婚戒,让那痛意令自已清醒一点。
他一笑,浅浅的梨涡儿微漾:“鞋子在里面。”
桌上放着一个纸盒,一双浅蓝的中跟舞鞋就搁在纸盒上面。
“进来吧。”
我便进去,他又说:“坐下,我给你穿上。”
“纪小北。”
他霸道地说:“不许拒绝,叫你坐下就坐下。”
便坐下,然后甩掉那双没跟的鞋,他握住我的足:“女人的脚,应该要寻找适合的鞋子,不要走起来伤还在隐忍着,这皮料软和,应该不会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