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上班就取了早点来,把鸡蛋羹一口口地喂我吃了大半碗才笑着说:“好了,可以放心让你睡懒觉了,中午之前我会回来带你去我家的。”
“好。”
这一个大懒觉睡到十点多,赶紧的起来去洗澡,换衣服,林夏已经给我准备好了衣服,他喜欢和我穿情侣装。
轻黄色的毛呢裙子,再配上厚厚的绒服,倒点爽肤水拍拍脸他就进来了:“千寻,准备好了吗?”
“快了。”
“不用急,慢慢来就好。”
林家还是第一次去,以前在大院里倒常去串门子,都是男孩子多所以我一个女的就吃香喽,到处串门子人人都把我当女儿疼着,林伯父亦也是如此。
后来我家没有再在大院里了,后来林夏他爸爸的官也是越做越大,也就搬了出来。
车子开了进车库,里面只有三台车子,而且都不是昂贵的,林伯父和方伯母一直是一个清廉的形象,车子自然也不能好到哪儿去的。
他提着些东西下来,带着我进去。
下人上来:“少爷你回来了。”
他把东西交给下人,然后跟我低低地笑:“我爷爷定下的规矩,他就喜欢这么一套。到这里来就不要太拘束了,以后还会常来的。”
“嗯。”
林夏是之前有知会林伯父还有方伯母的,如今二人正在小厅里喝着茶聊着天呢。
他牵着我的手过去:“爸,我们来了。”
“林伯父好,方伯母好。”
林伯父一笑:“千寻,你们来了,快坐,好些时候没有看到你了,越发的漂亮了。”
“谢谢林伯父的夸奖。”
林夏拉着我坐下:“爸,阿姨。”
方伯母微微一笑:“林夏,你跟你爸聊聊,我去看看饭好了没有,千寻,咱一块去吧。”
林夏却是笑道:“阿姨,我们家千寻不会弄饭,你让下人去弄就好了。”
方伯母有些尴尬着,讪然一笑:“那我去看看,你们聊着。”
“爸爸,最近身体检查如何?”
“好得紧呢,头二天还和你乔伯父杀了二盘棋。”
林夏轻描淡写地说:“头几天千寻在考试,怕是影响了她,所以迟了些才带她回家。”
林伯父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小夏,有人给我送了一副玉棋,你来给我鉴定鉴定一下,在书房里呢,千寻,你到小夏的房间去看看,在二楼第三间。”
“好啊。”我故作轻松地跟林夏说:“倒是想看看你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秘密。”
他只是笑:“行,让你去盘查,好好地查,爸,咱去书房谈谈。”
我上了林夏的房间,里面很空,除了大床之外就是书柜,各种各样的中外名著,还有杂记,他真的好爱看书。
衣柜里的衣服,清一色的黑白居多。
床头上放着一张照片,是他毕业那会儿的。
老实说他的房间,我没有什么兴趣看,但是他们打发我上来,是有事要谈的,我没那么的不识趣。
“千寻。”门口传来方伯母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方伯母这说哪话呢,这是你家啊。”
“千寻啊,阿姨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的说什么了,林夏很多天前就约我们今天晚上吃饭,他在电话里说他要娶你。”
我知道他现在也是这么想的,我能猜得透他在想什么。
他爱我,爱到我不想去知道有几分,总之我所有的任性,我所有的缺点他都是可以包容的,只要我在他的身边。
“大概是吧。”
“千寻,我真的不明白林夏,也不是我想要阻拦你们在一起,我也是过来人了,我知道林夏对你的感情怎么样,我看得清楚,但是我看不出来你对林夏有多爱。”
我有些迷惘了:“爱一个人,能看得出来的吗?”
“怎能看不出来呢,林夏爱你,他事事都为你转着,为你想着,可是你不爱林夏,你只是笑,很淡很淡的无奈,我能看得出来。有些事你也不知道吧,林夏回家来,给老爷子说要查海关私藏毒的那一事,老爷子就劝他不要插手这些事,但是林夏就是不听,他就是要查,老爷子问他为什么非得查不可。他说因为他很爱你,你会打电话给他的,他等了好多天,我想可能真的帮到你了,纪小北曾经是你的男朋友。”
“方伯母,我不太明白你想说什么?”只是有些感叹,林夏可以这么的用心。
“你为了救你男朋友才和林夏在一起的,这对林夏不公平,他打小妈妈就不在身边了,跟我感情也不深,林夏这个人一直很努力,也很出色,一向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所以千寻,我们并不是很赞同你跟林夏在一起,不管于公也好,于私也罢,我们都是为他好。”
我笑笑,抓起林夏的枕头抱着:“方伯母,如果你可以劝林夏放手,我想我也会挺感谢你的。”
“放什么手呢?”林夏进来,柔笑着看我,又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阿姨。”
方伯母一笑,淡若镇定地说:“也没说什么呢,我倒是忘了告诉你,五分钟之后就可以开饭了。”
“好,我们洗洗手就下去吃饭,麻烦你了,阿姨。”
方伯母一走,他就把我拉起来:“千寻,她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呢,走吧,洗手吃饭了。”
他跟进洗手间那儿,给我挤了洗手液:“她说的话,你不必理会得太多的。”
“呵,真没有说什么。”
“千寻,我跟我爸说了,我要娶你为妻。”
“你爸爸同意了吗?”
他一笑:“自然是的,我林夏永远不会让你操心。”
洗净了手我擦擦水,他就挤了护手霜给我:“好好护着,别伤着手了。”
我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他却是办到了。
林伯父并没有拒绝我,也没有提我的身世什么的。
林伯父在饭桌上只是说:“小夏,你的事你爷爷那边也看看吧。”
“爸,我知道呢。”
他夹了点菜给我:“千寻,吃点这个。”
他不多问什么,大抵是林夏跟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