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也不会的啦,小子也有可爱的时候,你这肚子这么大,是不是要生了?”
“再过几天就是预产期了。”她甜蜜一笑:“所以现在再来买些东西,这地方啊是全北京最全的婴儿用品店,只有我们想不到的。”
秦瑞捧着东西叫:“千寻,咱的公主,用这个行不?”
“好喽。”买得这么欢心。
“呵呵,你老公对你可真好,我老公啊还在上班呢,得我生产的时候才能陪着我。”
我想说秦瑞不是我老公,秦瑞又拿着一样东西叫:“千寻,咱的公主用这样的奶嘴,是不是特别的可爱啊?”
我摇头叹息了,秦瑞是不是买得有点疯了,这么喜欢小孩,快点恋爱结婚就要生一个属于自已的小孩子。
慢步走了过去,抬头望着秦瑞,却瞧到他身后站着的那个人,一身黑色的西服,沉稳,内敛,而且看上去十分的冷肃。
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双眼如刀一样,就这么看着我。
“千寻?”秦瑞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笑容也凝结了起来。
“小北,买好了吗?我问了,母用奶粉用这个牌子就好,才才怀孕吃这个好。”
李虹的声音,娇媚悦耳。
我的心,忽尔的痛疼了起来,是李虹怀孕了吧。
秦瑞拢住我的肩头:“走吧,千寻,咱女儿饿了,得去吃个饭。”
“好。”
我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走。
脸上的笑意,怎么挂也是难受,也是僵硬。
总以为自已可以坦然面对了,然而真正的遇上了,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却还是痛疼无比的。
我以为放下了,心里的疼却告诉我,其实我还没有完全的放下。
肚子忽尔地痛了一下,我轻抚着,深呼吸,轻轻地舒出一口气,纪小北总归是要结婚的,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他知道谁会比较适合他。
李虹,于公于私于很多的事,都是他最佳的妻子。
我还以为他会追求李小乐呢,毕竟,以前最单纯,最青涩的过去,那才是最美的,毕竟,他不是说了吗?是的,是想要娶她的。
可终究过去比不上现在的变化,李小乐不是李虹。
就是去吃饭,还是有点苦涩,摇摇头苦笑,把精神打起来,不要再让秦瑞为我担心了。
那些过去的事,就让它们永远的过去吧,不要再提了,不要再想了,再想,也不过是空想而已。
秦瑞上洗手间回来,笑容可掬地看着我:“孕妇的营养餐,真是丰富,刚才我跟主厨说了,给你特意做。”
“何必怎么麻烦呢,其实你吃什么,我也吃什么,怀孕后很多不吃的东西,也开始吃了,很多喜欢吃的,也慢慢地戒口了。”
“怀孕才要好好地宠爱自个,傻丫头。”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吃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没有营养的东西,在你们的眼里,那就是垃圾依品。”
“存在即合理,在法国,过得还好吗?”
我想了想耸耸肩一笑:“还好,我想我还是一个慵懒的人,我没有野心,也不想做个女强人,也不想做什么大事儿了,就那样平平淡淡过一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悠闲,舒适。”
“以后生个女儿,看你还能不能悠闲起来。”
“没关系,要是我带得腻了,我就叫你们来法国玩,然后把她丢给你们带去。”
东子的电话打进来,秦瑞接了说:“我带千寻吃饭呢,昨天回来的,今天非要去买东西。”
“哥啊,冤枉啊,她非要去买的,我能拉住她吗?我能求她吗?你就由得她吧,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嗯,嗯,我晓得了, 我会照顾好她的,明天你的满月宴,一定把千寻好生生地给你送过去,话说东子哥,千寻要给你的礼物,是很惊喜很惊喜的哦……我可不说,你诱惑我也没用,不说就不说。”
惊喜的礼物,大抵是指我的女儿吧。
我笑得开心,菜开始上来,便慢慢用着。
爱情可以无法天长地久,然而朋友,却是一辈子的,却是永远的。
但愿我离开北京的时候,也不要再碰见纪小北了,反正各自的线,早就是平行,不能再有交叉了。
第二天东子的满月宴,中午就开始大摆宴席,结婚结得比较低调,满月宴就开始高调起来了。
秦瑞载我一起去,车子直接开到停车场里,再从那儿乘电梯上去就省去吹风的苦了。
恰巧,乔东城的车就开在旁边。
一出来瞧见我就欣喜一笑,视线落在我的肚子上,有些落寞了起来。
我笑笑:“乔首长好。”
“嗯。”
“乔首长也有空啊?”
他就受不住我这样说他,眉头皱啊皱的:“千寻,跟你打个商量,咱以后不这么叫,成么?”
“呵呵,故意的咦,怎么的不穿你那武警的衣服来了,特帅了。”
他有些无语,秦瑞忍不住的笑:“千寻,东子这是满月宴,要是首长穿着别的衣服出现,让人能吃得饱吗?”
“哈哈。”我放肆地笑。
乔东城瞪我们一眼,无奈地说:“你们啊,你们你们。”
“好了,开玩笑的啦,走吧,一块儿上去。”
他低声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傍晚才回来,过二天又要飞法国了。”
他有些无奈地叹息,眼眸里滑过一抹伤感:“想来你是喜欢在法国生活了?”
“是啊,以后大概会在那儿定居,我们上去吧,电梯到了。”
“千寻,林夏会来。”秦瑞小声地提醒着。
这个我也能想到,我对朋友的在乎,林夏是知道的。
东子的满月宴,我焉能不回来,我想他肯定会来,他知道,便也是知道吧,他要查我,是易如反掌的事。
一上去上面,热烘烘的,到处都是人,喜气一片,满月宴办得比喜酒还要像样啊。
林夏似乎来得很早,与阮离,敬之他们坐在一块儿,一脸淡淡的灰色西装,看起来十分的孤单,落寞。
看到他,我总是有些抱歉,总是有些痛疼,如果你不爱上我,多好啊,林夏你如水墨画一样的干净,党心悦目。
我真不是一个好人,我总是不停地伤害你。
他看到我,站起来迎了过来。
秦瑞将我的手拉得紧,轻声地说:“别怕。”
他走到我们面前,眼里的笑意不减:“千寻,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他笑得软和:“回来就好。”
“估计过几天就走。”
“我挺想你的。”他说。
心里的感伤,一下就全都涌了上来了,涩啊。
“林夏……。”
“我们可以去谈谈吗?”他温和地问。
秦瑞说:“千寻是来喝满月酒的,林夏哥。”
“秦瑞,你和乔首长先过去坐吧,不要怠慢了乔首长,首长可是脾气不好的。”
乔东城无语的白了我一眼,率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