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钥匙推回去:“不用。”
我和你之间,不要再有牵扯。
他有些黯淡,姑姑笑笑:“小夏,去吧,我还有些事跟千寻说呢。”
“好,那我先走,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离开一会,姑姑便跟我说:“小两口吵架了吧。”
“没呢,姑姑。”我和他,基本上是吵不起来的,他忍让,他大度,他不会和我计较呢。
但是,我也没想和他吵。
以前不想,以后我想就更不会可能和他吵的了,我们之间有关系,焉是只吵架这么简单。
“千寻啊夫妻之间吵架是床头吵,床尾和,臾不要太是倔强了,到底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姑姑。”我皱皱眉头。
“我以前还不是和你一样,都是很倔强的人,那时生意不行,还是挣扎着,希望慢慢地变得好起来,希望可以把那些危机渡过去,哪怕是林夏给我转了三百万,还是无法改变破产的结局,我和你姑父,吵架吵得多,他开始不归家,他开始酗酒,他开始骂人,然后他说他倦死了那个家,他晚上出去就没有再回来过了。”
一边说,一边还伤心得直落泪。
我抽出纸巾给她,爱文却是很淡然地吃着菜色,似乎并没有什么感伤。我也不知道林夏转过钱给她,到底这些事也是过去了,没有什么意义的存在。
“我就是再后悔,也没有办法,如果他回来,再大的苦我也和他吃啊,可他倦有了,他不会再回来的了,连找他,也无处可找。”
“别伤心了。”
“美国太多债主,还借了一些高利贷,也不能再呆下去了就只能回来,你能帮爱文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大学接收她,像清华啊,北大,这些就不错。”
“姑姑,这个我可能没有本事了,这些学校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要不让爱文在网上看看吧,北京的大学还是蛮多的。”
“网上能看到的,能考进去的,那有多少间好的,爱文的时间可不像国内这些大学生一样,都用在学习之上。”
换言之,就是学习不好了。
“姑姑,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没有什么关系。”
“你没有,林夏有啊,总归来说,林夏在北京也是有权有势有地位的人,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么。”
“姑姑,我和林夏,现在要离婚。所以这些事,我想我是帮不上忙的。”
她一脸的震惊:“离婚,刚才看你们,还是挺好的,是不是吵架了,还是怎么的,不管如何,也不要闹到离婚啊。”
“三言二语,我是说不完的,总是离婚,是我自已的选择,姑姑,我也是很理智的,所以你也不用为我担心。”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你是嫌日子过得太舒畅了吗?”
“姑姑,这是我的事,我自有分寸的。”
“不过这是你们的感情,我也不好插手,但是千寻啊,你爸妈都不在了,你有些事太年轻,也不会为自已多打算一下,要是离婚,你就多要点赡养费吧。”
“一分我也不要,房子我也不要,车子股票钱什么,不属于我的东西,永远我都不要。”
我不想去贪求,虽然他什么舍得给我,也不会觉得我是贪心,而且他还会全都给我,但是没有这么一个必要。
离开酒店独自回去,姑姑这事,是真的不好办,爱文是要上大学,她也不能长期住在酒店,奈何以前她并没有房子在北京。
想了想,我还是开了电脑,在网上查查爱文就读的事,再看看房子出租之事。
不喜欢事事都去麻烦秦瑞与东子他们了,读书的事留意了一下,爱文的成绩如何我也不晓得,只是把资料抄下来,到时让爱文联系看看。还有房子的事吧,要等爱文的事稳定下来,再给她们看看,酒店的钱我到时多付几天,我这里太小,不好住,而且我也喜欢独立的空间。
第二天一大早就过去陪她们去吃早餐,姑姑笑着说:“爱文一会儿会去学校。”
“咦,这么快?”
“姑姑想来想去,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林夏,这孩子真不错啊,二话不说就马上主动要解决爱文的事,说在那附近有套房子,给我们母女住着先。”
“姑姑,你怎么去麻烦他呢,现在跟他,不是什么关系了?”
“你们不是没有离成婚么,唉,千寻,你在生气什么,不就是小宇没了吗?林夏说了,你能生,可以再生,如果不能再生了,以后可以领养一个。”
原来林夏是这样跟她说的,唉,再怎么去维护,我想也是无法再回到圆点去了。
“姑姑,婚是要离的,你也不要劝我,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的固执,林夏愿意帮你们,那是你们欠林夏人情,我总也是把这话搁在这儿了,一些事儿,你看着办吧。”
“说什么话呢,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姑姑吗?”
她有些生气,然后看着我,大滴的眼泪就滑了下来。一边用纸巾抹着眼泪,一边哀怨地说:“我倒也是知道的,我有爱文一回来,这就成了你的负担了,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赖着你的,就是乞饭吃,也不会说和你有关系的,你也不用顾着我们。”
“姑姑,我并没有这么个意思,但是欠林夏的情,我还不了,就这么着。”我并不想气得谁哭。
可是欠林夏的,怎么还,我还不起。
他什么都不缺,他就是想要我的心,我的情与他在一起而已。
可是他的爱,是我沉重的负担,我知道他对我一往情深,然而感情不是谁对你好,而你就可以对谁好的那种,不是交易,感情从来就不是一种公平的事。
“姑姑,我先走了,爱文要是确定了学校,你就给我个电话吧,我去给你们看看那附近的房子。”
她也不吭声,就静静地抹着泪。
我给林夏发了个信息:林夏,你做什么也不是我欠你的。
心烦得有点想暴走,在小区外面买了酸奶坐在木椅上吸着。
纪小北把车就停我旁边,落下了车镜看着我,然后吹了个口哨:“美女,心情不好啊。”
我白他一眼,把小瓶子吸得咕咕作响。
“哟,美女,跟哥哥兜兜风去啊。”
“没兴趣。”
“唱歌去。”
“没意思。”
“跟哥哥压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