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宝贝了,我再也失不去了。
她们让我怎样,就怎样。
坐了上去,用胶纸封住我的嘴,把我手也缠了起来再盖上东西就这么推了出去。
然后就是上了车,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在黑暗的小空间里,我所幸北京的路并不是那么的颠簸,若不然怎生受得住。
重见光明,就是有陌生的一个环境了,二个黑衣人把我的胶纸撕开,我出了来扶住墙马就吐了起来。
“倒不记得,你有晕车这么个毛病了,我的jessica,好久没见面了,倒是真来越丰韵了,怀孕的女人,看起来总是美,怎么看,怎么美。可我有个习惯,我喜欢把美的东西,扯出来染黑一下。”
纪大北的笑,如扭曲的黑暗之花,让我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胃里一阵恶心,越发吐得厉害了。
我镇静无比地看着纪大北,现在身体好了一些,也让自已冷静一点。
我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就是我没有孩子,也是不可能,还有二个人守着呢,再说纪大北,那可不是简单的人。当初的军事学校优异毕业,哪会没有好的体能。
即来之,则安之。
不能改变处境,就努力地去适应着,虽然现在还谈不上适应吧,可是,淡然面对是最好的。
他不说他想怎么样,我也不问他。
就这么淡然地相对着,相视着,然后他欣赏地一笑:“果然是我欣赏过的女孩,就是有这么一种淡定的气质,若是换了别人,早也就惊叫着,吓昏过去了。”
“你太小看女人了。”尤其是当下的女人。
个个也不是林黛玉,个个也不会哭得像是泪人儿一样了。
“孩子多大了?”他挑眉问。
我也不说,他就笑:“要不然我摸摸,想当初在军队里,什么没有学过?”
“七个月。”
他点点头,笑得很开心:“纪小北的。”
“是。”
“一定很好玩。”他眨眨眼,一脸的兴意。
好玩,这二个字绝对可以令人听了开始冷汗淋淋的。
“一个人的恨,要多长,多深,才能寄托一辈子,才能一辈子记住,作为生活里,最大的目标。”
他挑挑眉:“你什么意思?”
“我听纪小北妈咪说过你们家的恩怨,纪大北,你要摧毁多少的东西,你才肯罢手,催毁了呢,你又还剩下什么?”
“你管我。”
“活在恨里面的人,永远不会真正的开心,纪大北,你抓我,对你没有好处,你知道我的朋友,乔东城他是什么人,他会咬死你,一辈子让你死。”
他笑笑:“我发现一件,更好玩的事。”
眉目里,就尽是邪恶的笑意,让我看得心里直发冷。
然后他不再问我了,而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得有些开心,出了去把门给关上,我试着想开门,却是外面紧锁着,纹丝不动的。
这房里什么都没有,窗也是很高,而且是砸不破的那种,罢了,有这么个力气,倒不如好好地坐下来休息,恢复着体力,冷静着头脑,好好地想一想,接下来是要怎么做,是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外面很安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一颗心也是忐忑不安着。
直到纪大北的手下把门开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箱子的男人。
纪大北笑,然后指着我说:“就是她了。”
那男人把箱子放下,打开,然后拿出了药水,针筒。
纪大北拿着摄相机对着我照,一脸的兴奋。
药水从针筒里喷出一点点,让我浑身都发寒,不解地看着纪大北。
他身边二个男人转过来,一人一手固箍住我的手。
“纪大北,你想做什么?”我尖叫着,想要挣扎。
他挑挑眉头笑:“做一件觉得挺开心的,以前总是觉得整死纪小北,那一定会让纪家痛心疾首,无比后悔当初那时的自私,我失去我爸爸,失去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亲人,我最尊敬,最依赖的爸爸,我就要夺走他们最宝贝的东西,现在觉得,有一件事比这些更好玩,纪小北不是很在乎你么,如果我把他的孩子七个月弄下来,然后冷冰冰的给他,你说,他会不会疯?哈哈。”
我摇头,害怕地叹息着。
“千寻,你说这样不是很好么,活得生不如死,活得痛不欲生的。”“纪大北,你这个恶魔。”
“来吧,别挣扎,会让你很快把孩子生下来的,如果你不想记得这些痛,倒是有点药物可以让你忘记,你可以呆在我的身边,放心吧,我会好好地宠爱你的,毕竟你是纪小北喜欢的女人,晓得不,他钱包里就放着你的照片,我偷偷洗了一张放在我钱包里,想着有天我一定会看到你的。我在法国偶遇上你,血液就开始兴奋了起来,纪小北心心念念的女人啊,结果怎的,不是让我先给睡了。”
我想狠狠地甩他一巴掌,可是我却浑身动弹不得,又气,又惊,又害怕。
“给她打针吧。”纪大北示意着。
“不要。”我摇头,害怕地哀求:“纪大北,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做,你想要什么,你说便是,不要再伤害我的孩子,这也许是我最后最后一个孩子了。”
“哎哟。”他上前一步,一手托起我的下巴看着我:“哭得倒是梨花带雨的,但是我纪大北,并不是一个会为女色所迷的人,不过这样子,倒是让人心软来着。”
“纪大北,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做。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
他却把摄相头对着我,依然没有半点的动容。
泪水滑到唇角,咸咸的,软弱的,害怕的,喘抖的。
“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纪大北会缺什么吗?这个录像发给他看,多好,一分就可以让他收到他的小娃娃。”
“你真的太过份了,不要这样做,不要不要。”针越发的紧,我越发的害怕。
拼了命想扭动着,狠狠地想摆脱这些,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打针。”
我泪如雨下:“纪大北,我求求不要,看在我为你流产过一次。”
脚都软了,就只能任那二个男人抓拉着。
他一怔,手挡在针头之前,一手紧抓着我的肩头:“你说什么?”
“我求求你不要。”我哭得这样的害怕。
“不是这一句,你说什么你说啊?”
“我为你流产过一次。”
“什么时候的事?”
“在法国,我没有钱,我也保不住那个孩子,流产了,医生说我可能不会再生孩子,所以我请求你不要这样做,你要我的命可以,你不要动我的孩子,好不好?”
“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不联系我?”
“我能联系你吗,我恨不得永远都不要再记起你,我妈妈还是没有救活,还是死了,我不能再生孩子,我在法国这么黑暗的人生,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恨不得就这么死去,永远不再醒来呢。”
怎会,再去找你。
如果不是现在我快要崩溃了,我一定不会说出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曾经有个你的孩子,可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给我带来的,却是很沉重的伤痛。
纪大北一手捂着心口,也不再言语,挥挥手,让那个要给我打针的人下了去。
我松了口气,可是心口间,不是无比的痛疼着。
便是你的,也曾纪是在我心口处烙下的一处伤啊,哪怕我再也不想提起你,见到你,然过去是那样的真,就在心口,就发生着。
他微微的有些哽咽:“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紧紧地护着我的肚子,双手捂紧着,缩在墙角那儿。我最低下地求你,我哭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