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从不胡言乱语,本座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在座各位心中必然有数,本座不屑与你们这群所谓的伪君子过多解释。”
岑花月冷冷道,精致妖艳的眉眼之间,冷意和杀意逐渐浮现,像是一朵开在地狱的妖娆之花,越是妖艳,越是狠厉,越是摄人魂魄。
这些言辞之中带着满满正义的正派人士,欺瞒弱小,道貌岸然。
这江湖上有多少丑恶之事,是他们不顾廉耻的按在花月教身上,他们也数不清了。
不过,即使如此,他们这一次非得将第一邪教花月教所有教众一一铲除。
方才点苍派的大师兄肖云已经拿着长剑飞身上了擂台,剑尖指着岑花月,面色冰冷严肃:“妖女。”
岑花月看着肖云的长剑指着自己,好看的眸子中瞬间闪过一丝努力,嘴角的笑容也越发妖艳。
只有许慧晴知道自家教主现在已经怒火中烧,心中嘲讽这个肖云恐怕脑子不好使,竟然挑衅自家教主。
果然在下一刻,岑花月只挥动了手中的一条上好锦缎做成的长长的丝带,缠住肖云手中的长剑,又缠住肖云的腰,将肖云给扔出了擂台之外。
她露出来的这么简单的一手,将底下那群叫嚣着要将妖女弄得的名门正派震了震。
尤其是方才喊得最大声的那几个,都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十分后怕的退后了一步,希望能隐藏在人群之中,不被岑花月发现。
只可惜,岑花月并没有兴趣去追究这些人。
“你们当中肯定有不少人想要将本座除之而后快的,本座在花月教等你们,到时候可别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的。”
岑花月站在擂台上,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一挥手中长长的丝带,将欧阳秋月纤细的腰肢紧紧缠住,朝自己的方向一拉,欧阳秋月便被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她身后搂住欧阳秋月,朝着方才那座精致的白色轿子飞去。
许慧晴喊了一声:“起。”
四个侍女便开始抬轿子,朝来时的方向离开。
而这个掳走欧阳秋月的全过程,被这些武林人士一一看在眼底,却没有一人反对。
等到那座白色轿子完全不见人影,这些人才反应过来。
大声嚷嚷,斥责武林盟主穆独秋:“穆盟主,方才那妖女将欧阳姑娘带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拦住她。欧阳姑娘刚才可就在你身后。”
“若是欧阳城主怪罪起来,可怎么办?”
众人嚷嚷着要穆独秋给个说法。
谢卿容目睹着这场闹剧,心中冷笑。
这些江湖人士果然如岑花月所说的那般道貌岸然。
欧阳秋月被掳走,他们不应该一起想办法,怎么救出欧阳秋月才是,反而一个个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穆独秋。
将自己从这里面摘得一干二净,当初穆盟主身受重伤的消息可是全武林皆知,那穆独秋可没有什么能力能与岑花月对抗。
反而是这些拥有高超武功的人,被岑花月震慑到,而不肯承认,方才他们怎么不阻止岑花月呢?
轩辕宸看够了这场闹剧,继续看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更何况,这场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了。
人心涣散,士气不足,还怎么继续?
将茶杯搁置在靠近手腕处的桌子上,淡淡道:“走吧。”
将自己的手章向上,呈递到谢卿容的面前,谢卿容朝着轩辕宸笑了笑,将自己的手掌置于轩辕宸的掌心之上。
两人相携离去,商芷情,沈皓轩等人也紧随其后。
那些本来参观比试的武林人士和江湖侠客,看到已经有人率先离开武林盟的观坐席,也带着自己的家伙,离开了。
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最后只剩下穆独秋和他的管家穆棋。
穆棋有些担忧道:“盟主,欧阳小姐被岑教主抓走了,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穆独秋摆了摆手,他对她最是了解,知道她并非是那种随意加害别人的女人。只不过,这一次,他也猜不准,花月为何带走欧阳秋月。
而穆独秋绞尽脑汁猜测的目的,谢卿容,轩辕宸等人在客栈中,一边用膳一边谈论。
“依我之见,欧阳秋月和岑花月之间肯定有着血缘关系。”姬如风摸了摸下巴,猜测道。
商芷情连声附和,“我也觉得,方才姐姐说欧阳秋月和岑花月之间的眼睛十分相像,我心中便开始怀疑两人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只是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轩辕宸拿着酒杯,淡淡道:“你们可曾想过,岑花月名字里有个月,穆独秋名字里有个秋,那么欧阳秋月的秋月二字会不会是取自两人的名?”
沈皓轩摇着折扇的手顿时一顿,猛敲自己的额头,将自己的额头敲了一个红色的印子,赞同道:“我也觉得阿宸说的不错。巧合巧合,巧合一旦多了,便会成真。”
“你们不觉得岑花月看向欧阳秋月的眼神十分慈爱吗,若非是自己的女儿,她怎么可能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一个与自己非亲非故的漂亮女子。”
“更何况,岑花月带走欧阳秋月的时候,穆独秋脸上的表情十分意外,但是却没有阻止,我可不相信穆独秋真的重伤到没有能力阻止这场变故。”
君长佑忽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有些稚嫩的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在场六个人的耳边。
一直以来都是低着头默默吃饭,哪怕众人议事,她也只是乖巧的站在戚云身边,安安静静。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说出来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六个人都沉默下来。
虽然君长佑能坐上那个位置,有戚云在背后的帮助,但是越国皇室太过混乱,一个女孩子能从小在那里默默无闻的长大,又怎么会是一般人。
才十岁,便已经如此玲珑剔透。
戚云捏了捏君长佑如包子一般鼓起来的脸蛋,赞叹道:“长佑长大了。”
谢卿容勾了勾唇,没有反驳君长佑的看法,“事实真相究竟如何,问一问穆盟主便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再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我们与其在这里瞎猜,倒不如拜访一下这位连任十多年的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