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宸握紧了谢卿容的小手,淡笑道:“阿容好像什么都知道。”谢卿容回握住轩辕宸的手掌,微笑道:“书看得多了,自然知道的也就多了。”
果然,一直往前走,走过大约半里地左右,便看到一条小溪流。
溪流附近地势开阔平坦,视野明亮,与之前遇到的截然相反。
沈皓轩将一颗石子扔进溪流,日光照耀在溪流上,泛起的涟漪,波波粼粼。
商芷情却非常细心的将他们的水囊全部装满,虽然摘了一些可以解渴的枝叶,但是终究比不上甘甜的溪水。
“再往前走,应该就能到达迷雾山的腹地,到达腹地之后,瀑布悬崖应该就在腹地附近。”商芷情将他们来时的路绘制在羊皮纸上,并注明一路走来曾遇到的危险,容易走错的一些岔路等。
谢卿容走在商芷情的身边,看着她仔仔细细的将这条溪流绘入羊皮纸上,浅浅一笑,唇角的笑容仿佛要与日光连成一线,光芒四射,异常耀眼。
“妹妹这次来迷雾山,除了告诉沈皓轩你的心意之外,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吧。”说完,视线瞥了瞥她手中的羊皮纸地图,意有所指。
“嗯。”商芷情淡淡应道,仰着头,那双眼眸中似乎泛着异样的光芒,却也写满了信任,“不瞒姐姐,绘制迷雾山地图是我的任务,能不能完成,还要仰仗姐姐的能力。”
谢卿容揉了揉商芷情的脑袋,虽然她对商芷情并没有太多的亲情,但是她的本能却让她十分亲近商芷情,并放纵对她的亲呢。
“如果情情有一天,觉得累了,可以来找姐姐。”谢卿容眉眼柔和,眼底泛着温柔的光芒。
差一点,商芷情就想要放弃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义无反顾的投入谢卿容的怀抱,但是她克制的攥了攥手,将心中感动的情绪压了下去,重重的点点头,“嗯。”
轩辕宸站在溪流前,负手而立,面前的溪流,并不湍急,水流平缓,且这边的河岸与那边的河岸铺着一条有些古怪的道路。
像不规则的石头,但是仔细一看,却又并不相似。
轩辕宸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见到沈皓轩似乎跃跃欲试,想要踩着这些“石头”,过去河对岸。
沈皓轩摩拳擦掌,刚要踏上去,领子就被轩辕宸拉着往后扯,沈皓轩有些埋怨道:“你干嘛扯我的领子!”
轩辕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想死我成全你。”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石子”是什么东西,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些东西十分危险,并且很不好惹!
沈皓轩似乎想反驳什么,张着口,却被商芷情捂住了嘴巴。
她眼眸中含着警告的意味,朝他摇摇头,并且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沈皓轩无奈的点点头,商芷情这才放开了手。沈皓轩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干嘛不让我讲话啊。”
商芷情无奈,只好低声向沈皓轩解释:“你仔细看一看姐姐的神色,你就会明白了。”
沈皓轩挠了挠头,将视线放在谢卿容的脸上。
谢卿容面色凝重的盯着溪流上铺着的一条类似石子路的小道,紧抿着唇,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射向那些“石子。”
好像那是极度危险的东西!
“阿容,你看出这些‘石子’是什么东西了吗?”轩辕宸站在谢卿容身边,将谢卿容不安凝重的神色尽收眼底,担忧的问道。
谢卿容看到这些颜色古怪的“石子”,第一眼就分辨出那是鳄鱼表皮的麟甲,这条溪流并不算宽敞,这边河岸到对面河岸约莫只是五六米的距离,但是每一米却都分布着一条鳄鱼!
这些鳄鱼可不管你是人还是动物,只要有人侵犯到它们的头上,它们就一定会跟你血战到底,并且闻到血腥味就会变得异常兴奋!
这些鳄鱼在这里应该生活了许久,怪不得这条溪流如此安静,原来溪流中本应该生存的鱼类几乎大半都进了这些鳄鱼的肚子里!
谢卿容攥了攥手,语气有些低沉,向轩辕宸解释:“这些并非是什么‘石子’,而是凶猛的鳄鱼!”
“鳄鱼?”轩辕宸微微皱了皱眉,将这两个字反复念了几遍,问道:“这是什么鱼类,我怎么从来不曾听过?”
“这些鳄鱼只会生存在热带雨林或者原始森林,当然某些沼泽地带也会出现。宸,你从来都不曾去过这些地方,当然不清楚这种生物的存在。”
“它们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鱼类,它们就像之前的食人花一样,是会吃人的,并且比食人花更加凶猛可怕!”
此时此刻,谢卿容感到十分庆幸,自己的轻功虽然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算不上出神入化,但是若是从这些鳄鱼的背上轻轻跃过去,还是可以做到的。
更何况,更危险的生物,她都面对过,这些鳄鱼虽然可怕,但是他们四个人,还会担心这五只鳄鱼吗?
沈皓轩看着这条像是石子铺成的小道,怎么也没办法将它与谢卿容口中危险的鳄鱼联合起来。
但是进入迷雾山之后,这一路上,他们三个人就一直收到谢卿容的照顾,她所展露出来的胆识,气魄和能力完全不逊于轩辕宸。
他更觉得,谢卿容才是这座山的主宰,是这座山隐藏中的王!
“这条河上分布着五条鳄鱼,你们千万小心,不要大吵大闹,将它们的注意力吸引到我们这边。等会,我们就踩着鳄鱼的脑袋过河。切记,一定要踩着它们的脑袋,若是踩着它们的肚子,恐怕我们想要安然无恙的过河,会十分困难!”
谢卿容细细嘱托道,尤其是如何过河这一点,更是讲了两遍,她相信轩辕宸等人如此聪明,定然可以安全无恙的通过这条溪流。
“阿容,你的轻功不行,等会我抱着你过去。”轩辕宸站在谢卿容的身边,淡淡道。
“可是,如果我不是第一个过去,你们又怎么知道哪个是鳄鱼的头?”谢卿容好笑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