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一点办法也无?”沈皓轩问道。
“除非将这座山挪开,否则,用正规的渠道进入楚国,太过麻烦。”轩辕宸沉声道,眉峰紧紧皱着,向来挑着的好看凤眼此刻也有些耷拉下来。
沈皓轩思考良久,忽然说道:“王爷,此事你不如与小王妃,提一提,我觉得,小王妃应该能够想到办法。”
沈皓轩的直觉告诉自己,谢卿容肯定有办法啊,毕竟他从来不曾见到过这样的女孩子,即使聪慧如商芷情,恐怕也做不到。
轩辕宸对沈皓轩的疑问,心知肚明。只是为何从来不问她,只是因为自己心中的那么一点私欲吧。他根本舍不得将她放在那么艰难的地方,即使有完全的把握,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沈皓轩像是看出了轩辕宸心中的犹豫,勾唇笑了笑,不再是漫不经心的模样,颇有些耐人寻味。
轩辕宸淡淡道,“此时本王自有考虑,不必再提。”
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且试一试吧。
轩辕宸注视这天圣与越国的交汇之间,伫立着一座独立于两国的城池,闵城。
这座城市固若金汤,天圣和越国曾经想尽各种办法,都无法将其攻克。这闵城城主也不知是什么来历,竟然能让闵城独立于两个大国之间,并且能让闵城有自保之力,不被两个大国吞并,一直顽强的屹立到今日。
因此,这闵城便取代了原本的交汇之处,成为新的交界处,若是想要从天圣国前往越国,只能经过闵城城门。同样的,想要从越国前往天圣国,也必须经过闵城城门,只是一个是西城门,一个是东城门。
“你们,有谁知其来历?”轩辕宸淡淡的问道。
林沐摇了摇头,说道:“不知。”
他只知晓闵城城主来历不俗,且能力不俗,其他的消息一概不知。
沈皓轩扇了扇手中的流苏折扇,扬了扬眉,道:“我倒是知晓一些。听闻这闵城城主来自中部,闵城高高的城墙便是闵城城主带人一手建造的,固若金汤。多少人想尽办法想要将这个地方攻打下来,都败兴而归。”
中部?
这事情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轩辕宸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凤眼微微一挑。露出这般耐人寻味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沈皓轩每次见到轩辕宸这个笑容,都忍不住心中一寒,后背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连忙将话题转移过去,问道,“王爷,大婚之日定下来了吗?”
“三个月之后。”说起与谢卿容的婚事,轩辕宸一改方才那个危险的笑容,露出几分真心的神色。
“三个月之后,可是多事之秋,你确定能在那时候顺利完婚?”沈皓轩反问道。
沈皓轩并非不信任王爷的能力,只是二皇子轩辕景的动作一日比一日多,轩辕景恐怕是等不到三个月,就会对轩辕宸下手。
轩辕宸挑了挑眉,道:“即使三个月之后,真是多事之秋,本王也一定会让阿容嫁进宸王府,成为本王的宸王妃。”低沉的嗓音中透露出一点点倨傲和自信来。
确实,轩辕宸有这个资本倨傲和自信,沈皓轩思考乐一瞬,也不再多言,反正是他的婚事,并非自己的婚事。
“皓轩,你派点人,盯紧文妍。”轩辕宸话锋一转,提到了长孙文妍。
沈皓轩清澈透亮的眼眸中写满了疑惑二字,不知轩辕宸为何不自己派人保护长孙文妍。
轩辕宸看到了沈皓轩眼底的疑惑,不做过多解释,只是淡淡道:“我不便出手。”
即使,他知道长孙文妍身边,有皇兄的人保护他,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长孙文妍自己做傻事。前几年,他尚未察觉出长孙文妍的异样,但是这些日子依赖,他越来越觉得长孙文妍似乎在筹谋着什么。
沈皓轩与轩辕宸多年的默契就在此刻体现出来,他脑子转了一转,已经猜到了轩辕宸的未尽之言。
“我将我天一阁最好的杀手派去保护长孙文妍,一旦长孙文妍遇到危险,他一定可以率先察觉出来,并且还能汇报长孙文妍的情况。”
三人在书房议论了许多事,沈皓轩与林沐临走之际,再三嘱托轩辕宸:“王爷明日,就与景王去各县各地抄家,但是请王爷一定要牢牢记住,切莫小看景王。不怕景王明面上与你难堪,只怕他会暗中捣鬼。
更何况,此次机会,事关太子之位,即使我们都知晓王爷并不喜欢那个位子。但是王爷心中自然也明白,曾经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毕竟是王爷最敬重的皇兄,不管如何,我们都希望王爷能守住那个位置。”
轩辕宸点了点头,清俊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感动,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似三月初绽的桃花,灼灼逼人。
返回的路上,林沐突然出声问沈皓轩,硬朗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不解,“总觉得王爷有事瞒着我们,你能猜到王爷瞒着我们什么事吗?”
沈皓轩忽然笑了笑,不似平常的漫不经心,也不似玩世不恭,唇角的笑容带了一丝认命的味道,“林沐,我们既然效忠于王爷,不论王爷要求我们做什么,我们不必质疑,只需服从。”
林沐摇了摇头,向来沉稳冷淡的面容上竟然带了点忧愁和顾虑,“我并非是怀疑王爷别有用心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担心王爷。”
沈皓轩唇角勾着一抹十分怀念的笑容,俊朗的脸上带了点郑重和认真,“无论如何,他都是我们的王爷啊。既然当初选择了追随与他,那么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奉陪到底。”
哪怕王爷是要自己的命,自己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就把命交给他。
不问缘由,不需缘由。
更何况,这条命本就是王爷给的。
林沐抿了抿好看的薄唇,虽然面上还是有些担忧,但是眼底深处却凝着坚定地信念。
诚然如沈皓轩所说,无条件的服从王爷,已经成为他们的本能,更何况,自己誓死追随之人,是给他新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