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李云峰被轩辕铭诚拉出来批评,跌跌撞撞的出列,跪在地上,猛磕头,不停说道:“臣有罪!臣有罪!臣有罪啊!请皇上责罚!”
轩辕铭诚站起身,负手而立,问道:“责罚就不必了,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彻查官员买官一事,朕就交给你了。半个月后,希望李爱卿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臣谢皇上恩典,臣定不负皇上所托。”李云峰感激涕零道,抚了抚自己的官帽后,站起身来,回到队伍中间。
“此次买官事件的发现,全是宸儿的功劳。宸儿先前请命去南平治疗水患,将南平一事解决的漂漂亮亮,朕打算过几日给宸儿办一个庆功宴,不知各位爱卿意下如何?”轩辕铭诚说道。
左丞相长孙修明捏着玉牌,站了出来,恭敬的鞠了一躬,说道:“皇上圣明,但是臣建议这庆功宴就不必举办的声势浩大,南平一事刚过,南平百姓尚未解决饥饱问题,又举办如此劳民伤财的宴会,倒不如将国库拨出去,解决南平百姓饥饱。”
右丞相叶文赋也从右边的列队站了出来,赞同左丞相的建议,“臣以为,左相说得极是,如今正是需要消耗国库的时候,不宜劳民伤财,想必宸王也是会同意的吧。”
左丞相诧异的看了一眼,觉得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吧,平日里不对盘的右相今日竟然帮着自己说话,难得,难得。
轩辕宸神色淡淡,说道:“父皇,儿臣以为,两位丞相说得十分有道理,一切还是以百姓为先。”
文武百官的声音一致响了起来,“臣等以为,宸王明智,一切以百姓为先。”
轩辕景瞥了一眼面色淡然的轩辕宸,心中觉得,这轩辕宸越发棘手了。
轩辕铭诚哈哈大笑,笑得满脸褶皱,却丝毫不改帝王的威仪,“看来众位爱卿心中都有黎民百姓,以百姓为先,朕深感欣慰。”说着说着忽然跳了话题,“右相,你之前说的立太子一事,朕下朝之后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朕近日来觉得身体甚是疲乏,确实该立太子,帮朕处理朝政一事。不知众位爱卿有何好人选?”
虽说轩辕铭诚有众多皇子,但是除去宸王和景王之外,别无人选。
七皇子轩辕昊贪图享乐,不是成大事之人;十三皇子年幼,正牙牙学语;十五皇子尚在襁褓。
宸王早些年虽然是闻名整个京都的混世魔王,但是近些年来他已收敛许多,越发深不可测。至于景王玩世不恭,但是谁知道他究竟有没有野心,说不定野心勃勃,只是藏得深呢,如果真是这样,那景王也算是个人物。
其实最可惜的是当年的太子轩辕睿,从小习帝王之术,待人温和有礼,做起事来滴水不漏,只可惜,英年早逝啊。
文武百官心中自有一根天平衡量,只是谁都不愿意第一个迈出脚步。
谁知道皇上的目的是什么,自古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啊。
轩辕景瞧见这帮官员平时牙尖嘴利的,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都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他嘲讽的一笑,站了出来,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三弟是太子的最好人选。”
“哦?”
“三弟早些年闻名于漠北,是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令无数将士闻风丧胆。更何况,三弟俊朗非凡、饱读诗书、聪明伶俐,深得太傅赞扬。如今又解决了南平一事,更是百姓心中的天神王爷。太子的位置非三弟不可。”
好一招以退为进,将轩辕宸推出来,明面上是夸赞轩辕宸,实际上却是说轩辕宸威望太高,有朝一日会高过皇帝。
轩辕宸看破了轩辕景的目的,却也不说破,只是挑了挑眉,也站了出来,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承蒙二哥夸赞,本王确实如二哥所说般的英勇神武。看来二哥是无心太子之位,本王又少了一个得力对手。”
轩辕景被轩辕宸的一番话气得差点变了脸色,嘴上说着“三弟言重了。”,心中却想着下一次要如何对付轩辕宸。
这轩辕宸的口才是越发娴熟了,自己本想坑他一把,没成想却被他反将一军。
右丞相叶文赋赶紧站出来打圆场,“皇上,这立太子一事,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皇子们都才华横溢,品性高雅,各个都是太子的好人选,还要慢慢考核才是。”
“叶爱卿所言极是,朕今日也只是这么一提罢了,至于太子之位,哪位皇子能够胜任,朕还需要多多考验。”轩辕铭诚笑道。
“皇上圣明。”左丞相长孙修明说道。
“皇上圣明。”一群文武百官同时喊道,颇为壮观。
“朕有些乏了,今日便先退朝吧。”语毕,轩辕铭诚便从侧边出了金銮殿。
“臣等恭送皇上。”群臣齐齐喊道。
文武百官一个个慢悠悠地走出金銮殿,期间轩辕景与轩辕宸两人在金銮殿外相碰。
轩辕景给轩辕宸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甩袖离去了。
轩辕宸勾唇淡淡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知道今日金銮殿上一事,轩辕景怕是又要在背后下黑手了。
只是今日他瞧着父皇的脸色有些苍白,气色有些惨淡,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担忧。
等回到宸王府,谢卿容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今日的谢卿容一身紫色长裙,肩上披着一层薄薄的轻纱。长发全部束起来,挽了一个仙女髻,配上这身衣裳,倒有几分仙女飘逸的味道。
朱唇点点,杏眼弯弯,肤白如玉,容颜昳丽。
午膳之前,轩辕宸命人打了一盆热水过来,将谢卿容的柔荑放置盆中,小心翼翼地给她洗手,洗净之后,用丝帕一根一根的擦干净,连指缝也不放过。
谢卿容很享受被轩辕宸服侍的这个过程。
净手之后,便开始用膳了。
轩辕宸小食一会儿,便说道:“今日我本以为,朝政上会有一番风雨,但是没想到,只是打了点闷雷便过去了。我总觉得里面有古怪。”
谢卿容闻言,抬头,诧异了一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