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屑的反问:“谁会羡慕?”
商芷情调笑的扇了扇鼻子,调侃沈皓轩:“我都闻到好大一股醋味了,你还说你不羡慕?”
沈皓轩气急,转过身,手背在身后,冷哼一声。
商芷情凑到沈皓轩跟前,俏皮的眨了眨眼,好笑的看着跟小孩子生闷气一样的沈皓轩:“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既然宸王要你早点准备聘礼,那就说明宸王早就有了娶容姐姐的心思,你作为宸王的好兄弟,怎么也该替宸王感到开心才是。”
“我自然是为王爷感到开心的。只是,等小王妃及笄礼之后,王爷就要下定娶小王妃了,林沐那家伙也与公主有婚约。现在,就剩下我还是孤家寡人,好伤心啊。”
沈皓轩捂着胸口,闭着眼,一副自己很伤心的模样。
却不知道,他这番动作,和这个表情,在商芷情眼里,就像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商芷情笑道:“你看你这副样子,活该你孤家寡人。”
闻言,沈皓轩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模样,开玩笑的建议:“我看你模样还算不错,身段也可以。唔,聪明机智,算得上吧。不如,你就跟了小爷我,怎么样?”
沈皓轩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今天天气真不错,开玩笑一般,半真半假。
其实,沈皓轩心中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颇有些紧张和忐忑,虽然只是一个玩笑话,但他知道自己对商芷情是有意的,所以才半真半假的试探她。
商芷情听到沈皓轩的玩笑话,愣了愣,眼底一瞬间闪过一抹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沈皓轩这是在试探。
左右不过一个玩笑话,她也不会当真。
便也学着沈皓轩的嬉皮笑脸的模样,展颜一笑,眉目间泛着天真的光。
“就你这样,怎么配得上本姑娘。”
用着天真的语气的,含蓄的表达了自己婉拒的意思。
闻言,沈皓轩眉心轻微的蹙了蹙,很快,便舒展开来,从怀中掏出他那把十分喜爱的流苏折扇,“啪嗒——”一声,展开折扇,轻轻摇晃。
“小爷我还瞧不上你,你看看你,哪有点世家小姐的温柔娴静的模样。”
“你。”
商芷情气愤的指着沈皓轩,抬起秀腿,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沈皓轩身子微微一侧,就躲过去了。
两人便在书房中交起手来,商芷情一直不断的进攻,猛烈的攻击朝着沈皓轩而去。反观沈皓轩,只是不停躲避,并不打算出手。
沈皓轩与商芷情两人是越打越默契。
而南平城内,轩辕宸处理完南平水患一事,将后续工作全权交给卢太守之后,便打算打道回京。
南平城的百姓听到轩辕宸和谢卿容要走的消息,纷纷都赶往城门口。
一时之间,城门口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南平城城门口,轩辕宸一身红衣,站在枣红色汗血宝马边上。
他的身侧,依然是一身黑色简单劲装的谢卿容,只是乌黑秀发一半用木簪簪起来,一半随意披散在肩上,随着阵阵微风的吹拂,长发随风起舞。
身后跟着长孙文轩和林沐。
长孙文轩笑的温文尔雅,林沐则是一脸冰冷,十分难以亲近的模样。
“卢大人,就送到这里吧。”轩辕宸抱拳,与卢太守告别。
“此去京都,路途遥远,祝宸王与几位大人平安回京。”
卢太守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之色,沉静的脸上有些凝重,嘱托轩辕宸几人路上小心。
“本王就借卢大人吉言了。”
语毕,翻身上马,谢卿容、林沐及长孙文轩也跟着翻身上马。
南平城围观的百姓见到恩人要走,纷纷涌至他们马前,跪倒在地,高声喊道:“恭送宸王,恭送天仙姐姐,祝宸王和天仙姐姐两位一路平安。”
人潮涌动,祝贺声、恭迎声响彻云霄。
直至轩辕宸四人远至郊外,还能听到那股经久不息的喊声。
“这南平城的百姓,还真是有些热情,热情的我都有些无力招架。”长孙文轩唇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清淡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调笑。
“百姓总是这样的,只能记得对他们有恩的人。”轩辕宸淡笑道。
林沐:“王爷,玄武和白虎带着禁卫军在前方等我们与他们汇合。”
轩辕宸淡淡嗯了一声。
谢卿容握着缰绳,沉默不语。似乎有些反常,轩辕宸有些关切的问道:“阿容,怎如此沉默?”
谢卿容淡淡一笑,“我只是在思考,方才卢太守说的一番话。我总觉得,里面有些不寻常。似乎我们回京的路上会不太太平。不知是不是我多虑了,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轩辕宸淡笑道:“阿容想的不错,方才卢太守说的一番话,与阿容所想不差。这回京路上确实会不太平,但好在,玄武和白虎就在前方等我们汇合。”
谢卿容点点头,眉宇间有一丝忧愁,但很快就消退了。眼底的杀气一闪而过。
怕什么!
大不了一路杀回去。
长孙文轩温润一笑,清俊的眉眼满是儒雅,“怕是有些人已经忍不住了,要提前动手了。宸王,我们可得做好准备了。”
林沐拉紧缰绳,沉默的点点头,附和长孙文轩的看法。
轩辕宸淡笑道,“你以为,我们在南平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上面会不知道吗?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上面的监视之下。只是可惜了,南平城没有淹死我们,没能如他们的意。”
闻言,长孙文轩挑了挑眉,问道:“你的意思是?”
“从群芳宴开始,这棋局就已经产生了变化,至于这最后的赢家会是谁,本王也不知道?身在局中,每走一步,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一步错,则步步错。”
轩辕宸淡淡解释道。
长孙文轩也不是愚钝之人,只是稍加提点,瞬间就想通了里面的关键。
群芳宴一事,到现在,朝中的官员,都还心有余悸。
那场大火,将那些躲在暗处里的人,都烧出来了,烧得他们蠢蠢欲动、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