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所有人都知道,穆王府的小王爷穆笙歌,差不多就成了长公主的跟屁虫,整日跟进跟出,虽然长公主从未给过好脸色,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这一跟,就是三年的时间。
没有人知道这穆小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打算,甚至于皇帝削藩,传言穆王爷造反,他依旧留在京城,哪怕被当做质子,依旧只看得见长公主一人。
这样的深情,感动了很多人,甚至连赵清溪都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这个男人,也许……他只是不喜欢自己而已。可只有萧天心知道,这幅深情,全部都是做出来的……穆笙歌,从不曾对任何人动情,他的痴心,他的深情,全部都是他最好的伪装。
用假意想换取别人的真心……真是好打算!不过这算计,终究是用错了对象。
萧天心坐在花园里,享受着赵清溪给自己剥水果吃。其实这样的时间已经很少了,赵清溪,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赶出王府的下堂妃了。她现在,是京城最有名的人之一。
这三年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说,国师的如日中天,连带着,作为她义女和继承人的赵清溪,同样水涨船高,声名鹊起;比如说,皇帝大肆削藩,造成各路藩王纷纷起兵;再比如说,长公主,深受皇上器重,早已权倾朝野,如若是个男儿,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她就是皇位的继承人。
“长公主,各位大人想替自家儿子向您提亲,都快讲公主府的门槛给踏烂了,您还这么悠哉呢?”
“那又如何?”
赵清溪:……
这确实就是长公主的风格,永远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公主,您就一点都不在乎?”
“与本宫……何干?”
还是懒洋洋的声音,半个身子都扑在桌上,眯着眼睛吃着水果,这样子……到真和穆笙歌有些相似……
只是看长公主这三年来对穆笙歌的态度,赵清溪也懒得说这人来扫兴。
“那倒也是,皇上根本就不希望公主殿下嫁人,再多的人想也没用。”
“对嘛。”皇帝老爹,果然是亲爹!
“对了,公主殿下,您还是换身衣裳吧,您忘了,皇上今日微服出宫,约了您在望月酒楼会面。”
这三年,长公主是越发的懒了,如果不是为了必要的事情,她基本是能不动就不动的。
“你不说这事,我倒是忘了。”
虽然说自己已经在古代成为了一个快乐的肥宅,但皇帝老爹邀请,还是要去滴。
“公主,你这方向不对,这不是你的房间的方向。”
长公主现在是懒到连自己府上的路都忘了吗?
“我知道……”
她本来就不是要回房,而是准备先去把穆笙歌给解决了。和皇帝老爹一起吃饭,可不想被穆笙歌这个小妖精打扰。
“长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穆笙歌看着萧天心,虽然是在媚笑,却带着几分冷意:“长公主若是想要小王,小王又不会不同意,绑着我做什么?”
“本宫就是……单纯的想要绑着你。”
萧天心绑定很紧,勒得穆笙歌这身细皮嫩肉都有点疼,她就是不想让这男人有任何一点逃脱的机会。
“长公主认为这绳子能绑的住我?”
“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萧天心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她知道穆笙歌不单纯,所以也不会用普通的绳子来对付他。他不懂歪脑筋还好,越是动歪脑筋,那绳子……会教他做人的。
小银狐:……呵!女人!
小心心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不带我出去吃好吃的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我变成绳子来绑一个臭男人!
萧天心掏了一下耳朵,似乎听到有人在说她?
萧天心前脚刚走出去,穆笙歌就不老实了,他用尽了各种方法,却发现身上的绳子越来越紧,甚至有的地方都渗出血来了。
穆笙歌:……
这到底是什么鬼绳子?这女人身上怎么净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小银狐:我都不能出去了,能让你好过?
作为一只随时都有着报社思想的小银狐,他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坑起人来,那是一点都不虚的。
穆笙歌被困住无法动弹,想问一下101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可101哪里敢出声?它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这绳子……绝对是可以灭了自己的东西。弱小可怜无助,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穆笙歌怎么叫它,它都是一门心思装死的。
穆笙歌:……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
穆笙歌被绑的严严实实,萧天心就准备出门了,老实说,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出门是什么时候了,所以走出公主府,有些恍惚。
这三年,虽然说都逼得藩王造反了,老百姓的日子,却是越过越好了,看着繁华的街道,萧天心心下有些感慨,皇帝老爹……估计是好个能名留青史的好皇帝啊!
国泰民安,百姓富足,这个时候,出现的乞丐就非常的扎眼了。
看着那边吵吵嚷嚷的,赵清溪找了个人问了一下,才知道那边的一家子乞丐,是自己好吃懒做,都有手有脚的,却总指望着别人救济。
如今大家都有田种,有生意做,本来看着人可怜,给些东西给乞丐大家也都是乐意做的,但是一向都给那家子乞丐四个馒头的陈员外,今天因为身上没了零钱,少给了一个包子,竟然还被那家子乞丐给拦住了,质问他今天怎么少给了……
原本陈员外是无所谓的,做善事就是凭借着一份心意,也没想过要什么报答,但是今天的事情,却让他气消了,感情每天四个包子,已经成了他的责任了……
“遇上这种人,倒真是不能做善人了!”
“哪能啊!一般人哪会这般没有良心,你知道那乞丐一家都是什么人吗?”
“说说!说说!那乞丐一家都是什么人?”
老百姓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着闲话。萧天心觉得挺有意思的,虽然脸上还是一贯的淡漠,却停下了脚步,想听听那些人要说什么。
“听说啊,那可是前驸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