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着号着我就往墙根坐,但是我坐不下,我被一股大力托着。
“什么计划?什么老鼠屎?”许鬼问我,可是我光哭号都懒得回答它。
再然后我的包被硬扯走了,随后我突然腾空飞起,不,我被扛起来,再然后,冰冰冷冷的水淋得我满头满脸,有一些还流进我鼻腔里,呛死我了,我瞬间清醒了。
就听到有声在问“清醒了吗”
“醒了醒了!”我含糊不清应道,然后我又被扛起来,下一秒直接被丢进沙发里。
我使劲撑开眼皮,看到许鬼俯身,眼里隐着怒火,手指捏紧我下巴,“伤成这样还喝酒,想死?”
我用力甩开它手,要你一个鬼管?可他的温热却明明白白告诉我,眼前的是个大活人!
我立即酒全醒了,我不能在他面前露怯,仰脸捏了捏他的俊颜,笑得肆意,“要你管!我告诉你吧,我这叫时尚,他们都没有看出来,以为我特意化了伤妆去的~”
许良城不说话,依旧俯身凝视我,我很有压力,别过他冷沉的目光,我故意露出不耐烦用力推他,“不是说我叫你,你才来的么?我现在不想玩,赶紧滚,滚!”
“这可由不得你!!”
许良城几下就把我身上湿湿的障碍物全部撕掉,我吓得尖叫要逃,却被他牢牢按住后背,我脸紧贴沙发,不忘警告他。
“我说了我现在不想,你要是敢,我报警说你强,强,奸!”
“可以!”
手机摔到我面前,我艰难地咽下口水,这个人行事太不按常理出牌,我今天逃不了了,现在浑身都疼他再给我来几下,一想到未来几天估计都下不来床,我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可预料中的事并没发生!倒是火辣辣的伤口有冰凉的感觉,我斜了他眼,他一手拿药膏一手轻轻给我涂抹,于是我懵了,他守我门口就是为了给我上药?奇了个葩了。
见我不主动解释,他直接问:“他们为什么打你?”
我“切”了声,自嘲地晃了晃头,“因为我贱啊,不学好啊,欺负苏青青啊~哧,你轻点!”他突然用力按我伤口,疼死我了。
“从来没有听说凌家有个女儿!”
我又“哧”了他声,“因为我家只有受宠的小姨,没有早就死了的女儿,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存在?”
我说完这句,他没有再问话,气氛彻底安静,背上凉凉的好舒服,我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睡梦中我好像听到有人拍我,骂我,然后我飞起来了,哦对了,还闻到有点酒精气味,可我醒不过来,特困,而且感觉一下掉水里一下进火烤,好特么难受。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多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醒来时候天都亮了,许良城不在,守我床头的是个中年妇女。
“你醒了?我是刘医生,昨晚你发高烧了,好险,差点转成肺炎。”
我点点头,问她许良城什么时候时候走的,刘医生眼神闪烁,说早就走了。
我懒得猜她在想什么,打算睡个回笼觉,门外却响起砸门声。我皱紧眉,谁会来找我?
刘医生去开的门,马上我就听到刘医生和几个男人在吵闹,还有乒哩乓啦砸东西声。
我强撑身体走出去,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纹了大花臂的男人一边推搡刘医生出去一边肆意摧毁我家。
“谁派你们来的!”
“惹了谁心里没点B数?凌小姐,你是漂亮聪明的女人,有句话她让我转告你,管好自己的腿,别犯贱,不然后半生就去精神病院里过!”
我靠着门板剔了剔指甲。
“是苏青青叫你们来的吧?回去告诉她,她的男人我不稀罕,自己没本事管不好男人,是她蠢!”
那男人怔了怔,没想到“小三”被抓还这么硬气,指着我点头,“你有种 !”
“哥,砸完了!”
“这么快?”
那男人不信,特意去检查了一遍,然后满腹怀疑看我,他一定搞不懂,既然与许良城有然,怎么家底比贫民窟的还少?他觉得智商被侮辱了。
“你不是认识许少?”
“不熟。”
“臭娘们,以为随便说两句,哥几个就会信你?财产估计全都给转移了!手松开!陪哥几个玩玩!”
我甩开男人肥大的手,往后退,“苏青青叫你们这么做的?”
男人哈哈大笑,“这有区别?大奶还得感谢我们呢!乖乖配合哥几个,等许少踹了你,咱还要!”
气得我要和他们同归于尽,突然门外响起“起火”的呼救声。
急促的脚步踩在破旧的筒子楼夹道上,渗得叫人心慌。
那群男人怕死,丢下我夺门而逃。
我捂着疼痛的头也跑出去,却撞见刘医生,原来是她故意弄出来的救我的。太感激了。
送走刘医生,我寻思得找新地儿了。
客厅我也懒得收拾,倒是被厨房一件卷成团的灰色西装吸引了。
这不是许良城的么?贫穷果然抑制了我的思想,现在我懂了,有钱人的衣服穿完不用洗直接扔的!
我弯腰拎起准备丢进袋里,立即拧住鼻子,妈哦好臭!
定睛一看,西装是一大滩淋淋拉拉已经干了的呕吐渍!
哦天呐,许良城有精神洁癖,我想象着他气暴走的傻样,抚着门框狂笑。
我太佩服那个牛人,真带劲,感觉精神都好了,于是,我猛然记起一件事——
这特么好像是我吐的吧!?
我真是太棒了,特崇拜自己!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涌上,我又骂起许良城,不就是吐你一身,趁我发烧还啪啪地打我,贱人!
然后,我马上想到了新住所!
于是,许良城一回来就看到我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还拿着啤酒在喝,刘妈一脸嫌弃厌恶站在旁边。
许良城见到我有些意外,满脸不悦:“你怎么来了?”
“你老婆砸了我家,我自然住到你这儿来了!”
他眉头皱得更紧,我斜了他眼,媚笑,“最危险的地儿就是最安全的地儿,这点我还是懂的。”
“你不能住这!”
我翻身跪坐在沙发上,攀上他身,摸摸他头发,“为什么?哦,我知道了,这是你和苏青青的新房!那又怎么样?我不计较!”
“我计较!”他甩开我的手,“我给你重新找房子!”
哟,还敢甩我手?胆子肥了啊!你要立好男人形象,我偏拖你下水!
“行啊,那我就把那一夜的视频寄给苏青青喽?”
“你!”
许良城气急,又不能同我一个女人动手,站在那儿冷冷瞪我,他戴了口罩,我看不清,嫌弃碍眼,伸手给他扯掉。
他怔了怔,我也怔了怔,然后我指着他唇角的伤口狂笑:“还以为你耍帅,原来是被咬成这样的!”
他抽走我手里口罩,想戴又觉得不用戴了,我顺势再往他尴尬处用力一戳,“苏青青咬的吧?没想到我小姨这么狂放!来,我拍个照给你留念一下!”
他气得转头就上楼,我扬了扬手里的酒瓶子,“晚上我去你房里!”回应我的是用力关门声响。
许良城住的是二楼主卧,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看得出来这家伙有一定的艺术力,比如整个别墅 洋溢中国风,再比如,卧房门口挂了两幅水墨画。
这个我之前看过报纸,是某大师的遗作,市价上千万,但是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就对他有兴趣。
今晚他正好有应酬,回来一身酒气,我殷勤递拖鞋帮他解领带,许良城眼睛微眯,审视我一下,没说什么,推开我径直上楼,我尾随而上。
他走得有些不稳,我赶紧扶他到床上,然后我脱掉衣服扑上去,“小样儿,姐哪能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