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挥手,“不用,董事长这种苦哈哈的差事,不适何我干!”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许氏可以共查凌氏总账,并且,由我,负责。”
凌氏和许氏只是互相合作,不涉及帐目问题,但是一个公司的经济脉络是否良好,帐目可以反应。
凌氏这么大,项目这么多,我就不信它没有丁点漏洞!
就算现在没有漏洞,以后也就有了。
苏青青再次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指着我咬牙切齿,“凌安,你太狠了!”
“那也是你逼的小姨!”我走近她,“你的一切我会一点一点夺回来,你只能心痛地看它离开你!”
“怎么样,签不签?”
苏青青还在犹豫,我直接打电话给相熟的媒体。
“是胡主编吗?许良城要和我结婚了,这个消息放……”
“我同意!”
我挂断电话,苏青青双手抓着栅门,睁着腥红的双眼,像要吃了我似的,“我,答,应!”
把已经准备好的查账协议给她,苏青青艰难地签完字,然后指着结婚申请书道:“烧了它!”
这是自然,我又不和许良城结婚,留着它干嘛?
我当着苏青青的面把许良城的表白音频删除,还把结婚申请书烧了,苏青青才摔门上车离去。
转身,我边上楼边给安娜的姐姐打电话,问她近期是否能回国工作一段。
安娜的姐姐叫安妮,也是聚会上认识的,我们一见如故,她是精融理财界的精英。
说白了就是会看账,无论做得多漂亮的假账,她都能瞅出端倪,我需要这样的人才。
安妮没有多问为什么,答应我明天就来。
凌氏看账的工作由安妮负责,我也不闲着。我要把那五个中项目完成。
我看了一下,有两个很难。
因为是从未合作过的公司,而且规划很大,要开发建立良好的来往关系不容易。
还有三个是合作快到期了,我只是需要简单维护一下,和他们敲定次年的合作合同就可以。
还是挺轻松的,在别墅就可以完成。
许良城不在公司,我也懒得去受白眼。
直接让秘书把这个三老总的兴趣爱好,过往经历,以及往年合作合同资料发给我。
因为药品价格每年都不一样,互利互惠的价码也要从新计算,可惜秘书发来的报价点我不满意。
在原有的基础上做完调整,就已经到凌晨一点了。
随手发了条辛苦工作的视频到朋友圈里,很快我就接到许良城的电话。
他声音很慵懒,低沉有磁性,像刚睡醒似的,我看看钟,他那边正好是早上。
“真是努力!”
我不由想起昨夜车里的事,又想起苏青青早上说的话,心跳得贼快,全身发烫,忍不住咳了声,不客气怼他。
“那是当然,没点利用价值,被人扫地出门也是活该!”
马上我就听到许良城轻笑起来,我更加不自在了,吼他,“笑你妹啊笑!”
“我没有妹妹!”他接得很自然。
我:“……”
他今天心情很好啊,跟平时冷冰冰,一言不合就和我争执的样子截然不同。
是因为我被江夫人羞辱到,他很开心?
还是锄掉江子枫这个有力靠山,他开心?
不管怎样,许良城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没事我就挂了,没空听你瞎几巴鬼扯。”
他顿了顿,“安心住着,不许搬走!”
我心里一动,嘴上却不饶人,“当然不走,你没买单之前,我是不可能走的!”
许良城轻嗯了声,然后问我:“想我了吗?”
我刚喝了口水,戗得我全噗到电脑屏幕上,脑子里立即想到昨晚激烈的场面。
我气得叫起来:“你有病啊?这话不是该问你的小甜心去么?”
他好像感觉不到我这边水淋淋的惨面,依旧温柔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是为了补偿你睡了我?切,我才不稀罕!”
我抽出纸擦电脑,“你以为睡了我,买点衣服包包首饰就可以了?老娘说过,没这么容易。”
他又顿了顿,“你想要什么?”
对啊再要点什么?不能要太大,撑控不了,我转动眼睛在思考,冷不丁我瞥到我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惊得我失声叫出来!
我竟然忙到忘记取下它!
许良城变很有些紧张,问我发生了什么,我直接说有点忙,挂断他电话。
这个戒指太特么牢固,我拔了很久它都纹丝不动,倒是我指骨都红肿了。
生拔是拔不下来,我去洗澡房搓肥皂,搓 得多手都要脱皮,它跟焊在我手指上一样,就是不动。
妈的,许良城欺负我,许良城的东西也欺负我!
我困得要死,懒得拔了,洗完手倒床上就去睡。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我拖着拖鞋下楼,刘妈边给我摆好早餐边道:“您昨晚怎么了,少爷很着急。”
我下意识把右手揣兜里,干笑摇头,“有,有蟑螂,吓了我一跳。”
刘妈狐疑了,她想不通这么贵的别墅会为什么会有蟑螂,但是我说有,她就去打扫。
我松了口气,把右手从兜里拿出来,无名指的皮肤又红又肿又疼,估计这两天是取不下来了。、
反正能在许良城回来之前取下来成。
安妮是十一点到江市机场,我吃完早餐收拾了下换了身衣服开车去接她。
途中,我收到阿辉的微信。
阿辉就是撞倒我的女孩的爸爸,小护士的男朋友,和许漠纠缠不清的那个男人。
他觉得非常抱歉,一定要请我吃饭,让我定地方。我推辞不了只好答应。
我给安妮订的是燕京七星宾馆,就约在那里见面。
安妮很好认,身材高挑,及腰金发,跟模特儿似的,在人群中很扎眼,我马上就接到她了。
一川 我们聊了很多开心的话题,她瞥到我右手的婚戒,惊讶道:“你和许少爷结婚了啊?”
“没……”
她搞不懂了,“那这婚戒怎么戴在五名指上了?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呢!”
我总不能告诉安妮我是自己套上下摘不下来了吧?
赶紧搪塞她,要看许良城的想法,还问她中午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午饭。
安妮摇摇头,她要倒时差,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阿辉已经等在燕京酒店门口,一看到我们下车赶紧迎过来,安妮悄悄问我这是谁。
我就简单说了一下,她上下审视了一下这个男人,在我把她送到房间时,她拉住我交代。
“有任何不对马上给我打电话!我睡眠轻。”
我让她放心,就去赴阿辉的约了。
阿辉看起来不像有钱人,他说就在隔壁的风味菜馆吃吧,我同意。
席间阿辉很客气,很殷勤,一直说都是他不小心,才让我住院,弄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吃着吃着,我感觉头越来越晕乎,是喝了啤酒的原故?
我晃了晃头,以前也没这样啊。
我越来越晕,想站起来完全没有力气。
眼前的人已经开始出现两重,三重,我,我被下迷药了!
阿辉已经放下筷子,走过来坐到我旁边。
手摸上我的大腿,我一惊,赶紧扭头瞪他,手伸进包里翻手机。
可是手机竟然不见了!
我强撑桌子站起来,指着他怒吼:“你,你别乱来!”
整个人却被他粗鲁拉到腿上摁住,他手紧抠我的腰,猥琐声在我耳边低笑。
“凌小姐,你到底是哪里厉害,把许漠迷得神魂颠倒,喜欢女人的?”
我扭头瞪他,眼前一黑,终于陷入黑暗……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在一间宾馆的房间,手脚分别被绑缚在四个床角。
阿辉赤裸上身跪在床边,手指在我手臂上轻捏,淫荡的笑容让我反胃。
*
“放开我!”
他用手捏了下我的脸和唇,“是都比我软一点,难怪许漠会喜欢!”
我扭头不让他碰,好恶心呐!
可是现在我不能激怒他,我得稳着,然后想办法松绑逃出去。
我堆起笑,“你也知道许漠喜欢我,你要是欺负我,他就不喜欢你了,很痛苦的!”
可是他好像着了魔,手指轻敲我的额头,自顾自地叨叨。
“我们从高中就在一起,我们可以到国外生活,我们一直过得很美好……”
话锋一转,他目露凶光,“直到你出现,我就掉进痛苦,他和我分手,还特么要带你开世界画展!”
“你勾,引老师的事被曝出来,他去和学校坦白,是他主动的,他引咎辞职!”
“他知道你退学后转学医,他也学医,就是希望和你在一起……”
阿辉越说越气愤,喘着大粗气,大手用力勒紧我脖子,抬起又摔下,我脖骨都要断了。
我完全窒息,跟上岸的鱼一样,只能看到他在暴怒,嘴巴一张一合, 完全听不清他在吼什么了。
此刻我心里满腔都是许良城。
我好希望好希望他能来救我,我不想被强暴!
然而我的心更凉,他人在国外,是不可能回来救我的!
而且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次,我要完了。
阿辉的愤怒更加剧烈膨胀,“他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他从来没有为我做这些!”
“他明明知道你已经和姓许的在一起,还是不肯接受我!”
“你这个荡妇,明明有人了,还要缠着他,还要和他去餐厅吃饭,还要给他擦嘴,你个贱妇!”
他掐得我以为我要死了时,他又松开我,然后朝我脸上狠狠甩了两巴掌。
“装什么死,老子都没玩过,别给老子死!”
他扯紧我衣领把我提起来,“我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像南康一样去跳湘江,我要你这贱人比我更痛苦!”
我被扇回神,他已经拿起床头的弹簧刀在我胸口上来回比划。
“许漠喜欢你哪里,我就把它割下来,你就再也不能勾,引他!”
白惨惨的刀光刺得我全身痉挛,我大骂阿辉是畜生,不得好死!
阿辉受了我的骂,更像一条见了血的凶鲨,他粗鲁撕开我上衣。
我锁骨立即暴露在空气中,房间里没有暖气,冷得我直哆嗦。
“随便你骂,老子也不怕告诉你,就是故意接近你!”
“引你过来,然后玩,弄你,我不杀你,要把你切得人不人鬼不鬼,连你对象也不要你!”
我更加惊恐,连连摇头,“你,你这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怕什么!”他捏紧我的下鸽,“有你垫被,我无所谓!”
“搞不好他就知道我有多爱他,愿意接受我!”
话到这,阿辉满脸狰狞痛苦,双眼憋得腥红,在我尖声大叫不要时,大手撕扯我的裙子。
“老子玩死你这贱,妇——”
“不要,你放开我,许漠不会原谅你,他会恨你一辈子!”
啪,我被扇了一巴掌,“不可能,我在除害,他会爱我,会爱我!”
“不会,永远不会,生生世世他都会恨你,你永远都不可能再得到他!”
我希望我的喊叫能引起过道上经过的人的注意,会有人来敲门,来救我。
我好怕,许良城,许良城!
“砰——”的剧烈一声,门被踹开,急促的脚步奔进来。
我还没看清来人,阿辉就被他抓起来踢到桌子边,阿辉咳出一口血,挣扎爬起来和来人扭打在一起。
又是一阵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安妮跑进来,大叫“哦买噶”,扑到床前给我松绑。
阿辉已经被打倒在地爬不起来,满脸都是血,一边眼睛肿成包子,身上又青又红。
这时我才看清来人,身形高大挺拔,一身黑衣,浑身戾气,正是许良城!
我的心一下安稳到肚子里。
许良城提起阿辉还要揍,被安妮拦住,“再打出人命了许总!”
许良城指着他,扭头看到床上的弹簧刀,拿起来。
在我惊诧和安妮的尖叫中,擦着阿辉的脸捅进衣柜缝中。
我们立即松了口气,阿辉吓瘫了。
许良城赶紧坐到我身边,摸摸我肿起的脸,满眼心疼,脱下外套裹住我。
“不怕,我在,我在!”
“许良城,我以为我要死了,我好怕!”
我紧紧抱住他,手搂住他的脖子,“我怕,我以为我再也见到不到你了!”
他同样抱紧我,大手一下一下顺我的头发。
警察来了,安妮不让他们打拢我们,直接让他们把人带走。
今天的许良城抱着是那么有温度,那么有感觉,我都不想撒手。
我把眼泪鼻涕都蹭到他衣服上,他也没推开我。
“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忙完了,就回来。”他捧起我的脸,在我额头上亲了亲,“你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吓!”
我嘴一瘪,又哇的继续哭,许良城哭笑不得,又把我揽进怀里,“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我要是死了,你,你们,很开心吧?”
他神色竟然沉得吓人,“死不了!”
“我知道,要死,也得死在你手里。”
许良城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们回家吧?
我点点头,他扶我下床,给我穿鞋,我脚一着地,立即半跪到地上,吓得脚软了还没恢复。
“上来!”
许良城蹲下来,我还在犹豫,他直接把我拉他背上,我赶紧搂住他脖子。
他身上还有风尘仆仆的气息,我心里竟涌起一丝不确定的喜悦,咽了咽口水,问他。
“你是,刚下飞机?”
“是!”
瞬间,我听到心欢快跳动的声音,感觉凉透的心遇到了暖暖的火炉,全身暖洋洋的,如沐春风。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巧合!”
许良城告诉我,他刚下飞机给我打电话,是安妮接的。
她一直觉得阿辉那个人不对劲,眼睛里隐藏浓烈的邪气,又发现我手机掉在她房间,赶紧出来找。
正好听到隔壁风味馆的人议论,有个女的被下迷药抱走,安妮逼要了地址,就赶去。
正好许良城打来电话,听安妮说了事情,就赶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长长舒 了口气,又惆怅了,要是没有这个巧合,我今天就完蛋了。
我不由自主搂紧许良城。
因为惊吓过度的原因,我一上车就睡着了,一直到晚上才醒。
我醒来的时候,正靠在他宽大的臂弯里。
落地帘没有拉全,清清淡淡的月色透过玻璃窗照进卧室里。
我从来没有感觉如此宁静,踏实。
此刻,他是不是想杀我,是否控制我,是否爱我,似乎没那么重要!
我只想时间能定格,就好了。
他在熟睡,睡颜真好看,少了白天的霸气,多了几分柔和。
我的心又再次因他剧烈跳动,我亲了亲他温凉的薄唇,手指从他的眉一直摸。
摸到眼皮,滑滑睫毛,再往下,到肩膀。
他赤裸上半身,结实的肌肉在月光的掩映下,让我心驰神往。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胸肌,特给人保护欲。
“手感怎么样?”
冷不防我头顶传来男人慵懒低沉的声音,吓得我缩回手,跟犯错被抓包的小孩子一样。
“别装了!”
他抱起我靠着床头,我伏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脸蛋发烫的装睡。
“摸醒我,你就睡觉?安安,你可真是个女妖精!”
他,竟然叫我安安?!
我更加欣喜。
“你再装,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他轻咬我耳垂,弄得我想装都装不了,干脆坐起来,板着一张脸道:“许良城你发什么疯,老娘困死了!”
他轻哼一声,俊颜上挂着淡淡的浅笑,月色映照下摄魂又魅惑。
幸好没开灯,不然我脸肯定跟煮透的虾子一样红通通的,我干咳一声,倒头要继续睡。
结果被他又给扯进怀里,他捧起我右手,摸了摸我还没来得及取下的婚戒。
“嗡”的一声,我头就大了!我赶紧抽手,却被他抓得很紧。
“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