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黑色细框眼镜下那一双狭长的眼眸弯弯,他说,“成交,要我为你做什么?”
陆玲珑眯着双眼,眼底尽是温柔,“我要你做的很简单…”
陆玲珑一进办公室,便见林月白直直的望着她,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知道是谁了。”
陆玲珑挑了挑眉,走上前,问道,“谁?”
她一字一句,双眼暗沉,“我们公司的员工。”
陆玲珑不置可否,“这我知道。”
“啊?这你都知道啊,我还想装作我很厉害的样子呢。”林月白一下子就垮掉了,她满脸哀怨的望着陆玲珑。
她笑了笑,“快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林大侦探。”
“这个人很心机,他特意选择死角下手,但是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我们公司有个科技型选手,经常到处玩无人机,因为这个我还扣了他好多奖金,没想到他还死性不改……”
“你偏题了。“陆玲珑好意提醒。
“哦对对对,这次也得多亏了他,到处玩无人机正好拍下了那男的作案的情形。那个时候我们的科技型选手阿科还很疑惑,这个人抱着个垃圾桶干什么。”
陆玲珑问,“所以我们的作案选手去哪儿了?”
“被我炒了。”林月白自豪的说道,“我这件是做的不错吧,果断绝对勇敢。你不是一直说我太过优柔寡断了吗,这一次我不管他说什么,我都炒了他。”
陆玲珑伸手按了按突起的太阳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他家地址有吗?”
“人事部那里应该有,怎么了?”林月白顿了顿,很是疑惑,“炒都炒了,你还要他的家庭住址干嘛?不会要上门报复吧?天哪,你怎么跟那白廷皓一样,学坏了啊。”
陆玲珑更是无语,“好好的一个员工爆我们的料他有什么好处?当然是有人指使的。”
林月白沉默。
两人急急忙忙赶到男子住的地方,是一件脏乱的出租屋。他们上楼的时候只感觉木质的楼梯要塌了一样,林月白的高跟鞋都不敢踩太用力。
两人站在门口,陆玲珑按了按门铃,却没有人响应。
?就在这时,旁边的出租屋门打开了,一名穿着白色背心的老头走了出来,“来找许至深的?”
陆玲珑点了点头,“是啊,伯伯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老伯伯摇了摇头,“最近来找他的人太多了,每次都把他拖出去打一顿,也不知道是惹到了什么人了,现在嘛,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了。”
林月白一怔,“你是说有人打他?”
“是啊,每次回来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问他也不说,只是经常看见他抱着一堆钱回来。我这几天就想啊,这个人不会是什么抢劫犯吧?”老伯伯说着,伸手拍了拍胸膛,“现在的年轻人啊,干什么不好非要干抢劫犯?”
他说着,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陆玲珑沉默着望着老伯伯离去的背影,一旁的林月白很是惊讶,她说道,“这个许至深很有问题啊。”
陆玲珑赞同的点了点头,她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模样。
两人无功而返。
回程的路上,林月白放了一首欢快的歌,她似是很开心,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到。陆玲珑淡淡的说道,“我感觉我们好像掉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里面,我们绕不出来,但是别人却能知道我们走到了哪一步。”?
?林月白关掉了车载音乐,她忽的沉默了。
气氛有些沉闷,陆玲珑见了,刚想笑过去,却听见林月白缓缓说道,“我有的时候希望自己能够强大一些能保护你,这样你就不用操心这些事情了。”
陆玲珑摇了摇头,“这些事本就是我把你扯进来的,你不用感到抱歉。”?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断了陆玲珑和林月白的对话。
林月白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她皱了皱眉头,看向陆玲珑,“是许至深。”
林月白开了免提。
“喂,是总裁吗?”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恩。”林月白回答道。
“我是许至深,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要救我。”
“先见一面再说。”
两人转了方向,去了许至深约定的地点。
他约的是一个酒吧。
林月白一面拉着陆玲珑穿过人海,一面嘟囔道,“这个男的神经病吧,讲事情干嘛要来这种地方?”她回头看着陆玲珑,只见陆玲珑一只手被她牵着,一只手护在自己的肚子前,小心翼翼地走着。
她见了,心里对那个许至深更是埋怨。
两人坐在一个小包厢里面等了将近三十分钟,才等来许至深这座佛。
许至深穿着破烂的淡蓝色牛仔服和黑色破洞紧身裤,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他走到两人的面前,打量了一下,然后干脆坐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他笑着,“说说看吧,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
陆玲珑挑了挑眉头,“你不是说你知道吗?”
“我这不是要确定一下吗。”他狡黠的笑了笑。
“谁指使你做这件事的。”陆玲珑眯了眯双眼,望着许至深。
包厢里忽暗忽亮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邪魅。
林月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心中忽的想念起自己那干干净净的楚洵。
“没有人。”许至深喝了一口威士忌,他耸了耸肩头,很是无辜的说道,“我只不过是对你们两个有点好奇,所以就安装了个录音器,想看看你们平时到底在聊什么。”
陆玲珑眯了眯双眼,“你觉得我会信吗?”她顿了顿,“况且就算你是真的好奇,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因为啊,我见不得你开心。”他笑着,伸手挑了挑陆玲珑的下巴,说道,“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你痴心妄想!”林月白很是气愤,她伸手一巴掌打在了许至深的肩上。许至深吃痛,他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陆玲珑,“哇哦,副总裁这么凶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