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在A市,白氏差不多等于垄断产业,我们再怎么做,都不可能超越白氏。”陆玲珑看着林月白,娓娓道来,“况且,我们在A市做,很可能会引起白廷皓的注意,白廷皓这个人生性多疑,况且他也见过你。”
林月白点了点头,“那我们可以去B市,B市的金融实力是数一数二的。”陆玲珑点了点头,她由衷的感谢,“谢谢你了。”
林月白摆了摆手,“我本来就想走金融的,只是家里人希望我从医,我才勉勉强强去考了个护士证。如今开了个公司,这才是我想做的。”
陆玲珑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两个月,林月白每天早出晚归的,那公司也算是有了起色。两人思考着,什么时候从这里逃脱出去,干脆去B市,这样林月白来回也方便,就不用每天开个三四小时的车跑去B市做事了。
只是,要从这里逃出去,何其容易?
他们之中,只有林月白是自由的。
能帮助她们,并且瞒过白廷皓的,“可能只有一个人。”
“谁?”林月白猛地抬起头,盯着陆玲珑。
“林宇轩。”
“这人我好像认识。”林月白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
“我没有手机,你打电话给他,和他说我们在哪儿,他就懂了。”
林月白联系到了林宇轩,也真的如陆玲珑所说,林宇轩一听说陆玲珑在小镇上,便说,“我会帮你们的,等我消息。”
两人欢欢喜喜的准备逃亡,连衣服都开始塞进行李箱,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是白廷皓。
林月白一见他来了,便连忙躲了起来。陆玲珑咬牙下楼见了他。
她身穿着一件淡蓝色毛衣裙,站在他的面前。
此时已是深冬,出了门的她感觉有些寒冷,她打了个寒颤,望着眼前的男子,“有事吗?”
白廷皓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在这里过得挺滋润的啊,还胖了不少。”陆玲珑笑了,她抬起头颅,“是啊,没有你的打扰,我感觉生活很恣意。”
白廷皓冷哼了一声,“是吗?”他嘴角勾着,径直走进了房间。他环顾了四周,问道,“我听他们说,你这里藏着一个人。”
陆玲珑站在白廷皓的面前,挡住了白廷皓的去路,她抬起头颅,直直的看着白廷皓,“只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怕我藏男人?”
“你少往自己脸上添金,你就是成了公交女也和我没关系。”白廷皓嘴角勾着,笑意不达眼底,“哦对,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白廷皓说着,将手中的资料丢到了陆玲珑的脸上。
漫天的白纸飞舞,陆玲珑直直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半分,她望着白廷皓。
“和我公司里的董事勾结在一起,你是要干什么?”白廷皓眯着双眼,望着她,眼底的波涛汹涌像是要将她淹没。
陆玲珑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都是一些照片,她笑了,“这是我?”
?“不是你难道还是曼妮吗?”白廷皓身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衫配黑色的领带,站在门口背对着光,像是地狱来的撒旦,“你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行吗,非要做一些事情让我反感吗?”
陆玲珑笑了,“就算我不做,你也反感我不是吗?再说了,你凭什么说这是我?”
“凭你的朋友天天往B市跑!”
“那又怎样?我在这里,怎么见你那个什么董事?我连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儿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老是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再说朋友往B市跑怎么了?就不允许别人有自己的事业家庭朋友了?”陆玲珑望着白廷皓,一脸平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就你们那点能力,以卵击石。”白廷皓轻蔑的笑了笑,“我不会打压你们,因为我要让你们知道,哪怕我没有做什么反抗,你们也斗不过我。我会让现实,告诉你们世界多残酷。”
陆玲珑眉眼一弯,“再残酷也没有你心狠手辣吧。”
“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手,把我一次一次地推入地狱,然后再把我救起来,再让我去死。”她笑着,眼底却是满目苍凉,“你还不如让我就那样死去,免得我每天都要面对你这幅丑恶的嘴脸。”?
白廷皓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再也忍不住,抬手狠狠地打了陆玲珑一巴掌。陆玲珑被这么一掌打偏了脸,她整个人扶在一旁的沙发上才没有倒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深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白廷皓望着陆玲珑,“陆玲珑,现在的你离开了我就什么都不是。你的孩子,你的生活,这些都得靠我。”
“那又怎样,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陆玲珑笑了,她的半边脸已经开始肿了,嘴角动一次都感觉疼痛万分,”别说你得给我生活费,就是你以后的遗产,我的孩子都有资格继承!”
白廷皓挑着眉,“陆玲珑,你就这么爱钱,就连孩子都是你赚钱的工具?”
“错了,是你们要拿这些来衡量我的。”陆玲珑直直的望着他,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却如同一滩秋水般死寂。
“白廷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有多错。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白廷皓冷笑了一声,“陆玲珑,你是觉得我会因为我对你做的事后悔?你做梦吧。我这辈子不会因为你这种人浪费我的感情!”
陆玲珑微微一笑,不再做任何无谓的反驳。
当一个人给你下了定义的时候,就如同被法院判了死刑一般,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白廷皓怎么也没想到,之后的他为了这句话忏悔了几十年,甚至是余生。
?白廷皓走了之后,林月白从躲着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看着陆玲珑,只见她整个人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半边脸高高肿起。
?林月白找到医药箱,走上去给陆玲珑上药,心疼的看着她的脸,“哎呦哟,这个禽兽怎么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