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翰清松了手,他站定,望着陆玲珑,“陆玲珑,这次就算他醒了,你和他也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陆玲珑自然知道为什么,这她与白廷皓之间永远隔着这陆曼妮,哪怕她的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哪怕他们曾经走那么近,以后,都该是陌路。
她深吸了一口气,光是想到,便觉得疼痛万分。
本来没有什么念想,哪怕有,也该是被藏在心里。但是这些,在经历生离死别之后都显得荒谬,她觉得自己不应该,不应该隐藏,不应该演戏,她应该直白的告诉白廷皓,自己就是以前那个小女孩,就应该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
曾经的她以为自己想说的这些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现如今,她有机会了,是上天的眷顾,是老天爷的赐予。
“你和他不可能的!”许翰清气急,他重复着这句话,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陆玲珑。
一旁的林月白连忙上来劝阻,深怕许翰清说出那件事。
陆玲珑狐疑的看了看林月白,什么事情?
许翰清看了林月白一眼,他皱了皱眉,差点就说出来了。但是如果不说出来,这个丫头根本就不会死心。
林月白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摇了摇头,拉了拉许翰清的衣袖,“如果告诉她,她可就不只是死心了。”
他抿了抿唇,正要离开,却听见陆玲珑吼道,“什么事情?你们又瞒着我什么事情?!”
许翰清身形一怔,他看了一眼林月白,似乎有些犹豫。
林月白连忙摇了摇头,她想要许翰清别说出来。
但是她这样的举动反而更让陆玲珑起疑,陆玲珑本就处在孕期,心情起伏本来就大,看到林月白这样子,更是气打一处来,她冷声笑道,“什么时候连我都被你们排除在外了?”
林月白一听,便知道陆玲珑误会了,她走上前,想要拉住陆玲珑的手,“玲珑,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她冷笑了一声,从林月白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只信我自己看到的。”
“这场戏是白廷皓自己设计的。”许翰清冷声说道,沉稳而又磁性的声音径直传进了陆玲珑的耳朵。
她先是一怔,而后没有再说话。她整个人被绑在床上,看上去狼狈不堪,但是真正触人心扉的却是她那一双上挑的眉眼之中充满着绝望。
“你是说……他是故意的?”陆玲珑皱眉,似是不敢置信,但是一双眼睛里蓄满的泪水却是表明着她已经相信了。
林月白叹了一口气,她走到许翰清的身边,徐徐道来,“上次南家遭遇突袭就是白廷皓干的。”
“怎么可能?!”陆玲珑想也不想的反驳道,她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那个时候白廷皓都下落不明失踪了。”
“所以他是让唐飞去的,唐飞做白净历手下,目的就是为了按照白廷皓的吩咐,在外界做一些事情。唐飞不是有一段时间要去出差吗,其实是去了南家本部,把南家人弄得个措手不及,死伤皆有。”林月白缓缓解释道,她看了一眼许翰清,之见许翰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叹了一口气,只好继续解释道,“他的目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和许哥猜测,是他想要借白净历的手来试探我们。”
“试探我们?”陆玲珑不解,她本想沉默,但是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林月白点了点头,“他想看看我们到底还有什么王牌。”
“切。”陆玲珑冷笑了一声,“你觉得白廷皓屑于做这种事情吗?”
许翰清再是忍不住,他真的看不下去了,陆玲珑这样如同陷入爱情里的蠢女人一样,失去了往常的理智。虽然他能理解失而复得的心情。
“是或不是,等他醒了,就一切都清楚了!”许翰清冷冷的说了一句,便抬不走了出去。
林月白跟在许翰清的身后走了出去。
“许哥你也别这么生气了,玲珑只是刚刚找到白廷皓,又看到他伤成这样,心里有些痛苦又惊喜吧,如果你找到赵欢,说不定也是这样的呢……”林月白小心翼翼的说着,她瞄了一眼许翰清的脸色,见已经有所缓和,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我先去帮忙看看白廷皓了。”林月白说着,便转身走了。她来到客房,白廷皓依旧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赵勤丽得知了白廷皓找到了的消息,她放了手中的电话,冷冷一笑,既然找到了,那怎么也该让心心念念着宝贝孙儿的白擎慕知道吧?
她穿着深蓝色的旗袍,盘着头发,上面插了一根白玉簪子,是极其温柔的样子,她看向坐在客厅之中静静看着报纸的白擎慕,嘴角噙着笑,娇滴滴的唤了句,“爷爷。”她走下楼,扭着纤细的腰肢,来到白擎慕的身边。
白擎慕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去继续看他的报纸,“什么事?”
她坐在白擎慕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这样的白擎慕就有些不舒服,她笑着,伸出涂着红色豆蔻的手指将报纸从白擎慕的手中夹起,叠好放在一边,然后双手支脸,望着白擎慕。
白擎慕冷眼看着赵勤丽,似是要看看她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她低声笑着,拿出一根雪茄,抽了一口,然后吐出了烟雾。
白擎慕皱眉,“家里不准抽烟,这点你不知道吗?!”
“别把这里当做你放荡的场所!”他严肃的声音在赵勤丽的耳中却没有什么威胁的感觉。
她笑着,妖媚的望了白擎慕一眼,“爷爷我这里可是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呢。”
白擎慕一顿,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你知道白廷皓在哪儿了?”他猛地站起身,因为用力过猛,脑袋有些发晕,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但还是忍不住睁着眼望着赵勤丽,似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漏洞来。
赵勤丽倒也不恼,只是单单望着白擎慕笑了起来,“是呀。”
她的一句话让白擎慕似乎要上了天堂,“他在哪儿?在哪儿?你告诉我告诉我!”他顾不得什么礼仪了,越过沙发,走到赵勤丽的面前,双手紧紧掐着赵勤丽的双肩。
赵勤丽吃痛,她皱了皱眉头,冷声道,“爷爷你弄疼我了!”
他回过神来,连忙松了手,但是目光依旧落在赵勤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