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和你解释。”和苏婧宁说完这句,萧东擎又简略的跟于怀安和于怀兴两兄弟介绍了一下梁灿的身份,“这位是你们嫂子的闺蜜,梁灿梁小姐。”
“梁小姐你好。”看到梁灿长得这么漂亮,于怀安有点羞涩的挠了挠后脑勺。
于怀兴却很大方的朝梁灿伸出手:“梁小姐你好。”
梁灿回握住于怀兴的手,微笑着回道:“你好。”
“小婧宁,我再带你去见霆深的另外几位战友。”说着,萧东擎拉着苏婧宁要往别墅的后门方向走。
苏婧宁却拽住了他:“别急,我先送阿灿回房间,让她先休息。”
闻言,萧东擎只好停下脚步,转而看向梁灿:“不然你也跟我们一起去见见?”
梁灿摇了摇头:“我有点累了,想先休息。”
萧东擎便不勉强她了,又看向苏婧宁:“小婧宁,那你先陪你闺蜜去房间,我在这里等你。”
苏婧宁点了点头,同于怀安和于怀兴两兄弟礼貌的说了声“先失陪了”,然后就带着梁灿走进了别墅。
别墅里原来的佣人基本上都被遣散走了,而余下的几个佣人还留在医院守着陆老爷子没回来,所以整理客房的担子就落在了苏婧宁身上。
幸而平时佣人打扫屋子算是打扫的勤快,所以只需要在客房的床上铺上干净整洁的被子就差不多了。
在梁灿的帮忙下,苏婧宁很快就将客房整理出来了。
接着她又拿了套新的洗漱用品放到了客房附带的洗手间里。
出洗手间的时候,她瞧见梁灿正坐在床边发呆。
走过去,她坐到梁灿的身边,拍了一下梁灿的肩膀。
梁灿这才从发呆的状态中解放出来,转而看向她:“怎么了?”
“我才想问你怎么了。”苏婧宁仔细的看着梁灿脸上的表情,见她眉目之间笼着忧愁,全然不似平日里那副开朗明媚的样子,不由问道,“阿灿,你是不是还在想张芳芳和于若白的事情?”
梁灿沉默了一下才“嗯”了一声:“张芳芳叫人绑架我们这件事,你说……于若白他知不知情?”
苏婧宁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的叹口气:“阿灿,你要快点把你的心收回来才行,于若白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于若白了。”
“我明白。”梁灿微微蹙眉,整个人的情绪低沉下来,“其实我也挺傻的,说分手的是我,现在他都订婚了,我却还放不下,我就希望,今天张芳芳叫人绑架我们俩这件事,他是没有参与的,不然我会感觉我和他过去那么多年的感情,全都喂了狗了。”
苏婧宁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轻轻的抱住她:“阿灿,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想着他了,不管他有没有参与,都不要关心,等会先泡个热水澡,然后躺床上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梁灿的头靠在苏婧宁的肩膀上,安静了几秒才闷闷的答道:“好。”
从客房出来,苏婧宁就去了别墅门口找萧东擎。
萧东擎还在和于怀安和于怀兴两兄弟聊天,聊得很高兴。
看到苏婧宁,他立刻中止了聊天,进了别墅走到苏婧宁面前:“还有几个在后门那边,我们不从外面走了,从屋里穿过去。”
“你倒是比我还熟悉这个别墅。”苏婧宁一边跟着萧东擎走着,一边打趣道。
“那当然,我和霆深认识了多久,你和霆深又认识了多久。”萧东擎笑着回道,可话刚说完,他忽而又纠正道,“也不对,其实你认识霆深的时间也挺久了。”
苏婧宁一怔,看向萧东擎:“你怎么知道?”
萧东擎本还在懊恼自己今天跟于家那两兄弟聊得高兴了,心情一好,情绪一高,于是面对苏婧宁的时候嘴巴也不牢靠了,不小心就把陆霆深的秘密说了出来。
陆霆深现在虽然失忆了,可失忆之前,他可是在千方百计的在寻找那个曾经救了他的命的女孩啊。
本来以为程婉茹会是当年那个女孩,为了验证,他还特意牺牲色相故意接近程婉茹,最后却了解到,程婉茹和当年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程婉茹手臂上的确有蝴蝶形状的图案,可却不是胎记,而是纹身。
三山之所以会错把程婉茹手臂上的纹身当成胎记,是因为程婉茹在纹了蝴蝶图案的纹身之后,又洗掉了,不过洗的不彻底,留了一块些微发红的印记,看起来就像是蝴蝶形状的胎记了。
更何况,程婉茹和威尔逊农场的女主人还是母女关系。
而当年参与了拐卖孩童事件的几个人贩子在陆霆深的审问下,都说是一个女人把那个女孩带走出了国,嫁去了意大利。
后来陆霆深叫人几经查探,就查到了程婉茹身上。
所有符合条件的信息都指向了程婉茹。
陆霆深那时候也就真以为程婉茹是当年那个女孩了,所以才会奋不顾身的把程婉茹从国外的那些恶势力手里救出来。
没想到最后却出了意外。
不过也正是这场意外,让这个错误得到了纠正。
程婉茹并不是当年那个女孩。
而在萧东擎的心里,始终还是觉得苏婧宁可能就是陆霆深一直在找的那个女孩。
只是陆霆深却又说苏婧宁手臂上没有蝴蝶形状的胎记,这一点不符合就能否定全部了。
可是,现在他却又听到苏婧宁反问了自己一句“你怎么知道”。
这不就是等于变相的承认了,她的确已经认识了陆霆深很久。
所以,他的心里,那些因为说漏了嘴而产生的懊恼情绪立刻又变成了惊讶。
他不自觉的停下脚步,转头定定的看着苏婧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小婧宁,你认识霆深已经很久了?”
苏婧宁眨了眨眼,心头慌了下,却尽量镇定的保持微笑:“不是你说的吗?我就顺着你的话说啦。”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萧东擎反问了一句,凤眸半眯了下,大有一种探究的意味。
“什么真的假的?”苏婧宁好笑的看着他,“而且,不是有个成语叫做‘一一眼万年’吗?我看到霆深的第一眼起,就觉得很多年前已经认识他了,这不是比你认识他的时间还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