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少爵赶到地方的时候,何北也火急火燎的到了地方,瞧着宫少爵又抱着之前他帮忙看病的那个女子进来,不由得眼底多了些玩味。
“怎么,你又对人家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他说着,却是紧紧的跟了上去。
“少废话,将人交给你了,帮我把她救醒。”宫少爵说着,又将她放在了一旁的病床上。
“你不告诉她怎么了,我从哪里下手。”何北摊了摊手。
“如果什么都要我来告诉你,那要你这个医生做什么。”宫少爵并没有看何北,目光一直落在洛然的身上。
何北听了这话,竟然找不出来一丁点反驳的理由,今天的宫少爵,像是吃了枪药一样,“那你也要告诉我她是怎么昏倒的吧?”
“就是直接晕倒的。”宫少爵神色凝重。
何北不敢相信,“就只有这样?”
“恩。”宫少爵点了点头。
只见洛然依旧是昏迷不醒,他盯着她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多了几分紧张,而后又转身离开了病房。
为何北特意打造的私人医院里面,只有何北一个医生,还有几个下手,至于其他的,都是先进的医疗设备,而且这些都是为了宫少爵而服务的,并不对外面开放。
是以,何北看着躺在床上的洛然,也只能够叹了叹,本来是在温柔乡中,现在却要帮宫少爵解决这一切。
不过倒也不是真的对宫少爵有怨念,能够让他将自己请过来的人,那个人在宫少爵的心中一定地位不一样,可是瞧着宫少爵的动作和言行,又不像那么回事。
他好像内心是有些抗拒,但是到底是为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何北虽然一直在国外,但是中医和西医他都精通,所以,他先给洛然把了脉,只觉得脉象混乱,又将她的眼皮掰开看了看,最后,又为她将身体都检查了一遍。
然后开了些药,先给洛然输着点滴。
走出去的时候,宫少爵正在外面抽烟,漆黑的夜,也仿佛成了眼前俊美又尊贵的男人的背景。
何北走上前去,轻声的开口道:“她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行。”宫少爵说着,将手中的烟掐灭,然后扔到了一旁的烟灰缸中,这才将手放在一旁的扶手上。
精致的雕花栏杆扶手温凉,这种凉在瞬间好像已经凉入了宫少爵的心中。
“你不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何北瞧着他明明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却要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死倔!最后吃亏的人一定是他自己。何北毕竟也是在外面混迹了这么多年的人,他看人一向是不会错的。
“我只要知道她还是活着的,其他的我不需要知道。”宫少爵的态度依旧是冷冷的。
何北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的好奇了,同时对洛然也有些同情,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能够让宫少爵放在心上,又这么漠不关心的。
“我想要知道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何北下意识的开口道,而后也将手搭在了栏杆上,不得不说的是,这些年他跟着宫少爵,宫少爵对他十分的好,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什么。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想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宫少爵听得他这话,下意识的顿了顿,随即开口道。
“作为一个医生,我自然是想要了解一个病人的全部事情,她现在脑袋似乎出了一些问题。”何北神色多了几分严肃,“而且精神上十分的脆弱,我把她的脉象还有做的检查上来看,她的精神上问题十分的严重,如果不好好的诊治,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宫少爵想要救活的人,他也不可能说这么多的话。
而宫少爵听到何北说的话之后,眼中多了几分严峻,“你说什么?”
“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若是还想要救她,就告诉我她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何北知道宫少爵已经将所有的话都听清楚了,他也不再重复一遍。
将这话说完之后,何北便直接转身离开。
而宫少爵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即便是将洛然关在精神病院中,三年时间,他也只是想要让她吃一些苦头,然后能够悔悟自己当初所犯下的错误,并没有怎么对她施加压力。
是以,宫少爵听到洛然的脑子出了问题的时候,他的心中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不会又是装的吧,可是何北的医术,是没得说的,他不得不相信。
这么想着,他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将洛然这些年的所有事情都调查出来,我要知道。”
“是。”那边助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宫少爵现在要知道这些,但是还是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之后,宫少爵本来是想要离开的,但是瞧见病房内亮着的灯,不知道为什么,脚就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想要往外走的脚像扎根了一样扎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宫少爵叹了一口气进了病房,白色的灯光打在洛然的脸上,将她的小脸映衬的更加的苍白,他瞧着她的睫毛,不安分的颤动着,心中不由得一紧。
随即又想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女人,神色变得凌厉了起来,这个女人,现在又在装!这么的虚伪,他下意识的想要将她摇醒,却瞧见她胳膊上插着的输液用的针头,神色闪了闪。
随即停止了想要做的动作。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宫少爵安静的坐在那里,就像是所有的东西都静止了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洛然细微的声音,“不要打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着她的声音,宫少爵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心疼,他下意识的看着她,却是瞧见她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只见吊瓶中的水已经输完,宫少爵起身,按响了一旁的呼救铃,不过片刻,守夜的护士便拿着输液水走了进来。
这一夜,宫少爵都守在洛然的身边,一刻也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