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夫君,”凤兮舞敲打着门,却得不到丝毫回应,“曲璟溪!!”受不了的凤兮舞直接喊了他的全名。
站在门外的璟王爷听到他的王妃的怒吼,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提着剑出了门。
门被打开,外面的景象很是混乱,地上倒着的几个侍卫嘴角流血,几个还有着气息的还在挣扎着。
曲璟溪看向中央,刚刚那要拿着匕首刺向他的女子正被围在中央,但却不知为何所有的人都近不了她的身。
手中的长剑直直朝前刺去,长剑穿过了女子的身体,赶来的顾萧看到的便是长剑插着徐梦冉的身体,鲜血不断地顺着长剑往下淌的画面。
女子难以置信地看向胸前,长剑流下的鲜血滴滴染红了她的裙摆。
背着他的女子缓缓转过身,曲璟溪只感觉自己似乎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种解脱的释然。
周身散发的红气逐渐消散,女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喂,还活着么?”
急忙上前的顾萧发现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寻常的样子,之前打人时周身散发的一股气息也消散了。
“如何了?”曲璟溪上前,停在顾萧的身边。
要不是看在顾萧的份上,眼前这个女人只怕是已经被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了。
“奇怪,她的瞳孔又恢复正常了,”顾萧自言自语道,“小璟璟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不过小璟璟啊,不是我说,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你看看”
抬头对上璟王爷威慑的眸子,顾萧乖乖地闭了嘴。
“自己的人就自己照顾好,要是下次再出现这种事,本王连同你一起宰了!”不理会蹲在地上的顾萧,曲璟溪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马上把这地方收拾好。”关门前吩咐了这一句。
小璟璟,这这这,这好歹也是一件不正常的事啊,你就这么解决了?
顾萧看着他离去的潇洒背影,再低头看看怀里昏迷不醒的徐梦冉,一大早的,这么多惊喜真是够刺激的。
但她身上刚刚的戾气是怎么一回事?那瞳孔红得就像,就像,像一只发狂的狐狸。顾萧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愿意多做猜想的顾萧果断地抛却了这个问题。
他得先找个东西把这个战斗士弄到房间里去,然后找些草药帮她做手术,这伤口这么大,也不知道古代有没有麻醉药这种东西。
“诶诶,小心点,”
顾萧在一旁指挥着那些下人抬担架,很担心再一个不慎给她弄了个大出血,那到时候可就真的凉凉了。
被抬到担架上的徐梦冉紧闭着的眸子缓缓打开,半睁着的眼看向一旁忙得满头是汗的顾萧。
顾萧往下瞟了眼,看到她苏醒的眼睛。“你听我说啊,千万别睡觉,你睡了没准就醒不过来了知不知道?”
顾萧握着她的手,在一旁给她不断地提醒着她。
“你千万别睡啊,你睡了我就惨了啊,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小璟璟多少东西啊,以小璟璟那个小气的性子,肯定要我赔钱的。”
看着女子半眯着的眼睛,似乎下一秒就要睡着。
“听着啊,你还没回家呢,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家乡,你的父母?”顾萧随便的胡诌着。
女子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音。
顾萧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不断地催促着几个小厮往他原本寄存草药的地方跑去,一边不断地提醒着身边昏昏欲睡的人。
凤兮舞叫了半天也没喊来人,最后只能绝望地回到小房间里。
房间里除了一个书桌,还有一个正方形的桌子和几个椅子,墙壁上的四周挂着几个煤油灯。
不是特别亮,但照亮整个小房间还是可以的。
凤兮舞无聊地杵着脑袋,目光在房间里四处移动,书桌上的一盏蜡烛引起了她的注意。那蜡烛不似其他的蜡烛,它上面使用一个盖子盖起来的。
出于好奇,凤兮舞走了过去,盖子拿起来,柔和的光亮瞬间照亮了整个密室。
原来只是中间做的像蜡烛,实际是是个放夜明珠的台子。
凤兮舞正欲继续研究一下,外面却响起了脚步声。
凤兮舞看过去,正是璟王爷那张俊朗清秀的脸。
心头上一喜,但一想到刚刚的事情,凤兮舞又遏制住了脸上的喜悦,想要跑过去的脚步也停在原地。
“怎么,本王无事不高兴?”
“……”
高兴才怪!
“王爷既是喜欢一个人单枪匹马,又何必回头来找本王妃,璟王妃这个名讳,自是因为有了璟王才有璟王妃。”
凤兮舞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这书桌想必有些日子没人用过了,书本上已经积了一层薄灰。
曲璟溪看她那一副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理自己的样子,只能上前弯腰抱住她。
“小舞,本王是担心你有危险,就像刚刚那样子,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本王怎么放心你跟本王一起出去?若是你受伤了,为夫一定会心疼的。”
凤兮舞抽出被握着的小手,“那王爷有没有想过,若是王爷不小心”凤兮舞顿住,没再往下说,“那留在王府的我该怎么办?”
身后的声音沉默。
他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也是真的不想她跟着自己冒险。
“小舞放心,为夫不会有事的。”末了,曲璟溪只是轻吻了她的手背,安慰性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再也忍受不了心里的害怕,凤兮舞直接转过身保住了他。
宽厚的胸膛给她一种安全感。
“没事了,没事了。”曲璟溪不知她在想什么,自己也却是第一次见她这幅样子,只能像个无措的孩子般生涩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何时在她心中留下了位置,但既已留下了位置,那就别想这么容易逃走。
***
“枭儿,来,这是皇姑姑给你的生辰礼物。”曲棠儿面带微笑地递给正在逗猫的曲枭。
“生辰礼物?”曲枭有些奇怪。
“皇姑姑记错了吧?枭儿的生辰还没到了。”
曲棠儿轻笑,“这是去年的,也算作是往年的,之前皇姑姑不在,这算作是对你的弥补。”视线落到白猫的身上。
这白猫是她那时出宫前一时兴起养着玩的,却不想现在回来竟然这么大了。
“畜生就是畜生,这么些年,吃本宫的,住本宫的,现在本宫回来了,还一点都不与本宫亲近。”
曲枭看着白猫笑了笑,“瞧皇姑姑说得,这猫的记忆力不好,皇姑姑离宫时它还小,这中间隔了这么久,不急得也是理所应当的。”
“是啊,都是理所应当的。”
曲棠儿点头,落在那白猫身上的视线却越来越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