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柔珠顿时更加震惊了：“你说唐依依的助理就是小时候欺负过她的孩子？”
霍云涯点了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样，李小兰在希望福利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朋友，倒是有几个孩子一直欺负她，她被收养之后受到了那些孩子的嫉妒，后来她被退养之后，更是遭到了那些孩子变本加厉的欺负……讽刺的是，那对退养了她的夫妇后来收养了其中一个欺负过她的孩子。”
“就是那个助理吗？原来如此……”聂柔珠终于恍然大悟了，“原来唐依依让她当助理，根本就不是什么怀念昔日的友情，而是借机报复，报复她当年在福利院里受到的凌辱和欺负。”怪不得唐依依会阻拦她实现梦想，怪不得唐依依会欺压压榨她，原来这一切都是报复。
霍云涯微微眯起了眼睛：“那个助理从头到尾都在骗你，不过也许她就是这么自欺欺人的吧，也许她一开始完全忘了她当年对李小兰的凌辱欺负行为，天真的以为李小兰是因为她们都同样来自希望福利院所以才招她为助理提携她，也许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当年错了，反而认为是唐依依性格变态极端仗势欺人吧。”
聂柔珠点了点头：“对，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忏悔之意，反而一直在埋怨唐依依欺负她压榨她阻止她实现成为大明星的梦想……这样的人真可怕。”
霍云涯忽然微微皱眉：“等一下，那个助理大概多高？体型如何？”
聂柔珠很快就反应过来霍云涯问她这话的意思了：“你觉得她也有杀人嫌疑？”
霍云涯挑了挑眉：“她的杀人动机还不够明显吗？”
“的确如此，”聂柔珠点了点头，“一个倍受欺压和压榨的助理，还遭到了多重威胁，她的确有这个杀人动机。”
她回想了一下：“她应该比我高一点，比我瘦一点。”
霍云涯忽然开口问：“你大概多高？”
“我一米六五，”聂柔珠顿了一下，“她比我高一点，应该也是一米六八左右。”
“那身高体型就对得上了，”霍云涯摸了摸下巴，“而且她是唐依依的生活助理，应该对唐依依的日常生活作息非常熟悉。”
聂柔珠也补充道：“最重要的是她们还住在同一栋公寓，说不定她会有唐依依公寓的钥匙，能够自由进出唐依依的公寓。”
两人对视了一眼，霍云涯开口道：“她的确也有嫌疑，你觉得她看上去像吗？”
聂柔珠摇了摇头：“不，她看上去挺淡定的，一点也不像刚刚杀过人的样子……”
“她的心理素质应该非常好，你别忘了她是一个说谎高手，她可以面不改色地在你面前说那些谎话。”霍云涯淡淡道。
“但杀人和说谎还是不一样的吧？”聂柔珠犹豫了一下。
“据说有些罪犯就是天生的基因缺陷，也就是反社会人格，他们不认为违法犯罪的事有什么不对，就算杀人也能面不改色，没有同理心，没有负罪感，也不会愧疚和忏悔，”霍云涯淡定地往下说，“大部分杀人犯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表现出暴力倾向，比如喜欢虐待小动物，喜欢玩火和尿床。”
聂柔珠叹了一口气：“你果然也是专业的。”
那个助理小时候在福利院里就开始欺负唐依依了，那应该就是她童年的暴力倾向的体现，而且正如霍云涯说的那样，她对她小时候欺负过唐依依的事毫无愧疚和负罪感。
“不过我也只是提出一种可能而已，助理算是唐依依身边比较亲近的人，她在嫌疑名单里应该挺靠前的，如果有证据指向她，她应该早就被抓住了。”霍云涯淡淡道。
聂柔珠也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过她还是决定对那个助理多留一个心眼。
就在两人绕着唐依依的公寓转了一圈，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却忽然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聂柔珠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霍云涯警觉地一把将她拽到后面，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随后她才感觉到那个中年男人猛地朝他们泼了一盆不知道什么液体。
湿漉漉的液体沿着聂柔珠的头发和衣服往下滴，她吓了一大跳，连忙朝霍云涯扑过去：“你怎么样了？”
霍云涯冷冷道：“我没事！”
见那个中年男人泼完水之后又想把盆子砸到他们身后，霍云涯立刻向前一步，他一脚踹在那个中年男人的小腿上，然后趁着中年男人吃痛跪倒在地的时候，他一把制服了那个中年男人。
“你是什么人？！”
“你这个混蛋！人渣！是你害死了唐依依！你也去死吧！”
那个中年男人嚎叫了起来。
唐依依？
聂柔珠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们居然真的遇到唐依依的疯狂粉丝了！
她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幸好那个中年男人往他们身上泼的液体应该只是洗过菜的洗碗水，虽然一股油腻腻的难闻味道，她衣服上还挂着菜叶子，但好在不是什么更恶心的东西。
“你去死吧！”
“害死唐依依的人渣！”
“给唐依依赔命吧！”
霍云涯皱了皱眉，他原本还想再踹中年男人几脚，但这家伙扯着嗓子吼了几声后，他们周围已经围拢过来了一些凑热闹的人，甚至有人开始掏出手机拍照发微博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霍云涯一脚将中年男人踹开，拉着聂柔珠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聂柔珠也连忙跟着一路小跑，她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回头看了那个中年男人一眼，那个中年男人就像疯了一样，他被霍云涯踹倒在地后便没有再爬起来，反而继续躺在地上。
他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们，嘴里不断发出疯狂的诅咒。
“你们都去死吧！你们出门就会被车撞死！在家就会被火烧死！你们都下地狱去吧！去给唐依依陪葬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