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榆连山还有几十里,李暮就扎营歇息,接连派出探子去打探,这榆连山并不是那么好过的。
赵雨唯也不知道对方会有什么埋伏,无非是火攻,或者是石头,弓弩剑戟之类的,只是这些东西,护盾也没办法完全护住的,想要全身而退也太难了,如今只等着探子回报,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信息。
而此时韩夫,林临已经到了榆连山,林临看了看地形,道:“韩将军有什么打算?”
韩夫也瞧了瞧,两边峡谷可做伏兵,火攻是最好的,就道:“我看可火攻。”
林临却冷笑道:“怎么将军也要做伏兵了,不是同陛下说直接杀过去,胜算更大吗?”说罢,冷冷的看着韩夫。
韩夫见林临这般说,心中有气,可是自己受制于人,有脾气也不敢说什么,就道:“若是陛下肯引大军前来,那么必然能获胜,可如今我们只有两万兵马,这怎么可能呢,陛下是怕损兵折将,可是这么下去,结果也是一样的。”
韩夫不懂李起等人为什么不肯接纳自己的意见,或者是不敢去赌,也是,那是拿全天下去赌啊,韩夫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林临冷哼一声道:“韩将军好韬略,只是那当日为何留兵在业城,没有全部去追敌呢,难道是有意为之?”
韩夫知道林临这是故意针对自己,就拱手道:“末将不敢,只是那日我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才没有全部出兵。”
“那你怎知这次就不会中计呢?”林临继续逼问道。
“不,这怎么可能,榆州距离榆连山还有距离,不是兵临城下啊。”韩夫赶忙解释道。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相信林临是一定知道的,也一定能看得出来的,只是还是如此为难,这就是有意针对自己了,只怕这场仗不好打,自己还是少说为妙。
林临看了看韩夫,心想一个莽夫还敢班门弄斧,在自己一个军师面前,谈论起兵法来了,简直可笑之极。
“韩将军同陛下禀报的是直接杀过去,我既然领命而来,那还是尊重韩将军的意思的,就给将军两千人马,出山迎战。”林临看着韩夫,瞬间冷起脸说道。
韩夫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两千?是过去给敌人练刀功的吗?对方十几万的大军,两千人马?
“军师说什么?两千,军师是叫我去送死吗?”韩夫怒道。
即使在隐忍,听见林临这般,他也忍不住了,这不是明显要自己去送死,无冤无仇的,就是因为在业城韩林顶撞了他,他就怀恨在心,这也不至于啊。
“我相信将军的能力,以少胜多史书记载的可是太多了,既然韩将军都懂兵法,那么也自然有办法,或是直接厮杀,或是其他,我就不管了,只在榆连山等着将军大胜而还的好消息。”林临说道。
韩夫气的圆眼怒睁,恨不能把眼前这个小人撕碎,可是陛下有令,自己受制于他,也不能说太多,那么除了自己,那些将士的性命在他眼里难道都是微不足道吗?
“我得罪了军师,军师想要我死,可是这两千将士,也要跟着我去送命吗?”韩夫强忍着打他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道。
林临摇摇头,轻轻一笑道:“韩将军误会了,我相信你的韬略,赶紧出山迎战吧,否则战前抗命只怕将军一个才丢了城池的败将,也是当担不起的。”
韩林知道这个时候林临连山都不敢出的,却让自己只带着两千人马出战,还说出了这话,就是要自己有去无回,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韩林仰天长叹,点头同意了,就算是去探探虚实,也是要去的。
次日,探子回报,说是韩夫带着一只军马前来,但是人数不多,应该是前来试探虚实的。
这招棋赵雨唯就看不懂了,自己有探子,对方怎么可能没有,没准路过的时候,行路的老农就是探子呢,李暮这浩浩荡荡大军而来,他们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既然知道了,前来迎战也是带着大军而来,而且榆连山那么好伏兵的地反不用,直接来厮杀,这个领兵的是谁,脑子瓦特了?
韩夫前来,那是要为他死去的弟弟报仇了,这个人虽然勇猛,但也不是不能敌的,赵雨唯请命李暮,自己带兵前去拦截,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赵雨唯带着潘石,潘雯,和五千精兵,前来拦截,只等了几个时辰,就看见韩夫的军马杀了过来。
二人骑马立于各自军前,赵雨唯看着韩夫身后的两千士兵也不是精兵,这是来送死了吗?
“韩将军这是带兵来降了吗?”赵雨唯说道。
韩夫看着赵雨唯,这个人头戴笑脸面具,是李暮的那个军师,害死了自己弟弟,害的自己丢了业城的人,他今日就算拼着一死也要杀了他。
“贼人,拿命来。”韩夫不想在多费口舌,骑马挥舞着大刀,直奔赵雨唯而来,身后士兵叫嚷着一起冲了上来。
这是要群战啊,赵雨唯控马撤后,潘雯和潘石直接去迎战韩夫,两队士兵交战在一起,刀剑喊杀声震天,赵雨唯手持利刃,只一会就如血洗一般。
韩夫人少,又不是精兵,自然不是对手,几乎全部被歼灭,只剩下几个小将和韩夫,韩夫被潘石和潘雯父女左右夹击,勉强保命,那些小将拼命护着韩夫,韩夫骑马而逃。
潘石就要去追,却被赵雨唯制止,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埋伏,这样不要命的引他们过去,这些小将擒住即可。
“穷寇莫追。”赵雨唯说罢手中长箭对准韩夫,一箭射出,扎在了韩夫的背上,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