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姐在,我们一家人不用担心以后再像现在一样挨饿受冻了。”苏若芸的话把苏晚晚从回忆里拉回来。
看着苏若芸的笑脸,顾氏也点头道:“晚晚,是我们做父母的不成,这种事情,还要你个女儿家出头,给我们安顿好,我这心里实在是……”
“母亲,我们是一家人,不说这些见外的话。”苏晚晚又说道。
顾氏点头答应着,虽然眼睛里有泪花,但是脸上却全是笑意,终于熬出来了。
在一旁的苏梅如心里羡慕苏若芸有这么一个好长姐,她不许别人卖了她的妹妹苏春晓,如今又安顿下了一家人,只是自己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自己那个长姐,除了欺负羞辱自己,别的什么也不会做的。
“不过这事还不要告诉爹爹,等我办妥当了,再说吧。”苏晚晚怕节外生枝,说道。
其余人自然明白苏古是心软的,若是贾氏老太太一闹,只怕又是分不成了,银子也保不住了,就都点头答应了,毕竟孝道大于天,若是不孝,官府都会治罪的。
商量好,第二天苏晚晚带着苏若芸直接去看院落和田地,她对田地土质并不了解,就在大都城找了个牙侩,给了些银子,说了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宅院和田地,让他帮着找找看。
那牙侩见这两姐妹办事利落,爽快,能够舍得花银钱,而且他手里刚好有几处合适的,就带着姐妹二人去看了看。
看了几处,姐妹二人看中了一个离着大都城最近的一个叫清潭村的村落,这里有户人家,全家在大都城里做生意,生意红火后就在大都城置办了院里,这以前村里的房子就打算卖了,连同的还有以前家里的十亩地。
十亩地虽然不算多,但是苏晚晚考虑苏古和顾氏也没有种过田,这些也算是够他们种的了,而且收成的话也是够吃了,还能余下点钱财。
正房三间,坐北朝南,都是青瓦房,虽然说不上多新了,但是修缮一下,打扫打扫,也是好住处,外加东西厢房个三间,一家人住只绰绰有余,这样的房子,在庄户人家,也算是体面的住处了。
和苏家不同的是这个房子没有倒坐房,本该盖倒坐房的地方,有一个猪圈,一个鸡圈,这才是庄户人家过日子该有的样子,苏晚晚看的十分中意。
“长姐,到时候我们养两只猪,在养点鸡。”苏若芸掩盖不住的开心,拉这苏晚晚东看看西看看的说道。
苏晚晚笑着点点头,是呀,既然选择了回到村里,那就要像正经农户一样过日子的,院子很大,余下了地方能够种些青菜,还有两颗果树,只是看不出是什么果树。
那牙侩见两姐妹看中了,就道:“这院子干净,左邻右舍也都是和善厚道的人,也只是农户都有自己的院子,手上有没有什么银钱,自然没人打算买,这城里的人,也很少能遇见买主,就这么搁置一年了,两位小姐若是看着中意,让家里人来看看?”
那牙侩见两个小姑娘年纪也不大,虽然说话中有着稳重,但是这么大的小姑娘,也断然是不能做主买房院这么大的事情,就问道。
苏晚晚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看着可以,请问大叔,这院落原主人家是要多少银子的?”
“若是单独买的话,五十五两,不能少了,若是连同田地一块买了,还有商量的余地。”那牙侩见苏晚晚这么痛快,也没报虚价,直接就说了那边买家的底线。
苏晚晚倒是没想到五十多两居然能买了,不过想想也是,这庄户人家一年收入才多少,即便是这个价格,也是不好出手的。
“那我们去看看田地。”苏晚晚说道。
冬日田地里没有庄稼生长,苏晚晚对于土地也不了解,但是也能看个大概,比如是否是山地,水源怎么样,有没有挨着河道,会不会有水灾的可能。
这十亩地是相邻的,地头用石头做着标记,那牙侩给苏晚晚指了指那片地,这是大片的田地,他们在几户人家的中间,虽然挨着河道,但是有一个水坝,若不是千年难于的大洪水,只怕也很难将水坝冲开,而在这个位置,灌溉也是非常方便的。
那河道里结冰了,只是很薄的一层,可见平时流水也并不是很大,苏晚晚也是非常满意。
“这田地是四两银子一亩,这是十亩,也自然不分着卖,一共是是四十两,在加那院落,九十两也是最低的价格了。”那牙侩说道。
这田地并不是上好的田地,若是上好的田地能卖到五,六两银子这只能算是中等的田地,不过收成也还是可以的。
“好,成交。”苏晚晚觉得这个价格也是她心理价位,甚至比她心理价位还要低一些。
那牙侩也没想到这两个小姑娘这么痛快,自己这中间钱算是赚到手了,就道:“那两位小姐等会,我拿了木尺来丈量一下,然后咱们进城去找买主做地契。”
这量一量自然是确定亩数没有错,而地契更是要做的,还要做官契,这样才不至于以后有什么别的纠纷,至于这房子和地新主的名字,苏晚晚打算写自己。
只有东西在自己手里,她才放心,若是在爹爹手里,只怕这些东西,早晚又都成了苏家的了,苏若芸自然同意,能有自己的家了,她怎么会不开心呢。
将一切都办妥当了,苏晚晚给了银子,又给了牙侩辛苦钱,和衙门的税钱,全部办妥了,花了一百两银子,苏晚晚的心就安定下来了,以后的好日子,等着她呢。
既然买好了田地和院落,也就没有在瞒着苏古,苏古连连点头,自己的女儿是个能干的,至于银钱,苏晚晚只说是齐王爷赏的,当然说的也是事实,只说没有告诉苏古银钱的数量。
终于从苏家搬走了,一家人都欢欢喜喜的,苏古本来有些伤感的,但是看着新家的院落,又去看了地,自然是万分满意,眉头也舒展开了,他开始想,好像没有儿子,他也终身有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