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苍士兵远远地就卷起一些尘土,愤怒嘶吼着往雁门关这边冲过来,一时之间血雨腥风。
嘶吼声,战马奔啼之声,兵戈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响声,就这样交杂在一起,战场顿时变的一片混乱。
之前的时候战美琪叮嘱,赵洁虽说是有力量在身而且可以瞬移,可是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子,根本就不能够参加作战,因此此次作战,赵洁便站在高台之上,看着这底下乌压压厮杀在一起的士兵。
看见这样一副样子,一瞬间,赵洁神情有了一丝恍惚。不知这样的一幕,若是让银稚看到他心中又会作何感想呢。
双手不由自主地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那一颗散发着淡白色光芒的莲子,莲子从她怀中被取出后,在看到这样一幕,这个莲子周身散发的光芒更加剧烈,似乎是在惊讶这时间居然会有如此血腥之事。
“千里孤坟将军泪,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番话语音从赵洁的口中缓缓流出,紧接着莲子就像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从赵洁的手中升到半空中。
“银稚,你看这便是兵家常事。你向来在那天山之上生活的惯了,并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吧,所以我才拼了命的想要把战姐姐救回来,为的就是赢得这场战役,让所有的人民都重新回归到安居乐业的日子。”
落到这里,赵洁眨了眨眼睛,居然有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一时之间,天地所有的声音仿佛都离她而去。
莲子像是感受到了赵洁的心情一般缓缓重新回到赵洁的手中。再看时这个莲子居然幻化成了一柄银剑。
这剑周身散发着寒光,握在赵洁手中,虽然轻盈,但是赵洁却明显的感觉出,这银剑蕴含着的力量。
赵洁有点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银稚,你……”
似乎是鼓励赵洁一样,这银剑再次在赵洁手中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催促赵洁立刻起身奔赴沙场。
见此情况,赵洁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像是明白什么似的,随后笑了笑,“我知道了。”
说到底,银稚也只不过是想要做一点什么,因为他此时此刻才真真正正感觉到了赵洁的心情。
把自己周身所有的灵力全部都幻化成了实物,这柄银剑就这样在赵洁的手中,随后赵洁变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赴了疆场,因为她知道有银稚的守护,她绝对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而此时此刻在最重要的关口,双方的阵营已经短兵相接。
“黑怀之!你可知,今日便是你人头落地之时!”
在军营的最前方,战美琪身披银白战甲,手指chang枪傲然跃于枣红色汗血宝马之上,怒吼出了这句话,而黑怀之在听到战美琪说这番话的时候,却仰天大笑三声。
“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定数,更何况我此番前来带了三十大军,我们伏苍之人金戈铁马,而你们先前的战役早已经士气不足,又怎么会是我三十万大军的对手,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黑怀之说这话时,语气猖狂且放肆,仿佛这天下都已经尽数被他收归囊中,听闻这话,战美琪道也不恼。
“老贼!今日这一战无需你在这里猖狂,我必定让你伏苍夹着尾巴滚回老家!”
黑怀之向来骄傲蛮横贯了,更何况军营之中根本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因此战美琪突然吼出这句话,黑怀之顿觉胸中升起一股恼怒的情绪。
如今被一个女子这样羞辱他又怎么能忍得下去,紧接着便击鼓三声,双方立刻厮杀在一起。
这场战役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
最终以战美琪这边胜利而告终。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战美琪于万军之中斩杀出一条血路,直取黑怀之的人头,黑怀之人头落地之时,伏苍的李志兵们顿时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群龙无首,很快就被战美琪这边打的落花流水。
就算是黑怀之死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真的死在战美琪的手下。
当天下午三军凯旋而归,呼声响彻天地,直冲云霄。
七日之后的慕容文博醒来得知战争已经胜利,恍惚了好久,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本以为这场战役要持续许久,可是没有想到战美琪醒过来以后,却直接安排布阵获取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等他们班师回朝之后,来到京城之中,举国上下万民空巷,都围在道路两旁欢呼着这场战争的胜利,恭迎他们回来。
一时之间战美琪凭借一己之力,排兵布阵击败伏苍的事情,竟传为了举国上下所有人都口口相传的华话。
“伏苍那边传来消息了没有?”
早朝上慕容文博把目光投向之前派往伏苍的节度使。
节度使听到这话便立刻走上前来,呈上伏苍所递的合同一份。伏苍已经答应,永不来犯我朝。
“如此倒是甚好。”看到这一份求和书以后,慕容文博微微点了点头。
“皇上臣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就在这时,一直镇守南疆的白夜将军突然禀报了这句话,白夜将军是前几天回京的,南疆向来和平安定,如今白夜却突然这样说,这让慕容文博觉得有点惊讶,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爱卿请讲。”
白夜从队列中走出,对着慕容文博拱手作揖,“南疆又要起战乱了。”
听到这话,朝堂之上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就连慕容文博都不由得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事实,如今自己刚刚解决完伏苍那边的事情,南疆却又起了战火,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
“可否讲的再具体一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疆那边一直与我朝交好,如今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紧接着慕容文博又询问出了这样一句话,白夜听见慕容文博这话后顿时皱了皱眉。
“实不相瞒,南疆确实与我朝历代交好,只不过他们却明显埋藏祸心,此次我们与伏苍交战,他们早已暗地里蠢蠢欲动。”
说到这里白夜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慕容文博却已经略显愤怒,“如果早已经发觉南疆包藏祸心的话,为什么这件事情没有早点向朝廷中禀报,一直拖到现在?”
听闻这话,周围立刻有出使南疆的使者上来汇报,“皇上这件事情也怨不得白夜将军,实在是南疆的那一群肖晓之辈,太能隐瞒了,之前我朝与伏苍交战,我们这才看出南疆这边其实想闹事,也是最近才发生的这些事。”
听见之前南疆的使者这样说,以后慕容文博的心情这才略微缓和了一些,看相依旧站在原地的白夜,随后对他招了招手。
“你先退下吧,早朝没有其他的事情,今天的早朝就暂且到此为止,白夜,之后你来我的书房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御书房内白夜站在书案面前站的笔直,而书案旁边坐着的就是慕容文博,慕容文博单手拿了一支笔,一边批阅奏折,神情略带了一分漫不经心。
“南疆的事情你是如何看出来,他们想要妄图造反的,要知道南疆那边可是精通巫蛊之术,如果要是真的交战起来,我们也落不得几点好处。”
白夜立刻回禀,“回禀皇上,前几日我们的使者去往南疆南疆那边,南疆王特意询问了我们与伏苍这边的战争情况,由于使者并不清楚,再加上两地又相隔甚远,因此回答的很是含糊,南疆王愤怒。”
其实白夜他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只不过问起这一点实在是让人觉得十分可疑,换作是慕容文博,慕容文博也会觉得,这件事情南疆这边实在是管的有点多了。
“之后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慕容文博停下了手中的笔,目光头投向白夜。白夜略微思考一番,似乎是在回忆什么,随后便继续说了下去,“还有一事,南疆王前些时日说要与我朝和亲,可是使者问起这个问题时,南疆王突然之字不提。”
其实如果说起和亲的话,慕容文博确实是不想再为自己的后宫里加人了,毕竟塞这么多的人,但是他心中心心念念的还是战美琪。
所以说和亲这件事呢,南疆王要是改变心意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不过这一连串的事情加起来,确实是可以看出南疆这边已经开始有点要挑事情的征兆。
“总而言之,南疆那边一定要好好的多加看管,否则的话,如果真的整出什么幺蛾子,刚解决完伏苍这边的是南疆这边要是再起战乱……。”
说到这里慕容文博并没有把话语全部都说下去,即使他不说下去,白夜也自然知道他这番话里的意思。
刚刚解决完一场战争,因此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绝对不能够再多调加兵力,继续前往南疆那边了。
“臣必定竭尽全力解决此事,还望皇上不要担心。”
紧接着白夜便立刻表明了自己的忠心,随后慕容文博摆摆手。
白夜转身离开,只是在出门时,却突然被门打开闯一个慌张的身影撞得险些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