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哲动了动眉头:“没有规定我不能休假。”说着话向季蓝靠了过去:“倒是你,想要再来一次?”
随着他的目光移动,季蓝意识到自己此刻的举动有多不妥,连忙扯了睡袍裹好往更衣室冲。
餐桌上的气氛充满了火药味儿。
“哥,你很过分呢!”杜一航率先开火。
季蓝准备坐下吃饭的动作停住,莫名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杜云哲一声未吭,慢悠悠的吃着他的早点。
“要你出资的时候你不肯,现在有沈哥帮忙你又让我们退回去,你到底想做什么?”
好像昨晚上杜云哲说了什么,季蓝偏着头回忆。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不能出尔反尔!嫂子第一部作品不支持就罢了,就会使绊子,我都奇怪了怎么会让你追上她的!”
眉头能拧成绳了,冷眼一横,杜云哲寒声呵斥:“叫你退就退!废话真多!”
杜一航不满的回瞪眼:“退就退,说得真轻松,赞助怎么办?”
“我出!你满意吗?”扯下餐巾纸,杜云哲拉开椅子,从季蓝身边擦肩而过。
咧咧嘴,杜一航对着粥碗看了两眼,再看消失在楼梯转角的人,痴痴的笑了。没一会儿一个人对着桌子发出狂笑:“嫂子,我们赢了!炳哈哈……没想到我哥也会吃醋!总算赢了他一回!”
是吃醋吗?季蓝埋头不敢往那方面想,应该是误会吧。再联系昨天欧阳琪要演角色的事情,乱了节奏的心跳恢复正常。
破天荒的杜云哲在书房里宅了一天,临近傍晚才从里面出来,摆着一张臭脸,看谁似乎都不顺眼。
“退回去了?”
季蓝摇摇头,往后缩了缩身子。
气温再低三度,杜一航去参加朋友聚会了,这会儿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两大眼瞪小眼儿。
“你还准备留着做纪念不成。”兀自说一句,便端起碗不理人了。
支票最后经杜一航还了回去,杜云哲一反常态,允许季蓝去公司参与经手这部戏的策划。
“开始了就不要有退缩的想法!”上岗第一天,杜云哲看着神思恍惚的季蓝冷淡开口。
“哦!”
手里被扔了一条领带,接触到他的眼神,站起身到他面前。
认真系着结,手臂被往前带动,嘴上贴上一层柔软,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耗开牙关,攻城略地。
“将支票退还给他,钱,我给你们。”杜云哲咬着季蓝充血的耳垂喃喃的说道。
“嗯……好……”季蓝早就被杜云哲的亲吻弄的意乱情迷,这会儿哪里还有力气去思考别的事情,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第二天,季蓝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有睁开眼睛开眼睛,就觉得有一道灼灼的眼神望着她,好像恨不得将她的每一寸皮肤都灼烧了一般,她睁开眼睛的同时下意识的扯了扯自己的薄被,一张脸蛋红的像是煮熟了虾子一般。
“你,还有什么是我没有看过的?”杜云哲扫了一眼季蓝,眸子里还有昨夜没有燃烧尽的热火:“不要忘记昨天晚上你答应的事情。”
“当真想不起来了吗?”杜云哲扬眉问道:“我不介意帮你重新想一想。”
他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想起来了吗?”
季蓝又羞又怒,这人怎么这样,她的确是想不起昨晚杜云哲说过什么样的话了,只是现在如果说“没有”是不是带着什么暧昧的暗示?
季蓝:“你该去上班了。”
“嗯。”
杜云哲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蛊惑,季蓝明亮的眼睛也好像是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无限的诱人,杜云哲的眼神暗了暗,在季蓝唇上轻吻了一下又很快的离开,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是在竭力隐忍。
“你不要去上班吗?”季蓝感觉到男人呼吸仍旧急促,声音低如蚊蚁的说道:“你该去洗澡上班了……”
“除了这两句话,你不会说的别的了吗?”杜云哲皱着眉头微微侧头将季蓝脸上的窘迫一览无余:“昨天的事情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季蓝老实的摇了摇头,杜云哲的一张冰块脸顿时就有些无奈,忍不住的蹙眉,这个女人的记忆力这样的不好吗?
感觉到杜云哲的薄怒,季蓝的双手扯着被子,咬着嘴唇低低的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
杜云哲的眉头又紧了几分,这“对不起”三个字听在耳朵里怎么是如此的刺耳,带着淡淡的疏离,他不喜欢。
“以后都不要跟我说这样的字眼,不好听。”杜云哲冷冷的说道,看着恨不得将自己包裹成蚕蛹的季蓝:“你是想要将被子扯坏吗?”
“啊……我……”季蓝再度慌乱了,好像只有杜云哲在她的面前,她就永远无法做到淡定从容,真是让人气恼。
“将支票还给沈牧骞。”杜云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命令的语气,季蓝刚刚要反驳就听到杜云哲声音再度传来:“不够再找我要。”
一张支票被杜云哲扔在了床上:“记住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花别的男人的钱。”
听到杜云哲关门出去的声音,季蓝才伸出两根手指头将那张被杜云哲那个霸道男人轻飘飘扔下的支票,只是瞥了一眼就忍不住的咂舌,这个男人出手当真是阔绰。
两个亿!
他刚刚还说什么来着:“不够再找他要”?
季蓝半裹着被子靠在床上,看着手里的支票怔怔的出神,他刚刚还说,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用别人的钱?
想到这句话,季蓝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心情顿时就愉快了起来,抻着窗帘的一脚朝着外面看过去,这阳光可是真好。
季蓝心情愉悦的将支票小心的收好,他既然这样大方,她也应该乖乖的将沈牧骞的支票送回去,不赶紧的将这事情办好的话,只怕这个男人又要冷着一张脸了。
听了季蓝的来意,又看了看被那纤细的手推送到自己面前的支票,沈牧骞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过一抹精明的笑:“有人终于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