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进到房间里面,白梨和钟鸣坐在主位上,温言他们一次坐好。将侍卫都打发了出去,这算是他们家庭的会议吧。
“娘,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钟鸣转过头,征求白梨的意见。
白梨脑中很乱,根本想不出接下来的该怎么办?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声音显得颓废极了,无力感四面八方的朝她涌来。
“鸣儿,你做主就是了。娘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白梨感觉浑身没有力气,身子软的很。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可不要生病了才好啊。
“好,娘,我让温琦进去陪您吧。”钟鸣还是有点不放心,想要让温琦跟着。
白梨是他的娘,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呢。她拍了拍他的手背,牵强的笑了一下:“没事,不用了。”还不等钟鸣回话,白梨就让福海扶着她走了。
福海扶着她回到房间,小心翼翼的福扶着她躺下,“主子,奴才就在外面候着。您有事情就叫我啊。”别看福海机灵的好像过了头,但是细心起来还是很细心的。
“嗯,你出去吧。”白梨感觉很累,闭着眼睛,轻轻的说道。
福海微微福了福身子,转身走出房间。
大厅中
钟鸣他们还在商量着要怎么样才能找到钟煜。温言建议他回皇宫去,也不能总是将朝政上的事交给别人来管,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钟鸣不肯,遗传了钟煜和白梨的倔强,不管他们说什么,他就是不肯。一定要找到父亲之后才可以。
温言他们拿他没有办法,只好任由他了。想必他也是心中有谱的,要不然也不会将朝政交给别人。
话说,钟煜不在悬崖下面,那他去哪了呢。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钟煜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恢复的差不多。应该可以走路,悬崖底下潮湿,不利于养伤。他便带着翠屏离开这里。
翠屏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脚踝扭了。钟煜帮她接上,想要将她赶走。但是翠屏却怎么也不肯走。硬是要留在钟煜身边。
许是跟在白梨身边久了,翠屏也沾染上白梨的倔强。钟煜拿她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她。但是她什么时候走都可以,钟煜不会勉强她。
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了,走了一个上午。没有吃饭,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上。钟煜的嘴唇都干了。
翠屏将他放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滑落。她娇小的身材能拖着钟煜走这么长时间,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了。
“老爷,您渴了吧。翠屏去给你找点水,你在这里坐一下。”翠屏贴心的将钟煜拖到太阳找不到的地方。待安顿好钟煜之后,翠屏才放心的走开。
钟煜刚刚保存住的体力又消失不见了,本来他是想趁着翠屏走开时,他自己离开的。可是试了好几次他都站不起来。没有办法,他只好等翠屏回来。
天气好热,钟煜的衣服在已经被汗水浸湿。黏在一起,小肮上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还是猩红一片,有点吓人。
但愿不要发炎,这是钟煜现在唯一的想法。发炎了可不好弄啊,这荒山野岭的,不是让他死在这吧。
翠屏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钟煜累极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睡间感觉有人推他。
钟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不在荒山野岭了。竟然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都换过了。身上的伤口也包扎过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睡着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床边坐着的是翠屏,她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碗,正看着她。
“翠屏,我们在哪?”钟煜真的是疑惑极了。
“老爷,我找到水回去的是发现您已经晕倒了。还好在找水的时候见到这边有个破屋子。还有个好心的大哥帮我一起把你抬过来的。”翠屏简单的把情况跟钟煜说了一下。
天知道,她差点没被他吓死。当她找到水回去的时候,看见钟煜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她还以为他死了呢。连刚找到水都扔了,连忙跑过来,还好他没事。
“哦。”钟煜哦了一声,锐利的鹰眸环顾四周。的确是个破屋子,就是个茅草房,屋顶上还露个大洞,下雨的话这里会变成水帘洞吧。
“老爷,您把这碗药喝了吧。”翠屏将那碗黑黢黢的药递到钟煜面前。
“这是什么药?”钟煜充满了戒备心理,这荒山野岭的怎么能有药呢?不是大夫开的药他是不会喝的。
“老爷,您放心。翠屏试过了,没有毒的。”知道他防范的是什么,翠屏早就替他试过了,就是普通的治风寒的药而已。
那位好心的大哥怕他们在悬崖底下待的时间久了,着了风寒,所以,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行了,你放在这把。”钟煜皱着眉头,有些厌烦。
“好。”翠屏看出他的不悦,将药碗放在他身边后,出了房间。心里却不在意钟煜对她的态度,就算是为了他牺牲掉自己的性命,那又如何。
翠屏站在茅草屋前,从腰间拿出一块牛皮纸包裹着的东西,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钟煜到最后还是我的,是我翠屏的。
钟煜并没有喝下那碗药,而是将药倒掉了。他是不会喝别人给他的药的,除了白梨。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钟煜锐利的眼眸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他要怎么才能将自己没死的消息告诉她,早日让她知道,她也好安心啊。这么多天,她一定担心坏了。
“唉……”钟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思念起白梨来。这声叹气声不大不小,刚刚好传进屋外面站着的翠屏耳朵里。
他在想白梨吧,刚刚昏迷的时候。他口口声声的喊着都是白梨的名字。他们的感情还真的很好。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们的感情好,还是我的蛊毒好。翠屏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灵动的眼眸划过一道暗沉,翠屏修长的手指捏紧了手里的纸包。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的心里生成。
钟煜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没一会,他又坚持不住了,睡了过去。只是,他的脸色有些异常,有点红红的。
当翠屏回到屋里的时候,看见钟煜熟睡的样子。心里高兴极了,如今她也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了。
修长的手指掠过钟煜的棱角分明的脸,好像感觉到有人碰他。钟煜微微皱了皱眉,将脑袋转到一边,睡觉的样子到像个孩子。
“梨儿,别闹。”钟煜在做梦,他梦见自己在睡觉。可是白梨总是在他身边捣蛋,害的他都睡不好。
翠屏嘴角的笑容猛的僵住,修长的手指也僵在钟煜的脸上。又是白梨,白梨的名字是她今天从他嘴里听的最多的名字。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烦躁的情绪,翠屏收回自己的手,愤愤的朝屋外的朝屋外走去。看来自己的计划要提前实施了呢,因为她在也不想从钟煜的嘴里听见白梨这两个字了。
洛都白梨的房间
她睡的不是很安稳,眉头紧皱着。修长的手指不安的绞在胸前,饱满的额头上噙满了浓密的汗珠,原本白皙的脸蛋,此时也是绯红一片。
这个症状很明显,她生病了。许是在悬崖下面的时候,着了风寒,这几日又没有休息好,堆积在体内的病才会一触即发。
房间里面就她一个人,福海在房间外面守着。没有白梨的命令他是不敢进来的。钟鸣他们商量完事情,也都回房间去休息了。
所以并没有人知道白梨生病了,她就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承受着病魔带给她的折磨。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钟鸣他们才陆续的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待菜都上齐了,还是不见白梨的身影。
钟鸣不放心,亲自过来叫白梨吃饭。他走到白梨房间门口时,便看见福海依旧站在门外。弯着身子,一动不动。他都走到福海身边了,他还没有反应。
“福海,你干嘛呢?”钟鸣推了他一下,疑惑的说道。
福海这才回过神,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望着钟鸣,“什么事啊?大少爷?”一脸的睡意,福海竟然站着就睡着了,真是朵奇葩。
“娘亲还没有醒吗?”钟鸣扬起下巴朝里面点了点,压低了嗓音轻轻的说道。
“没有。主子一直睡着呢。”福海露出一脸谄媚的笑。
可是,都已经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了。钟鸣心中掠过一丝疑惑,娘亲从来不会睡这么长时间的。就算父亲在时,也没有这么能睡。
钟鸣觉得不对劲,推开门走了进去。当他刚刚靠近白梨的床边时,就看见她一脸的病态,脸上一片绯红。
“不好了,娘亲生病了。福海,你快去找太医来。”钟鸣冲着还在门口站着的福海大声的喊道。
福海一听,立即跑掉了。连忙去找太医。
“娘亲,您醒醒啊。”钟鸣害怕极了,连声的叫着白梨的名字。试图将她从昏迷中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