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回到客房,小兰已经熟睡了,莫名心中毫无困意,又走出来去了二进院落,看了看李元嗣,看守的人已经换了值守,莫名交代晚间切不可瞌睡,也不可饮酒,想要一醉,等到换了值守,之后,那几个人那里敢违拗,连忙答应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醒来,紫鹤来请大家去用早膳,他面对莫名时申请冷冷的,恰似昨晚并不曾发生过什么一样。
莫名巴不得他不会提起昨天晚上的时,于是一眼不发跟着他到了膳堂。
这些武林人士倒还没有大清早喝酒的习惯,吃了一些青菜豆腐,喝了滚烫的稀饭,他们竟然觉得神清气爽,吃过饭之后难得的大赞道观中的厨师好手艺。
百草门主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莫名说:“老弟,快快吃晚饭,小老儿带你去看个戏法。”
他说的认真,莫名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好吃完了饭,跟着百草门主来到了二进院落。
门口值守的人仍在,不过是又换了一批,莫名问可有什么动静,几个人都答说没有。
百草门主笑了笑,拉着莫名进了房间,莫名大惊失色,房间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李元嗣的影子。
莫名冲出房间,质问值守的人,里面的人呢,那几个人也是茫然不知所措,他们也是刚刚过来换班的,莫名让他们赶紧将昨夜值守的人叫来。
不一会那几个人来到,莫名气急败坏地问他们看守的人哪里去了,那几个家伙,一脸无辜,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名蓦然想起是百草门主要带自己来看戏法的,他赶紧转向百草门主,百草门主哈哈大笑,拉着莫名来到自己房中,莫名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百草门主已经将李元嗣连同囚车转移到了自己房中。
莫名只是想不明白百草门主是用了什么方法避过了看守的耳目,侵入了二进院落,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了李元嗣,如果是一个人还好说,竟然连囚车都弄了出来,真是匪夷所思了。
百草门主拍了拍用破布堵住了嘴的李元嗣,然后带着莫名来到二进院落,他将莫名领到东墙下一片荒草跟前,莫名只觉得,有风从荒草中吹进来。
莫名心知有异,赶紧蹲下身子去检查荒草,那荒草背后果然藏着一个洞穴,可以直通墙外。
莫名说:“莫非……”
百草门主说:“有诈!想想是谁要求我们将这囚车关押在二进院落之中的?”
莫名点了点头道:“看来这天松道人有些古怪!”
百草门主说:“我原本以为他会在昨日夜间动手,所以一直守护在侧,可惜这老狐狸老谋深算,竟然忍住了!”
莫名惊问:“那不成他就是夜杀?”
百草门主捋着胡须说:“很有可能!”
莫名说:“如此还等什么,我们一起去找到这老儿和他拼死一战。”
百草门主笑道:“你的心也未免太急了,既然咱们已经识破了他的伎俩,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的意思是再将囚车转运过来,等他动手的时候攻其不备。”
莫名说到:“这样岂不是在犯险,一旦我们一个失手,被那老儿救出了李元嗣,岂不是被动了!”
百草门主说:“你这人就是实在,我刚才是说转运囚车,什么时候说过将李元嗣一起转运过来了!”
莫名这才明白百草门主的意思。
百草门主说:“反正这长路漫漫,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就和他玩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也当活动一下筋骨。”
莫名沉吟说:“这主意是好,可是又有一个问题,这三清阁中是不是都是暗夜门的门众,虽然我们人多势众,可是总得提防才好。”
百草门主说“这个你放宽心,这里面只有夜杀一人,其余的都是三清阁的道士。”
莫名惊问:“何以见得?”
百草门主说:“我们来的时候你可见得那紫鹤、紫泉、紫风满脸愁苦,如果不出所料,夜杀一定是囚禁真正的天松道长,逼迫这些小道士为虎作伥。”
莫名不得不感佩百草门主心细如尘,一切但听他的指挥。
整天一日无事,午饭之后莫名和百草门主悄悄将李元嗣转移到柴房之中,混在那些江湖人物中间,晚饭后,有将囚车转移到了二进院落,只等天松来了。
莫名现在还关心一件事,就是真的天松被夜杀囚禁在何处,那不成被他杀了,那么昨夜紫鹤在后山练武,是不是心中苦闷。
可是这些都是随机一闪的念头,他还不能分心,因为大战在即,说不定会和夜杀之间有一场恶战。
晚上莫名偷偷交代了小兰,自己将会和百草门主一起守卫二进院落,让她一个人睡下,他没走正门,而是从窗子跳出房间,会和了百草门主,潜入二进院落,偷偷伏在了大树之上。
他们两个轮流休息,一直等到三更时分,果然听见墙边的荒草见悉悉率率传来一阵虫鸣。
莫名也不去管它,过来良久草丛动了动,就见天松从中钻了进来,然后蹑手蹑脚来到房门前,听了听门口守卫的声音,然后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莫名和百草门主相视一笑,然后从树上飘落,堵住了门口。
那夜杀是何等的功夫,早已听见门外声响,而起已经发现了房中囚车空空如也,心知中计,赶紧飞身抢出门来,莫名早已迎上,一个劈面掌打向夜杀。
夜杀知道此时自己的功夫已经在慢慢之下,不敢恋战,可是百草门主随侍在侧,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莫名一掌。
莫名和夜杀这是生死之战,可不是比武较技,手下自然不会留情,莫名用足了十成功力打向夜杀当胸。
夜杀双掌交错迎向莫名,双掌相交,一声大响,顿时院落里飞沙走石。
这一声响惊动了观内道众,和武林人士,可是莫名事先有交代,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武林中人离开柴房半步。
这是小道士们已经起来围在院落门口张望。
紫鹤、紫泉、紫风自然知道自己的师傅被这假天松囚禁的事,现在看莫名和夜杀战在一起,都偷偷地为莫名加油鼓劲。
莫名飞身而起攻向野山头顶,夜杀举手向上格挡,莫名身形连晃,突然双脚向下踢击,正中夜杀小肮,夜杀向后连退,可是后路已经被百草门主封死。
莫名再上,手臂当剑直刺夜杀前胸,夜杀单臂格挡,莫名心念一动,想起与紫鹤切磋时的心得,手臂圈动,按向了夜杀胸口。
夜杀不知道太极奥秘,看莫名在强弩之末还贸然进攻,心下大喜,迎掌相抗,可是太极的原理是双重为病,也就是说两个人在一起较技,一旦扛上了,就会有事。
莫名突然含胸收腹,让夜杀的掌力吐到自己近前,然后手臂向左带,让夜杀的手掌走空,然后左掌突然打出,结结实实地打在夜杀的胸口。
观战的紫鹤看到莫名是用自己的拳法在打夜杀,他明白你莫名的意思,这是在替他们三清阁出气,心下自然是感激不尽。
可是紫泉和紫风并不知道莫名怎么会使太极拳,心里骇然,以为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一定是个武学奇才。
夜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百草门主躲避他口中鲜血的当口纵身而起,反扑上了通往后山的小路。
莫名紧紧跟随,其余人也都追了上来。
莫名追到昨晚与紫鹤交手的空地才追上夜杀,其余人赶到的时候两人早已交上了四五十招。
莫名面对夜杀步子左虚右实,右手在上,左手在下,一提一按,又是白鹤晾翅的起手式,紫鹤看着莫名已经完全掌握了太极拳的奥秘,嘴角不禁浮现一丝笑意。
夜杀看到莫名右胸全是空门,果然进步打来,莫名双臂圈动下沉,压住夜杀双臂,然后双臂向右猛击。
夜杀的身子随着莫名的一击飞向半空,而他正是借着这个力道飞扑向了凉亭之中的巨钟。
夜杀一探手竟然从巨钟之中拉住一个人来,右手成爪扣住那人的喉咙。
夜杀此时的装扮是假扮的天松道长,而在他手中的则是真正的天松道长,莫名看了还没怎么样,他毕竟见过夜杀假扮过别人。
可是天松道长的三个徒儿看到师父,一起跪在地上口叫:“师父”,眼里都流下了泪来。
尤其是紫鹤,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师傅竟然就被囚禁在他每晚练功的地方,一时追悔莫及。
夜杀扣住了天松道长的喉咙,只要轻轻用力天松道长就会一命呜呼,莫名一时委决不下,愣在了当地。
天松道长从喉咙中挤出几句话来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他被囚禁在荒山之上,可能已经几天没有进食,说到后来声音已经细弱蚊蝇,听不真切了。
百草门主眼望莫名,可是此时的莫名哪里有什么主意,只能眼睁睁看着夜杀扣着天松道长的喉咙,脸上露出丝丝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