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你昨天都对然儿做了什么?快把储君玉佩和虎符交出来!”童启寒往前一步,逼近雪念坐的地方,居高临下的想给雪念形成压迫。
雪念把玩着自己长长的指甲,根本就没有抬头看他,有些人看他都嫌脏还配让她去仰视。看着自己瘦骨嶙峋的手配上长长的指甲还真是有点恐怖,当了许多年的杀手她还真的没留过这么长的指甲,得找个时候给它剪了。
童启寒当然不会知道人雪念根本就没搭理他,在那玩指甲呢。还继续在那里絮絮叨叨,“梦雪念你这个害死母亲的不详之人还敢对然儿动手,谁给你的胆子?不想吃苦就赶紧把虎符给我交出来。”
童启寒说着,作势要去抓雪念。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白萼殿的上空响起,童启寒一脸不可置信的捂着脸,连连的倒退了好几步。
“你敢打我?”
雪念拍着手从座位上站起来,语气轻蔑,“是不该动手打你的!”
可是童启寒根本没有听出轻蔑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竟然还敢叫嚣着让雪念道歉!
“梦雪念你现在要是跪下来给我认个错我就原谅你了!要不然我就让你生不如死!”童启寒是童家的独子从小就是被捧着长大的,又仗着家族的铁卷丹书和尚方宝剑,走到那里都趾高气昂,和梦然勾搭上之后更是以为自己是未来的皇夫,谁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容忍得了别人打他。
“哼,”雪念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细细的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丢到地上,“真是脏了我的手!”
“梦雪念!”童启寒气急败坏,竟然直接从腰间拔出佩剑架到了雪念的脖子上。
“小侯爷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白萼殿!”安凉吓坏了,大声的提醒童启寒不要乱来,想要上前帮忙又怕刀剑无眼伤到公主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
雪念给安凉使了个眼色,叫他放心。童启寒这家伙虽然目中无人,渣到一定程度,但是谋杀公主这种事情他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做的。
“童启寒,你现在拿着剑抵在大周储君的脖子上,你想干什么?想让你们整个童家为你的幼稚行为陪葬吗?”雪念深知这个储君的身份是她最有利的保障,只要她一天还是储君,她就是大周帝国皇室的象征,这些人就不敢明着对付她。
“梦雪念,你知道吗?我手上这把是先帝御赐给我爷爷的尚方宝剑,就是我杀了你也不要紧。”童启寒之所以敢在白萼殿这么放肆就是梦然在他来之前把他普通的佩剑换成了尚方宝剑,让他有恃无恐。
冰凉的剑锋贴在雪念的脖子上,离她的颈动脉不过分毫的距离,只要童启寒稍微用力,雪念就会立刻命丧黄泉。
可是让童启寒意外的是,以前的梦雪念只要被打上两下就会被吓的抱头痛哭,可是今天剑都抵到脖子上了,她反而冷静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现在的雪念脑海里翻滚着往昔不堪入目的回忆,原主所受的苦一幕幕在眼前闪现,寒冬腊月里这个男人伙同梦然把她扔到结了冰的水塘里,让她高烧三月不退,她重病在床还不放过她,吩咐尚药局不给她药,想让她病死。看她没死成竟然逼迫她去干下人的活,让她和安凉砍柴烧水还不给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