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许安娜来到房间的时候,罗娜夫人已经等在那儿了。
她的表情严肃,略带沧桑的眼神中划过一抹失望,“夫人,你又迟到了,忘记我上午和你说的话了吗?”
她的声音中多了几分严厉让许安娜感觉心口一紧,她知道这次是自己的过失,是她睡过了。
许安娜微微低下头,“我很抱歉,夫人像上午那样罚我吧。”
罗娜的眉梢微蹙,许安娜现在的认错态度和上午的截然不同,让她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罗娜轻咳了一声,“算了接下来的安排比较紧,这些以后再说……”
许安娜原以为,罗娜还会继续为难她,没想到她对自己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和上午真是截然不同。
不过也没轻松多少,结束后依旧四肢酸疼的不行,紧接着便是晚餐时间。
罗娜夫人直接回了家,我松了一口气,总觉得有个人盯着,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太自在。
林雅过来接许安娜去正厅吃饭,许安娜想了想抿唇问,“总统也在吗?”
林雅愣了愣,有些疑惑的回答道,“晚餐时间总统一般都在的,夫人怎么忽然这样问?”
许安娜有些尴尬的摇摇头,抿唇又问,“那……你看今天总统的心情怎么样?”
林雅微微低下头,“夫人……总统成天都是那副表情,我也不好判断他的心情怎样……”
许安娜咳了咳,知道这样问有些为难林雅了。
也是,陆斯爵那又不是正常人,整天都是面无表情脸,跟个冷血动物似的。
很难想象,乔安娜为什么会那么喜欢陆斯爵,难道是因为他的那副好皮囊?
“好吧……我们去正厅。”
林雅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跟在许安娜的身边,一起走去正厅。
因为那天许安娜把这总统府逛了一遍,也摸清了里面的布局,许安娜的记性极好,几乎是过目不忘,所以在找路这方面没有露出过破绽让人怀疑。
正厅里只有陆斯爵,许安娜有些疑惑,以前吃饭乔菲雅不都在的吗?今天怎么不见了?
许安娜挑眉问边上的总管,“菲雅怎么不在?”
“夫人,乔二小姐外出还未回来。”
许安娜不由的皱起眉头,乔菲雅平时就爱贴着陆斯爵,和他共进晚餐的机会她在外面?
许安娜想了想,理不出头绪,还是不想了。
她坐到座位上,陆斯爵正在对面,已经开动。
陆斯爵之前还在等她,她一到也没说话便开始用餐,动作优雅,礼仪周到,即使在家里,用餐的动作依旧让看得人感到赏心悦目。
许安暖看了会,之前是没注意,没想到陆斯爵礼仪那么周到。
陆斯爵正在切牛肉,头也没抬,漫不经心道,“你是不是不饿?再盯着我,把你的晚餐给撤了。”
许安暖愣了愣,一下子脸红了起来,这一下子被戳破让她丢人丢到家了。
她微微低下头,眼睛四处瞟了瞟,站在这四周的几个帮佣都在偷笑。
许安娜更囧了,陆斯爵是不是不和自己作对就不高兴啊,她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你吃着牛排那只眼睛看到我盯着你了?别诬陷我!”
陆斯爵淡淡的瞟了许安娜一眼,忽然勾唇反问道,“既然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吃牛排?”
许安娜被这么一问脸爆红,低下头去支支吾吾的才说道,“你就在我对面我抬起头就看见了。”
陆斯爵的笑意更深,“那你承认你看我了?”
许安娜被套出话,一下子更觉的窘迫了,抬起头看着四周的管家帮佣都在偷笑,她只觉得脸颊滚烫,这陆斯爵真是的明摆着是报复她。
“夫人的爱意本总统已经感觉到了,夫人还是快点用餐为好你来迟了些,菜都快凉了。”
许安娜捂嘴轻轻的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过陆斯爵的这几句话倒是给她解了围。
她应了一声“好”便低头用餐了,不过她可没有记得陆斯爵的好,脑海里全是陆斯爵的各种坏。
这个男人腹黑、小气、独裁,她最讨厌的三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个男人全占了。
用晚餐,陆斯爵当着众人的面走到许安娜的身边低头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故意大声道,“最近事情比较多太忙,有些疏忽你了。”
许安娜有些尴尬,嘴角僵硬了一下,“呵呵……”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看着陆斯爵那张欠揍却很英俊的脸真想一拳头砸过去,在这么多人面前也能说出这种话。
不过许安娜想想也是,本来就是做戏给那些人看的,要是再私下,冷脸一张跟僵尸似的,完全没有半点趣味。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许安娜想着,也不能输给陆斯爵啊,连忙勾起一抹十分温柔又幽怨的表情问,“那总统最近有空了吗?”
陆斯爵嘴角微勾,笑意不达眼底,“当然有空,只要是夫人想我了,随时都有空。既然夫人想我了,那么我明天就不工作了陪夫人一天吧。”
许安娜的嘴角微僵,什么?明天陪她一天?陆斯爵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听陆斯爵淡淡道,“本想陪你去外面逛逛,不过既然和罗娜约好了上课,那么本总统就陪夫人一起上课怎么样?”
这下许安娜是听明白了,感情陆斯爵是要借由陪她上课,然后在边上看她的笑话?
许安娜连忙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总统日理万机……不用……真的不用……”
陆斯爵的笑意淡淡,俯视着许安娜,“哪怕再忙也该陪陪自己的夫人的不是吗?你们说呢?”
他忽然转头,将话语权交给身后的几人。
那几人纷纷附和,“夫人,总统那么体贴您,你们这么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许安娜翻了个白眼,羡煞个头,这人做戏做的这么假你们没有看到吗?
她笑吟吟的瞪了陆斯爵一眼,陆斯爵依旧占着上风,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他总是能掌控主权。
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咬牙切齿的说,“既然总统大人关心……我也只能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