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琪看到两人在床上的情景,顿时脸色苍白,难看至极。被沈靳言一吼,绷着一张脸出去了。高茉莉跟着一起。
还没走到门边,又听沈靳言冷冷的说:“今天的事,谁敢说出去,我绝不会放过他!”
齐琪跟高茉莉都被他语气中的阴毒吓了一跳。跟沈靳言作对,她们还不敢。
高茉莉刚才的惊讶却不是装的,她是真的惊讶。
她本来是想让沈靳言误会刘奕凡跟苏沫雪有一腿,沈靳言进去刚好看见刘奕凡跟正在换衣服的苏沫雪共处一室。她没想到……两人竟会这么劲爆。
难道苏沫雪跟刘奕凡,真的有一腿?
她秀眉微蹙,漫不经心的想,但是,无论怎样,这个结果只会更好,不会更差,不是吗?
她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房间里只剩下刘奕凡、苏沫雪跟沈靳言三人。
苏沫雪已经蒙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跟刘奕凡睡在一张床上,还这么亲密,她完全没有记忆。
似乎是,她闻了一下那件衣服……好像就晕过去了。
而且现在,她居然近乎全裸!身上满是像嘴唇吻出来的痕迹。
刘奕凡早已跳到床下。
苏沫雪已经崩溃的流出眼泪,整个人慌乱又无措的看着沈靳言:“不……不是这样的……沈靳言……”
一旁的刘奕凡暗骂一声脏话,没想到他聪明一世,居然阴沟里翻了船。他居然被人算计了!
“哥……”
沈靳言冷着脸,对着刘奕凡说:“出去!”
刘奕凡不敢多说,赶紧出去了。
沈靳言看着床上的苏沫雪,她身上深一块浅一块,像极了他们欢爱时的种种吻痕,他眼里闪过痛意,嘴角紧珉,一字一句:“穿好衣服。”
他表情平静,让人丝毫看不出他在生气。
他转身出去。
等苏沫雪整理好,他迅速拉着她的手臂,面无表情的向前走。
“我们要去哪里?”苏沫雪被他的用力弄的生疼,秀眉紧皱,眼眶微红。
沈靳言没有说话,直接开车回家。一路开的飞快,苏沫雪坐在副驾驶上,战战兢兢,吓得不敢说话。
沈靳言一言不发,把一晚上都把自己关在书房,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苏沫雪在浴室里,一遍一遍,使劲擦着身子,似要把这身痕迹擦去。她的眼泪,一直没止住,心里满是难堪。
她觉得自己已经脏了。她不明白,怎么短短的半个小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而且,她感觉到自己下身并没有任何不适,可这一身淤青怎么说的清?
她把头沉下了水,眼泪与水混成一体。
两个人心思各异,辗转难眠。
今夜难眠的,又何止他们两个?
刘奕凡更加愤怒懊恼,自己在自己家的酒店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与他而言,是个莫大耻辱!
况且他并不认为自己跟苏沫雪发生了些什么。这短短十几分钟,太侮辱他了!他就算猴急,也不会猴急到这种地步啊!
他心里闹得慌,不知道沈靳言会怎么想?天知道他现在对苏沫雪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只希望她能跟沈靳言好好走下去。
他脑海闪过另一个人的笑脸,不知道她会不会误会……
可解释是没用的,要用证据说话。
幕后这人好心计,如果沈靳言真的信了……那么刘,苏,沈,齐三家,必然会交恶,不知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会是谁?
沈靳言在书房想了一整夜,眼睛已经冒出血丝,胡渣也冒了出来,平添一份性感。
书房满是烟草味,窗帘紧闭,一片黑漆漆,阴森压抑。
苏沫雪走进去,被呛出眼泪,她瓮着声音,“沈靳言,我们谈谈。”
沈靳言沉默,黑暗中,他的侧脸深不可测。
“苏沫雪,我们分手吧。”良久,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苏沫雪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昨晚的事情,换成哪个男人,不会在意?她可以理解,可却忍不住委屈。他居然连解释都不愿意听了吗?大概是已经失望透顶了。
“……好。”她轻笑,低低应了一声。没有再纠缠,干脆利落。
转身走了出去,关上了门。瘫倒在门口的墙边。泣不成声。
她想不明白,怎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想不懂怎么情人节两个人还好好的,才几天,两人就变成了这样。
沈靳言坐在椅子上,紧紧抓着扶手,脸上一片隐忍,听到外面传来的哭泣声,心里一痛一抽。他怕自己狠不下心,他怕自己不忍心,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疼爱。
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她之所以遭受这些,他大概能猜到,都是因为他。沈氏集团走到今天,树敌不少。
这背后的人做的这么多,每次都指向高茉莉,可查起来又在她身上线索全断,让人无可奈何。
他们对付不了他,就报复在他身边的人身上。
那人的目的应该就是想要他跟苏沫雪分开,那他就如他意,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当天,苏沫雪就把东西收拾好,一件件打包。
之前搬过来她的东西并不多,可随着两人生活,她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所以打包起来,花了不少时间。
有些东西实在拿不走,她干脆不要。
不过也拿了大箱子装好,准备扔到垃圾桶。
她把东西都搬回自己之前住的地方,跟沈靳言在一起后,她就极少回去了,房间都积了一层薄灰。
她又清理了一遍,等把房子清理干净,已经是晚上了,她洗了个澡,疲惫的躺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这一天,她都忙碌的没有时间想其他。
沈靳言晚上回家,打开门,屋子一片漆黑,安静得渗人。
苏沫雪的东西已经清的七七八八,他垂下眉,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带走了。房子空了大半,没想到她的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了大半的地方,以前没发现,现在她搬走,才发现屋子空的可怜。
一片空落落。
这个屋子都冷冷清清,少了她,再也没有平日的温馨吵闹。没有生气,没有生机。死沉沉一片。
门口还有一个大箱子,大概是忘了带走,他打开手机,想找个借口跟她说话。
看到她发的一条微信:那个箱子是不要的,我忘记扔了,你帮忙把它扔掉吧。
他看着那个箱子许久,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向不把人放在眼中的,高傲的沈靳言,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