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到一半,却被人从半空拦住,“你要打谁?”
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却威严的声音。是沈靳言来了。
他身姿挺拔,穿着一身黑西装,眼神凌厉,充满的上位者的气息,此时站在那里,像是帝王横扫千军万马,气场全开。
他冷冷的看着蒋雪雁。
蒋雪雁被他的突然出现惊得清醒过来,挣开了手臂,双眼惊慌的看着沈靳言,双腿一软,竟然摔坐在地上。
“我……我只是,跟沫雪开个玩笑,她她她太久没回来了,我这是欢迎她。”她艰难的扯着嘴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佣人见到沈靳言,都被他周身的低气压吓得腿软,放开了苏沫雪。
苏沫雪上前,跑到沈靳言身边,抬头惊喜的看着他。
他线条明显的下颌绷成了一条直线,性感的嘴唇紧抿着,眼中带着凌厉。
“欢迎?什么欢迎居然要打人了?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样的习俗?难道是你蒋雪雁自、创的?”沈靳言嗤笑开口,最后几字咬牙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蒋雪雁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全没了,害怕的看着他,舌头都有些说不清话了:“不不不是,沫雪啊,你要呆多久都可以,刚才蒋姨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劝劝靳言!快啊!”
“开玩笑?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刚才你不是很狂拽的吗?!还想要杀我!快说!我爸被你转到哪里了?!”苏沫雪有了靠山,硬气的开口。
每说一句沈靳言的脸就黑上一分。最后已经是风雨欲来。
蒋雪雁看着沈靳言铁青的脸,似乎在说,你要是不说出苏向宇的下落,我就要把你凌迟处死!
蒋雪雁不敢再隐瞒,垂着头,颤抖着,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在市第三人民医院……”
“什么!你把我父亲转到了精神病院?!蒋雪雁,你是不是疯了!”苏沫雪大声怒吼。
第三人民医院是这里出了名的精神病院。蒋雪雁居然把苏向宇转到了精神病院!沈靳言都被这女人的狠毒恶心到。
蒋雪雁低头,不敢说话。眼睛里却是怨恨。
沈靳言拉着苏沫雪,沉声问:“可以走了吗?”
苏沫雪握紧了手心,看了看他,点点头。示意可以了。
沈靳言带着苏沫雪大摇大摆的从苏宅出去。
临走前,沈靳言对蒋雪雁说了一句话:
如果这宅子不是因为这房子是苏家的,我一步都不想踏进!
蒋雪雁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站在原地,咬着牙,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眼神像淬毒的匕首,想要把苏沫雪凌迟。
一坐到车上,苏沫雪的气焰就消散了,整个人像小媳妇一样看着沈靳言。
沈靳言被他湿漉漉的眼神弄得心神不稳,冷笑一声,“别以为这样看我我就不生气!”
苏沫雪乖乖的认错,“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冲动。不该激怒蒋雪雁,不该与她起冲突……”
沈靳言依旧沉着脸,“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你错在了哪里!”
苏沫雪茫然,该说的都说了啊,还有什么?
见她这样,沈靳言叹了口气,“你最不该是一个人胡乱跑出来,你收到信就应该告诉我!”他难得说了这么长一句来训她,苏沫雪竟然觉得心中有些甜蜜。
她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他的嘴唇微凉。
不小心瞄到后视镜的司机:……我什么也没看到。
沈靳言突然被袭击,刚想说出口的话顿时噎了回去,耳垂竟然有些红了。
垂眉看了她一眼,却看见她红了一圈的脖子,似乎还有一条血痕。
他的眼睛瞬间气的发红,指着她的脖子:“苏沫雪,这是怎么回事?!”
苏沫雪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不敢看她,眼神漂移不定,“为了逼刘妈放我进去弄的……”
沈靳言气急反笑,他都快成为她的保姆了,整天为她鞍前马后收拾烂摊子,还要为她担心受怕!
“苏沫雪……你真是好样的!司机,去医院!”沈靳言几近咬牙切齿。
司机听到,把车转向另一个方向开去,“是!”
苏沫雪完全不敢说话,捂着脖子,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巴巴的看着他。
沈靳言:“……痛吗?”
苏沫雪听他软下声音问,心中莫名觉得委屈,眼泪就这样滴个不停,“痛……”
沈靳言抿了抿唇,看向前座的司机,冷声道:“开快点!”
苏沫雪蹭了蹭他的肩膀。
沈靳言想起刚才那个吻,不自在的清咳了一声。
“你在苏宅有没有找到什么?”他恢复一贯冷冷的神色,语气清冷。
“嗯,只找到了一只怀表。”苏沫雪有些失望的说,如果不是蒋雪雁,她可以找到更多的信息的。
“怀表?什么怀表?”沈靳言清冷的声音带了一丝疑惑。像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忽然沾了凡尘。变得接地气起来。
苏沫雪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怀表。
那已经是个历史久远的怀表了,表面应该是经常被人抚摸,变得光滑透亮。表链有些摩擦的痕迹,大概是经常被人戴在脖子上。表盖上刻着精致的花纹,像是几个拼音。细看又不像,像是一朵花。
打开里面,表针居然还在有规律的走动。
苏沫雪对这个怀表有印象,偶尔见过他拿出这块怀表,不知在想些什么。每次他都要看好久好久。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怀表,似乎很久很久以前这个怀表就已经存在了。这么多年,这个怀表居然还保存的这么好。
沈靳言仔细观察着这怀表。一时难以发现有什么异常。也许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怀表,只是对于主人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而已。
车已经到了医院,沈靳言把怀表还给她,让她收好,两人下了车,走进医院。
苏沫雪的伤口并不深,只是看着血流的多,医生简单的帮她清理了一下伤口,消毒过后,擦了点药上去,又用纱布包着。
苏沫雪看着脖子上围着的一圈白色,忍不住叹气:“我现在好想吃鸭脖子……”
沈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