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忽然晕倒这事实在是有些蹊跷,沈靳言心里觉得有些怪异,但却始终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想着一定要好好让盯着老太爷的饮食。
两人回到家中,提心吊胆了一夜,都已经疲惫不已,匆匆洗了个澡便睡了。
而这时的沈家老宅中,一个人偷偷的潜进了沈靳言的书房。
黑暗中,他在桌子上翻了翻,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不知道找了多久,最后又偷偷走了出来。他神色镇定,没有一丝慌乱,好像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
寂静的黑夜中,没有人发现他的身影。
“找到了吗?”黑夜中,一个沉稳圆滑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没有。他藏得太紧,要么就是没有放在这里。”
“废物!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要你何用!”电话那人愤怒骂道。
他沉默片刻,“我怀疑那个东西根本不在他的手上。不然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会没有半点踪迹。”
那头沉思片刻,“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当初活着的就他一个人,东西不是他拿了,还有谁拿着?况且他的父母不可能没有把东西给他。继续查,我就不相信找不到!”
“是。”
电话那人挂了电话,眼中神色莫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丝狞笑。他转身出了门,车子开了许久,左拐右拐到了一个小巷子里,他带着一个口罩,行踪有些偷偷摸摸的,像是来会老情人一般。进了一个老旧的房子里。
门口站着一个男的,长得阳光帅气,身材高大。只是此刻面无表情。
“之前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他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淡淡的问。
“办好了,她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他恭敬的答。
“很好。不要留下证据。”男人眼中闪过满意。“她的家人,不用管了,让她们自生自灭吧,一个蠢货,真是傻得可以。”
“是。”
说罢,男人进了屋子。
房子里没有开灯,大概只有三十平米大,,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都很小。屋里还有一张沙发,一张床,一张木桌,几张木椅。床边的侧边是一扇飘窗。
几乎一览无余。
房子里飘窗上坐着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看不清原本的面容,戴着乱七八糟的首饰耳环,正在默默地抽烟,看到他来,也不惊讶。
她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脸色苍白,叼着一根烟,穿着一条墨绿色的裙子,似与黑夜融为一体。如果不是那一点猩亮的火光,跟那浓郁的烟草味,怕是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女儿,我来看你了。”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声音饱含情绪。
女人没有吭声,默默地吸了一口烟。夹着烟的两根手指,白皙修长,此时却在颤抖。烟灰掉落在地上。
“你放心,过一段时间我会安排你出现,不用着急,你很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了,我会帮你换一个身份,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到时你也可以回到他身边。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他嘴上说着心疼的话,眼中却没半点感情。反而上下打量着她。
她笑了笑,声音嘶哑,像是风箱中拉出的粗糙的声音,“谢谢高总。”
被叫做高总的人似乎被她这句话刺痛,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你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这么多年是爸爸对不起你,可是爸爸也没有办法啊,我都是为了我们家着想啊。当初爸爸也是出于无奈啊!你再忍忍,很快就可以回到家里了。”
她依旧笑,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选的是她而不是妹妹呢?凭什么她就要永远见不得光,凭什么她就要为了所谓的家族,牺牲自己?当年她也不过是个孩子,有谁想过她的感受?!
这些所谓的家人,不过是打着亲情的口号利用她罢了!
这些话她当然不能说出来。她背对着他,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出这个男人,必定是装着一副虚情假意的模样,她早已习惯,他过一段时间就过来这里演戏。这也是她,最恶心的日子!
当初她知道自己还活着,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可惜布局的人太会伪装,即便她从小到大与他生活了十几年都未曾看的出来。
她自嘲一笑,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太傻。有些人的心,天生就是偏的。有些人,天生就是渣滓!
她冷冷道,“我知道。”
见她如此冷淡他也不再演,只要她还活着就不得不听从他的,在他眼中,这个女儿跟另一个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爸爸还是要告诉你,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清楚,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最近不太平,你不要出门。”
男人喝了一杯水,觉得心中的气顺了些,看着她瘦削的肩,纤细的脖子仿佛轻轻一掐就断,光一个背影就让他心热不已。
他舔了舔唇,“你太瘦了,我让阿帆给你带的东西你都没有吃吗?瘦的肉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说着他上前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
她面无表情,任由摆布,一双手隐忍,短短的指甲,刺进了掌心,渗出红色的血液。
等到结束,他像个吸了人气的妖怪,整个人容光焕发,而她像个扯碎的破布娃娃,随意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