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言眯了眯眼,一副你是傻逼的表情,冷声道:“二!二逼!傻缺!以为我不知道?我还没醉!”
刘奕凡:“……”喝醉了还要人身攻击!简直太过分了!
他一脸愤愤,掏出了手机,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才找到苏沫雪的号码,拨了过去,“沫雪!快来CLEAR酒吧!你男人喝醉了!快来把他接回去!”
哼,让你对我人身攻击,虽然我不敢对你动手,但我告诉你老婆让她治你!刘奕凡得意洋洋,喝了几口酒拿着麦又兴奋的唱了起来。
苏沫雪接到电话简直气到冒火!大半夜不归家居然是跑去酒吧喝酒了?!喝醉了还要她去接?沈靳言,真是好样的啊!翅膀硬了啊!
等到苏沫雪到了刘奕凡说好的包厢,苏沫雪看到沈靳言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给刘奕凡鼓掌。
刘奕凡听到掌声后,顿时兴奋的站到了桌子上,双手挥动着跟发羊癫疯一样:“对面的观众,你们的掌声在哪里?举起手来,让我听到你们的掌声!”
然后自顾自的又继续唱了起来。
沈靳言眯着眼看了一会,一本正经的的鼓的更加卖力!
两人醉的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
苏沫雪:“……”
我靠,你以为你在开演唱会啊!脸大不大!简直亮瞎了我的狗眼,我看到了什么,两个智障?她第一反应是赶紧拿出手机来,把这画面拍下来,以后可以拿来嘲笑沈靳言!
他面上的表情太过淡定,甚至眼神也依旧清明,若不是苏沫雪了解他,还真的没发现他醉了!
刘奕凡那魔音一响起,苏沫雪就觉得,这么难听的歌声,沈靳言居然还听得津津有味,还给他鼓掌,简直是真爱啊!
她冷笑一声,好嘛,玩的很开心嘛,喝了不少嘛!她走到屏幕背后,把插头拔掉!顿时,只有刘奕凡拉锯一样的声音在包厢回响!
苏沫雪眼皮直抽抽,这是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个死样子啊!这一地的酒瓶子,他俩是卖酒的吧!但是现在跟眼前这两个智障计较这些,显然不科学!
音乐骤然停了下来,唱的正嗨的刘奕凡一脸郁闷,回头看着沈靳言,一脸纳闷,“哥,怎么突然没有声音了?是不是音响坏了?”
沈靳言眯着眼,“嗯,有可能。”
“没关系,看我的!我会修!”刘奕凡傻兮兮的笑着说。
苏沫雪听得一脸惊悚,总觉得这两人十分的不靠谱!
刘奕凡从桌子跳了下来,踉踉跄跄的走到那个音响旁边。苏沫雪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他会摔死,看到他走到那个音响旁边,更是一颗心都被提起。
她赶紧上前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刘奕凡对着那个音响像是打鼓一样,使劲的敲打了起来!
他嘴里还叨叨的又唱了起来!
苏沫雪叹为观止。
她无奈的上前把刘奕凡拽到沈靳言的旁边,结果沈靳言居然嫌弃的捏着鼻子,坐到了旁边,眼神嫌弃,“你真臭!”
刘奕凡不满了,嚷嚷着,“我哪里臭了!哪里臭了!这是男人味!你懂什么!”
真是幼稚!
苏沫雪忍无可忍,抓狂的吼了一声,“够了!”
顿时两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她,两双眼睛,炯炯有神。
沈靳言笑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刘奕凡,认真的说:“这是我老婆,你不能欺负她!”
刘奕凡醉醺醺的点头,眼神迷离,“嗯,是你老婆。老婆?老婆?我老婆呢!我老婆在哪里!!!呜呜呜,我怎么没有老婆!”
苏沫雪都快被气笑,叫了保安上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两人给拖下去!刘奕凡那智障还不肯走,抱着那个话筒,死不放手,嘴里嚷嚷着:“这是我老婆!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苏沫雪冷笑,“那你抱着这个话筒过一辈子吧!拿来爆菊啊!”
刘奕凡居然听懂了,捂着屁股,一个大男人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对着沈靳言告状:“你老婆想要爆我菊花!”
苏沫雪简直要吐血!她什么时候想爆他菊花了!
更搞笑的是,沈靳言纠结的想了想,有些艰难的开口,“那你让她爆吧。”
一旁的酒保简直要笑到肚子抽筋。苏沫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沈靳言这是喝醉了都不忘维护她啊!很好!
两个酒保一人一个手臂托着刘奕凡,他就像瘫了一样,两个酒保都还觉得吃力。反而沈靳言走得跟平时无异。如果忽略他的方向的话。
再一次把他拽回来,苏沫雪忍无可忍,“沈靳言!好好看路!跟着我走!”
沈靳言使劲点头:“哦!”然后又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苏沫雪无奈,只能上前架起他,姿势都还没摆好,他便整个人都倚靠在了苏沫雪的身上,一百多斤的人啊,苏沫雪都快要被压扁!
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男孩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托盘,是空的。看来是刚送酒出来。
之所以说是男孩,因为他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跟个未成年一样。不过苏沫雪知道,如果没有成年,是不可能能在这儿工作的。
她如同看到救星一样,朝他招了招手,那个男孩一愣,迷茫的转头四周看了看,没发现第二个人,才默默的走了过来。
“小友,可不可以帮一下忙?”苏沫雪架着沈靳言的手臂,艰难的开口。
男孩一声不吭,架起了沈靳言另一边的手臂。顿时,沈靳言大半的重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还真是个……寡言的孩子啊。苏沫雪心想,这一声不吭的,像个闷葫芦一样,不过,心肠倒是好的。只不过,看着这男孩的眉眼,却是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还在读高中的年纪,估计来这里也只是兼职。苏沫雪暗笑自己真是老了,脸盲的厉害,见人都觉得长得相像。
气氛有些安静,她随意开口问:“你还在读高中吧?周末来这儿兼职?”
男孩沉闷的应了一声。
“家里缺钱?”苏沫雪脱口而出,随即又有些后悔,若不是缺钱,谁会愿意来这里兼职?虽说来钱快,可是到底不是个好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不是他这种人该久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