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可怎么办啊!”柳慕月在茶馆里自问道。她现在是前有追兵后有猛虎的,是怎么都逃不掉的。那两分人马查的实在是太严了,尤其是律玮,她刚刚让律玮丢了面子,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上,她哪里跑的掉啊,更不敢现在去雇马车,他们的人都在那里侯着呢,自己要是现在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不过若是能找到一家很少人知道的雇马车店也是可以逃过的啊。
不过想终归还是想,她自知不靠谱,毕竟这又不是她的地盘,她都不熟悉,别人连自己的地都不清楚,自己还能知道,莫非得到别人的帮助,可查的这么严,会有哪个人不要命了帮助了,并且,那些人也说了,捉住她可给好几两银子呢,那些钱都够一家生活一年的了,就算不为那钱也没有人肯帮她啊,何况她一向要强,又怎么回去求人帮助。
罢了,她放下茶杯,起身给自己再次戴上了面纱,怕被人给认出来。她觉得还是在城周围转转吧,说不定真的可以运气好碰到无人看管之时,她就好逃跑了,毕竟自己不是不会武功,不过当她在四个门都转了一番后,不禁有些无奈了,四个门都有人拿着自己当画像查对,出城当人都是个个查,男的也不例外,所以自己即使扮成男装也会被发现,此时她不禁很懊恼自己不会易容之术,不然就可以逃脱了。
她还是再去马车那块看看吧,突然,她听到驾的一声连忙避开,发现是一架马车经过,紧接着她并没有发现有人查看车里的人而是直接放行时不禁感叹大官就是好啊。但是随后她又看到了几驾平民所用当马车从此通过,也没有人查看。
顿时心感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她知道了,因为是马车,而媂国人与律玮都在马车那块待着,来一个人查查一个人,而自己是不是这的人,没有马车,所以他们只用在马车店侯着就可以等到自己。这样的话,就不用查看马车了,毕竟有马车的人大多也是富贵之人他们也不愿意去得罪。
“咕咕,咕咕”柳慕月的肚子响了起来。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因为太过着急离开,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这样当景色实在是显得有点凄凉,柳慕月垂下头,很无奈。却又站在原地低着头想着木冥,她好想回去与他相见。只是自己现在连这个鬼地方都出不去,又何来回去与他相见。虽然她很无奈与懊恼。
但她柳慕月还是原来的柳慕月,还是那么的果敢,努力,坚持。她知道现在马车那块是她唯一的出路了,而且待在马车哪里看守的人肯定不是同一波人,得老换着休息。而人都是希望别人多干一点,自己少干一点都,还能拿同样的工钱。
所以他们的人肯定是到点看着的人就走,时间过了一会才会有人来,自己就可以通过这个时间去雇马车。
想法虽然是好的,但当她在马车那边附近的米粉馆等待时就删除了这个想法。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那么的尽责,一波人还未走,另一波人就再次等候了。她只好要了一碗米线,边吃边等他们的漏洞。
可是直到夜深了,马车铺子都已经关了,那群人却还在那里待着,没有离去,她知道了,此时凭自己的力量已经是什么都做不到的了,她只能去进行求助,而且现在别人雇马车也是要查清楚情况的,不然也是不租的。
这时,米粉铺子的老板娘悠悠的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壶茶给别的桌送上了。看到老板娘,她突然心头一惊,想到:既然米粉店开在了马车铺子的对面,那米粉店的老板娘就一定与马车铺子的老板认识,毕竟这么近。马车铺子的老板也会老来过来吃米粉的。
所以自己只要买通了米粉店的老板娘一切就有可能了,可是自己现在也没有多少银子了,老板娘又怎么可能去冒着生命的危险帮助自己。
当然,她还是幻想了一下,若这个老板娘是一个好人的话就完全有可能了。毕竟自己只是想走,那律玮是个花花公子的事也是人人皆知了,何况自己长得也可以算是漂亮,回头一说律玮的事聪明的人就知道律玮想纳她为妾,她不同意,但她现在不知道这个老板娘的人品,于是准备过去试探试探。
“姑娘,可否帮我一个忙?”她带着自己刚刚拿黑炭涂黑的脸问道。老板娘看到后,吓了一跳,随之平静道“怎么了,需要在下帮什么忙,不过我已不是姑娘了。”“我不小心把银子丢在了半路,现在是身无分文,不知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点,等我回家后便归还”
听到柳慕月的询问,老板娘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柳慕月这么直接把,她抬起头望了望柳慕月,看她实在不像是骗钱的样子就拿出了些银子说道“罢了罢了,你也是怪可怜的,给你点去回家吧,对了用不用我帮你雇个马车,这样你可以早点到家啊。”
看着米粉铺子的老板娘那么真诚与热心,柳慕月也不忍心再去骗她了,于是找了个理由把米粉铺子的老板娘叫到了一个周围没有人的地方说道“抱歉,我不是想骗你的,只是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帮忙离开这里”
老板娘听了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笑了笑说“我知道,马车铺子那块与城门要抓的人就是你吧,我从你今早一进来就差不多知道了,看你的小动作与心里真的是太紧张了,都暴露到我眼前了,但我没想给你找祸事,毕竟那些赏钱给不给还不一定,像他们那种人,每次说抓到人会给赏钱最后不过是象征性的给一点罢了,大多数还是他们自己私吞了,何况我又不缺钱。”
“谢谢,我现在的确需要你的帮助,而且你帮助我应该不会招来事,若你不愿,我走就是,也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柳慕月看了一眼老板娘说道。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来我这时本就想帮助你的,现在不帮你我这又算什么事啊,反正若招惹了事人也早来了,本来我看那些官府的与律家那个就不甚喜欢,除了欺压百姓就是欺压百姓,也没见过什么好事,不过你这小小年纪是怎么同时招惹上的?”老板娘终究还是压不过自己的好奇心问道。
“哎,罢了,反正你是一个好人,我跟你说了也无所谓,我原本受伤,被律玮所救回家,但他后来看上我的美貌,想要纳我为妾,我自是不愿,便找理由想走,却未想他给我下了药。我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假装同意了,趁他不留心之时跑走了。至于那个官府的我就不说了,我本来还好,现在走了已经是不给他面子了,所以他恼羞成怒要来抓住我。”柳慕月看老板娘既肯帮助自己,又是个好人也就如实说了。
“嗯,我相信你,毕竟律玮在我们这里的爱美色之事也是人人皆知了,他也是老爱去Q楼,看到喜欢的姑娘便抢走,不喜欢了就丢在一旁,继续纳新的小妾。所以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就怕自己闺女出门被拐了,你也是可怜,我和对面的马车铺子的老板也算的上是熟识的邻居,我让他去给你调出一架马车,你上去走吧,现在因为马车铺子查的严,所以出城门都不查马车里头,再加上一会我亲自送你就不会有人查的,你放心吧。”
本来就是求人之事,老板娘已经如此细心与认真的帮自己做完了事,自己还怎能再去挑剔,于是柳慕月鞠了一个躬说道“谢谢你的帮助,如果我还有机会回来,一定会感谢你的。”
听到柳慕月感谢的话,米粉店铺子的老板娘笑了笑,挥着手便进去了马车铺子。
很快,老板娘出来了,后头还跟着马车铺子的老板,老板娘把柳慕月送到了马车铺子的后院,让她上了马车,派人把她送到了邻城越城,并帮她从越城雇了一个马车把车忘京城开去。
离别前,柳慕月特意伸出双手握住说道“谢谢,谢谢。”
而那人随即一笑。到京城的路也是有些远的。她还是有些怕老板娘把她那个事跟别人说了,于是问道“你知道老板娘为什么让你送我吗?”柳慕月假装问道。
“嗯老板娘跟我说了!”那个人说道。
柳慕月听到不禁心头一惊,正欲问道时,那人又说“老板娘说了你与她是同乡的邻居,外出办事,却没有带人,让我来送你去京城就回来,不过你回头不回来了吗?”那人带着一丝好奇的问道。
“不回来了,我在哪里有座大生意,回来也得很久之后了,所以也就不让你等候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对了,你回去之后,麻烦帮我好好的谢谢姐姐。”为了不被发现,柳慕月只好撒了谎。慢慢的,她困了,便睡着了。
另一方面,养心殿。
习泫侧着身体,靠在皇上专用的罗汉床上,懒洋洋地看着外面的星星。
好不容易有一天比较早,终于按时收工了。
自从当上这个茯国的皇帝以来,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胆,废寝忘食的。并且因为自己是临危受命,盯着这个位置的人,成千上万。
现在终于拿到了传国玉玺。
他看着传国玉玺上面的几个字,“受命于天,既寿且昌”。这个石头好像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但是一天不在自己手上,拿着那个石头的人,就一天会过来这里捣乱。
好不容易他从夏侯宰相身边拿来了这一块石头,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看看这一块石头,那是一块上等的和田玉。玉质坚硬,晶莹剔透,但是因为时间久远,流传广泛,四个角落却又伤痕累累了。
看来,这个玉玺,跟人的命运一样,是那样的命途多舛,就连一般人都不能随随便便坐上这个位置。
看着看着,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刚刚过了四更,内务府的太监桂汉标就过来给自己梳头更衣了。
宫中皇帝早朝的更衣,是最麻烦的一件事情。
不仅仅要穿得大方得体,而且皇帝的妆容,有得时候还代表了国家的威仪。
这么长时间的代理皇帝,他还是没有能够完全接受这样冗长的礼仪,只能慢慢地,提前一点起来,让他们好像打扮小丑一样,打扮自己。
但是,细想起来,上上下下,京城当中的朝廷命官,哪一个不是这样呢?
所谓的早朝,不过是大家精心准备的一场表演而已。
但是谁都不愿意在这个表演上面出错。
习泫高高在上地坐在自己的金銮殿上,随着值班太监用鞭子敲打地面,文武百官跪在地上,高声叫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下来就是千篇一律的汇报。大多数都是请安或者是歌功颂德的折子。习泫还真的挺难为这些人,为什么都能够想出来,明明是相安无事,还能编出好像有事情,然后被人平定了。
每天无聊的请安行李,还能编出这样那样的词语,语句不一样,但是却是同样一个意思。
这些人,这么能够溜须拍马,为什么不到民间去做小丑,这样还能让更多的穷人家相信世界还有好的一面。
偏偏跑到这个皇宫大院里面来,难道是过来搞笑的吗?
就在众多的请安折子当中,习泫好像听到外务省的首辅大臣有一些靡靡之音。
然后习泫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听不懂?”
外务省首辅听到自己的请安被点了名,就只能老老实实地走上前去,对习泫说:“启禀陛下,是媂国女王修书一封,说要在三月十五,良辰吉日之时,拜访我国。”
习泫看看身边的木冥,问道:“木爱卿你怎么看?”
木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象牙笏板,咋把一下嘴唇,对习泫说:“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习泫环顾一下金銮殿,四周穿红戴紫的大官员,站在富丽堂皇的金銮殿上面,应该要保持冷静还有威严,但是听到木冥这个比喻,就笑了起来。
洗泫咳嗽一声,对木冥说:“木爱卿,你实话实说,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木冥上前鞠躬,然后说:“陛下息怒,奴才以为,这个女王,绝对不是一个人要来访。”
习泫看看木冥,问道:“哦,那么木爱卿你觉得还有谁在背后使坏啊?”
木冥看看周围,笑着说:“你忘记了,被您处死的江先华还有他们的一家人?”
习泫点点头,陷入沉思当中。
当初,为了防止这个江先华家人借机谋反,习泫是已经判定他们株连九族的。
但是,没有想到就在行刑前的三天,有人买通了狱卒,将江先华的一个私生子放了出来。
因为不是直系亲属,况且国事繁忙,这个习泫就没有真正放在心里。
然而,现在说起来,才知道,很有可能是那些死灰复燃了。
习泫故作镇定地对木冥说:“你是说,江先华的私生子,逃到了媂国?”
木冥沉思片刻,反问道:“江先华这样十恶不赦,茯国有谁愿意收留他?还不是逃到别国去了?”
习泫点点头,追问道:“到外国那是没有错,为什么爱卿就这么信誓旦旦认为就是媂国呢?”
木冥咬咬牙,对习泫说:“目前,跟我们仇恨最深的,恐怕也就只有就媂国吧?江先华生前就喜欢搞事情,这个儿子,虽然是私生子,但是绝对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定好像别人那样的。”
习泫点点头,看着木冥,问道:“那木爱卿的意思是……”
木冥无奈地摇摇头。
习泫感到非常着急地追问道:“平常不是你有勇有谋的,现在怎么支支吾吾了?”
木冥看着习泫,耸耸肩,然后摇摇头,对习泫说:“陛下啊,您是不知道。媂国到我们这里起码要走二十天,她说什么十五天来,那就是已经在路上了。要是我们这样阻挡回去,她以此为借口,要跟我们交恶的话,恐怕谁都挡不住了。”
果然是阴险毒辣,这个江先华的恶毒已经渗透到了所有的子子孙孙心里面。
这样下去,别说什么道德败坏,就算是要杀父弑君之类的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啊。
习泫看看这个木冥。要是木冥都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恐怕就真的谁都没有办法解决到了。
不过,他现在才想起,好像自己还在朝堂当中。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这个国君还是要表现出一点点的威严出来的。
于是,他就装作没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满朝文武,爽朗地笑道:“哈哈,就是小小媂国,还敢这样猖狂,既然来朝拜我们,就是臣服我们,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众多的文武还在议论纷纷,下面一个请安的官员,又开始了昏昏欲睡地念动那些咒语了。
习泫感觉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就对司礼监的首席内官叫到:“陈大总管,迎接媂国女王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筹办了,别的事情,就由木爱卿打理。”
陈总管看着习泫,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就问道:“那,如果出现别的意外……”
习泫问道:“众卿还有没有要启奏的?没有的话,就退朝了,这半个月,我们要好好准备迎接媂国女王,不要丢了我们大茯国的脸面才是啊。”
众多的官员为了今天的早朝,可以说是绞尽脑汁,写了好多好多吉祥话。
今天不用了,正好可以留到明天可以用的。
习泫见他们各个都好像要走的样子,就问道:“你们没有别的建议吗?”
“吾皇圣明!”众多的百官留下这么一句奉承的话,就一个个朝城门外面走去了。
习泫拉住木冥,在后后花园走来走去,模拟这个媂国女王将要行进的路线。
茯国跟媂国两国积怨很深。早在自己父皇总领朝政的时候,就因为贸易问题,经常大动干戈。
现在自己刚刚继位,又因为领土问题闹得不可开交。
真是弄得焦头烂额了。
这个时候,媂国女王造访茯国,分明是怀揣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样的心情过来的。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就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而自己的皇宫,就是名副其实的虎穴。
要是真的在自己的皇宫还要白给媂国女王,别说什么损失或者是屈辱了,就是自己堂堂一国之君,颜面和在啊?
想着想着,木冥拍拍习泫的肩膀,兴奋起来了:“我说陛下,这明明是在我们的地盘,为什么你弄得好像是在别人地方那样提心吊胆的呢?”
这个时候,陈总管非常识趣地看着这个树上面的绸缎,心领神会地揭开,给他们看着说:“启禀陛下,先皇在的时候,就曾经做过这样的装饰机关,如果是来的人不怀好意,就可以触动这个树,然后就会万箭齐发。要么就是那些喧宾死于乱箭之下,要么就是我们跟他玉石俱焚。”
习泫看看这个绒布下面藏着的机关,不由得赞叹这父亲之前的锦心绣口。
小的时候,父亲曾经要自己做过很多很多乱七八糟的小木工。其中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个诸葛连弩。
习泫仔细看看,这看上去跟普通的树木一般无二,但是里面却布满着各种各样的诸葛连弩,而且这个连弩的线上,好像都放满了各种的箭头。
习泫轻轻拍拍上面的箭头,这些箭头都是用上好的西洋不锈钢做成的,那么多年没有用,还是光洁如新。
他拍拍这个机关,笑着对陈总管说:“呵呵,不知道这个能不能用,要不咱们试一下?”
说着,就做出要启动机关的样子。
陈总管连忙摆摆手,脑袋都快要缩到衣服里面,对习泫说:“使不得使不得,看样子就知道锋利无比,要试的话,等微臣走远了再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