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这样子,我们两个人完全能够把他撂倒,再让他给我们解咒。”
我脸色一变,附在高山的耳边轻声说道,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那个怪人,心有余悸的样子看得我也是心里一阵发慌,沉默一会儿之后他才低落的给我说道,“你别小看他,虽然现在看上去不人不鬼,但我们还不是他的对手,他下的咒不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解,根本就解不了,能被他用上控制我们的咒,也是非常阴狠的。”
这一趟还真是特么的不划算,累的满身汗不说,还让我摊上了这样的事儿,反正现在逃也逃不了,我也就怪不了那么多了,当时就让高山告诉他,想要我们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必须给我们报酬,高山愁眉不展,也还是把我的话转告给了那个怪人。
通过一番交涉,那怪人也是答应给我们人民币三十万作为酬劳,只要能够帮他找到极阴之物,在他解降的时候一并解去下在我和高山身上的咒,还有三十万的酬劳也一起给我们。
这地方很是阴冷,总感觉背后被一只冰冷的手摸过,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见高山还在和那怪人用印度语交谈着什么,我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先出了石屋,在外面狠狠的抽了几口烟之后,那种感觉才稍微好了一些。
过了一会之后高山也出来了,不过看那愁眉不展的样子,保准儿是最后又说了什么难做的事,既然跟他一起来了印度,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再说要不是高山的帮助我也不可能做到想现在这个样子,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顺便给他递了一支烟,“没事的,不就是找个极阴之物嘛,他不是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们三十万嘛,权当是做了一单生意,三十万也不低了,咱们得卖多少佛牌才能够赚回来啊。”
三十万确实不少了,不就是找个极阴之物嘛,听起来还是蛮简单的,可我刚刚说出口,就迎来了高山的一阵叹息,自顾自的夹着手中的烟,吸了好一会儿,高山招呼着我向山下走,一边给我解释着。
“说起来倒是容易,你有所不知,这极阴之物非常的难找,也是相当的危险,说是给我们三十万,找到估计也就花的差不多了。”
从来没有见过高山这个样子,我也是相当疑惑,做我这一行的都或多或少的对极阴之物有了解,大多都是一些邪性的东西,比如很多人都听说过的,那种胎死腹中的婴儿,因为怨念极深,阴气也是特别的重,可是听高山这语气,那怪人要找的东西比这玩意邪性难找的多。
“他口中的极阴之物是什么?”
我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也就没有多说。
高山还是吸着烟,“他让我们去拉达村,找一座古墓,取出棺椁里的血玉带回来。”
听他一说完,我整个人一愣,拉达村我是听说过的,在印度是出了名的鬼村,听说一个非常厉害的降头师给这个村子下了死降,村里的人无一生还不说,更是寸草不生,有误闯进去的人,最后不是没回来,就是疯疯癫癫。
再说这血玉,我们古代有人死之后嘴里喊金,祈求子孙后代大富大贵的说法,血玉和这有异曲同工之处,不一样的是血玉是在人刚死,一口气下咽的时候被强行塞入,玉石随气落入喉咙,进入血管密布之中,死血渗透进玉心,经过无数年,就会变得通红,因此得名血玉。
血玉极其难得,又因为常年吸收死人的血液,凝聚了墓里的阴气,便成为了非常邪性的极阴之物。
关于血玉的传闻很多,真正见过的没有几人,本来就是稀罕物件,早几年盗墓猖獗,少有的血玉被盗墓贼发现后也不知道转手去了哪里,怪人说拉达村能够找到,我也是将信将疑,这才明白高山的担忧。
更甚的是血玉不仅难找,这种常年和尸体为伴的东西,搞不好我们还会搭上性命。
本抱着游玩的心,现在摊上这事儿,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普吉岛的夜晚还算美丽,这个时候也正是夜生活的开始,换作平时我说不定还会去街上转转,凑凑热闹,今儿经历了这么一遭,也没什么心情。
刚想给高山打招呼说我先回去睡,他已经拉着我窜进了一条街道里。
“阿赞只给了我们十天的时间,要是十天拿不回血玉我们恐怕就要做他的陪葬了,事不宜迟,我们刚就去买一些必要的工具,明儿一早就出发。”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还是得跟着一起去。
走了好一会儿,周围的街道变的冷冷清清,店铺都少了很多,要不是高山带路,我也是不会来这种偏僻的地方。
“这次我们要买的东西一般的地方是买不到的,还好我早年来过这里,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和这个老板有点交情,不然的话还真是难办。”
不一会儿,我跟着他进了一间木屋,屋子里挂满了一些我不认识的符文法器,点着几根蜡烛。
高山喊了几声之后,一个拄着拐杖,满脸皱纹的老婆婆走了出来,和高山谈了起来。
我见没我什么事儿,就看起了屋里的东西,很多杂七杂八的物件堆满了木屋,在一侧的墙边放着一个货架,上面一个玻璃罐儿里泡着什么东西。
走进一看,玻璃罐着的竟然是一个蜷缩婴儿,在盛满福尔马林的玻璃容器里,浑身呈一种怪异的白色。
走近一点,那婴儿小手突然动了动,我一声叫了出来,吓得不轻,高山他们听到我的叫声,连忙走了过来,问清原因之后,他让我揉揉眼睛好好看看,照做一看,那婴儿确实没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