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入耳,顿生凉意,我竖起耳朵看向四周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人影,只有前面的路闪着点点亮光,带着诱惑。
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得走下去,索性快了步子,眼前竟突然开阔,一步踏空,踉跄之下差点摔倒,刚一站定,眼前已然出现出现一座宫殿般的建筑,朱红的大门虚掩,门匾上四个大字,“黄泉客栈。”
孤零零的一座建筑耸立于此,四周别无他物,天地之间灰蒙蒙一片,回头一看刚刚出来的地方,被这灰蒙的白雾所断,方圆之间,仿佛只有这虚掩的大门才是去出。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走到门前,轻轻一推,没有响声,门却开了。光线暗了下去,稍一适应,见是一大堂,过真是古时客栈的摆设,几张方形木桌,围着四条长凳,约有十几张桌子,其中五六张桌子上放着小碗,碗上各放着一双筷子,却没有看见一个鬼影。
大堂的一处设有柜台,柜台旁是一道木质楼梯,通向楼上。抬头一看,木质楼板上并无装饰,干净的让人不舒服。
这里更是没有任何有人存在的迹象,给我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正想转身离去在想办法,刚一转过身,却听见背后响起了踢踏的鞋跟声,站定回头,柜台旁边的楼道上出现一个提着灯笼,佝偻着身子的老婆婆,一头白发散乱的遮在脸上,弓着身子,加上里面的光线暗的很,这会儿更是看不清楚,灯笼泛着幽绿的光,照在她的身上,让人汗毛竖起。
疑惑中慌忙转身,佝偻的老婆婆却是冷不丁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灯笼都快抵到我的身上,和我面对面,一眼就看见了她的脸,不由的心生寒意,一声惊呼。她脸上的肉皮都皱了起来,脸就像是一张揉皱的黄纸,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年轻人叫什么叫,在这地方来了就别乱叫知道不?生于何地,又死于何地?老身这就给你安排住处。”
她语气倒是中肯,说这话的时候,转身往柜台走去,我却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刚刚这么近的距离,我也是看见她深深皱起的眼眶,眼珠子深深的凹陷下去,这本是见怪不怪的事,人老了之后很多人都会变成这样,可让我心悸的还是她的眼球,看不见瞳孔,只有一片白睑。
这会儿她已经到了柜台前头,灯笼挂在了楼梯下头,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已经有了一支笔,看着我阴森的笑着,见我没有说话,又一次问道,“年轻人,我问你生于何时何地,又死于何时何地,好给你安排住处,黄泉路上往来客,都得在我这住上一遭。”
我愣了愣,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以回答,听到她这往来的人都会在这里住上一遭,瞬间就知道现在恐怕很难脱身,要是说出实话,还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情,我这思考的瞬间,老婆婆一声怒喝,“说。”
过了不到一分钟,我还没有回答,老婆婆手中一抖,又到手里的灯笼被她往前一扔,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客栈里头瞬间燃烧起来,幽绿的大火熊熊而起,带来炙痛的烧灼,我被火围住,慌忙之下转身四处看,每当我转向一个方向,哪个方向的火就会立马大起来,根本就没有不会让我离开,而这会儿已经看不见老婆婆在何处。
四周全是火海,难道我就这样葬身火海?
一摸腰上的阴符,我赶紧把阴符拿在手里,往老婆婆所在的方向一亮,“你可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我亮出的阴符的时候,四周熊熊的阴火竟迅速的变小,露出了老婆婆来,这会儿却是老婆婆突然之间一愣,长叹一声,明明就已经被扔到了地上的灯笼再次出现在她的手里,摇着头走上了楼梯,“也罢,也罢……该来做什么你就去做吧,老身好心提醒你,现在的阴间已经不是往日,去吧。”
我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响,门咔擦一声被撞开,我这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口已经堵了一队阴兵。手中的阴符完全就没有作用,这些阴兵对于我手上的阴符直接是不管不顾,冲上来不由分说的把我架住。
阴符这会儿竟然没有丝毫的作用,也是让我不由的慌了神,可我也并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几番挣扎,挣脱架住我的两阴兵,纵身往外跑。
一出客栈门,顿时就傻眼了,那会还是什么人都没有的地方,这会儿竟然站满了阴兵,我这到底是得罪了谁才会让鬼域这么大费周章,竟然为了我一个人出动这么多的阴兵,本来还想逃跑,可是这会儿已经完全没有了希望,等我刚一出去,就被手持长矛的阴兵给拦住了。
这会儿也是再没有逃跑的机会,两名阴兵把我一压,围住客栈的阴兵往两边散开,前面也是出现了一条路。
押着我的阴兵一直都没有一句交流,这会儿在他们的双手之下,我竟感觉浑身不得动弹,就这样被他们押着不情愿的走向那条路上。这两阴兵刚跟我一上路,后面的阴兵这会儿已然不见。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是阴阳中间人,我是来找鬼王的,你们带我见她,我有事要当面问她!”
不管我怎么闹腾,他们只是机械的重复着他们的工作,只是让我不断的往前走,这种根本就不知道会去到哪里的状态实在是让我很不舒服,可是现在又没有办法反抗,幸好阴符还在我的身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浑身的疲惫,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往前的动作,可又过了一会儿,道路的前头突然之间明亮起来,和我在枯井哪儿刚刚踏上这条阴阳路的时候看见的情景竟然大同小异,而越接近光亮处,越是感觉身体在不断的变轻,正在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的时候却发生了让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