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盏昏黄的灯,屋子中间放着一块用砖头夹着的木板,木板上面乱七八糟的一堆扑克,木板周边围着几个胶凳子,不用说,他们刚刚就是在这儿打牌了,地上零零散散的放着不少的酒瓶子,还有一些食品包装袋,一看他们在这里应该呆了一段时间,除了这些,屋子里别无他物,光线又不好,给人一种很昏暗的感觉。
我和石诚被拖出来的时候,抱着棺材的一个人正好从旁边的一个屋里出来,奇怪的瞟了我和石诚一眼,走到那木板前头把上面的扑克往边上一扫,将棺材放在了上头。
跟我们动手的这些人穿的很是随便,那两个染着黄毛的人也在其中,屋子里有六七个人,那两个黄毛见我和石诚,狠狠瞪了我们一眼,看这样子只要让他们逮到机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而在这六七个人之间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的男人,一手夹着雪茄,戴着一个金边眼镜,鼻梁很宽,长的不算高,顶多一米七五,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沉稳老气,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最后的人对他也是阿谀奉承不断,他都没有搭理,一直盯着抱着棺材的那人把棺材放在桌子上,一招手,旁边的人给他递了一双防护手套,双手接过他递过去的没有抽完的雪茄,对我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正眼看我们。
虽然都没有接触到他的眼睛,这人却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说句毫不夸张的话,这人给我一种肃杀之气,这可不是一般人说有都有的,看周围的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想必这就是他们的口中的老大了。
石诚的脸色变了变,我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走一步看一步,他们人多,本来就寡不敌众,现在我们还被五花大绑,出于绝对的危险之中。
再说那人,戴上防护手套之后,一挥手让他们站到两边,他小心的走到棺材前面,轻轻的抚摸过棺材,如视珍宝般,却又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双手摁住棺材盖的一头,轻轻推了推,棺材并没有开,他也是脸色一变,挥手招去刚刚带我和石诚出来的那人,“你戴上手套给我打开,小心一点,别弄坏了里头的东西。”
“这……”那人有些犹豫,畏惧的瞥了一眼棺材,被西装男狠狠一瞪,畏畏缩缩的戴上手套站在棺材前头迟迟没有下手,谨慎的看了一眼西装男,“老大,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不会真的是死婴吧?”
“怎么这么多屁话,让你打开就打开,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懂了?”语气波澜不惊,让人顿觉冰冷,问话的那人也是一激灵,赶紧双手扶住棺材,试了试,还是不行,又招呼着另外一人帮忙,这两人捣鼓了好半天之后,棺材盖总算是动了。
对棺材里头是什么好奇的自然不止是他们,从村子里出来之后这棺材成了问题的关键,这会儿我对棺材里头的东西也是相当好奇,虽然后头有人押着我,在看到棺材缓缓打开的时候,还是往前凑了凑,勉强能够看到,跟在我后面这位也是没有阻拦我,反跟着我向前挪了一步,紧紧盯着缓缓打开的棺材。
此时最紧张的当数西装男了,他紧了紧防护手套,说句夸张的,脸都要贴到棺材上了,生怕别人跟他抢什么东西一样,紧张兮兮的,搞得在场的人都大气不敢出,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棺材。
眼瞅着棺材已经打开了一半,因为光线的原因,这会儿还看不到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就在这个时候,屋里头突然灌进一股凉风,吹的人一哆嗦,西装男脸色微微一变,别的几人却是浑身一哆嗦,眼神迷离。
“不就是吹个风嘛,紧张什么紧张。”西装男正了正衣领,冲他们说道,正在开棺材的这两人也是一哆嗦站了起来,畏畏缩缩的看着西装男,“喂,你们楞什么楞,给我打开啊。”
被他一吼,这两人又才哆哆嗦嗦动起手来,掩饰不住的恐惧之色,动作也慢了很多。要说这事儿也真是奇怪,这两人才动手,外面蓦的一声巨响,惊的人人一哆嗦,响声传来的时候,灯闪了一下,顿时熄了下去,屋子里陷进了一片黑暗。
这还不算,在灯熄灭的时候,不该亮的地方却亮了起来,正是那口小棺材。众人一哆嗦,下意识的看向那棺材的时候却发现棺材里头冒着淡淡的白光,时不时还有一些颗粒状的小光点从棺材里头飞出来。
刚灯熄灭的时候,那突如其来的巨响还真是吓了我一跳,这棺材的异样也是我第一时间看见,下意识的四处一看,屋里并没有感受到鬼魂的存在,看来棺材里头出现这样的景象完全是因为里头沾了白磷,打开之后遇到空气自燃。
白磷自燃的现象我是屡见不鲜,很多人也知道,白磷多出现在坟地这些地方,很多人都称为鬼火,虽然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因为封建迷信的色彩足以让人心生惧意,他们也不例外,几个大汉看到这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紧紧盯着棺材里头,要真说没什么事儿那是不可能,就单说这灯,那会儿还好好的,不可能正好在这个点儿上就出了故障。
在西装男的命令下,那两个黄毛畏畏缩缩的跑了出去,听他们意思是外面发电机的位置发出的动静,很有可能是发电机出了问题。我却是往石诚这边挪了挪,这会儿他们慌作一团,也就没有搭理我,虽然我到石诚旁边的时候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摸的手电筒亮了起来,也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