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那会儿小孩儿转向我的时候怎么感觉这么熟悉,这会儿愣愣的看向罐子里的那个小孩儿,也不去捡掉在地上的牙齿手链,只是一眼,真是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分明就是光头男硬生生的把孩子的牙齿一颗颗的拔下来然后串成一串儿做了这样的手链,到底是怎样狠心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捏紧了拳头,我紧紧的盯着这些罐子,咬着嘴唇爬了出去,说来也是奇怪,我这刚一出去,又看见那个孩子跟了出来,那会儿明显就是他诱惑我下去的,只是我在下面的去了除了让我看到了那牙齿手链,再也没有发生别的什么事。
亡婴的怨气最重,这鬼小孩更是从医院的婴儿池一直跟我们到这里,我和石诚已经听见了两三次诡异的声音,但一直还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但是这鬼小孩一直缠在那光头男人,却也是没有下手,按理说地窖里面的阴气如此之重,光头男作恶多端,应该早就被它们给缠上了啊,这样一想,我自然也是为之一振,冥冥之中再一次感觉到事情还真不是我们眼中所看到的这样简单。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也算是在不断的挫伤中明白了一句话,那就是人们常说的眼睛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很多事情表面简单,实际上却是错综复杂,一次次的事情之后,我更是坚信这个理儿,为此我出去之后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出现什么岔子。
石诚不知道从哪儿找的绳子,把这家伙给绑了起来,我一出去,就见石诚狠狠踹了他一脚,“特么的,把刚刚跟我说的话再给飞哥说一遍,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也不知道石诚刚刚对着家伙做了什么事儿,被石诚一揣,他竟硬绷出一个笑容来,怯懦的看了我一眼,哆哆嗦嗦道,“飞哥,飞哥,飞哥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说,我求求你,求求你了,你大有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我没长眼睛,都是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畜生……”
我疑惑的瞟了石诚一眼,这家伙一摊手,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光头男一身脏兮兮又苦苦哀求的样子,我也会颇有些无奈,可也并没有因此对他生出同情,地窖里头的一幕幕还是不住的浮现在脑海,气不打一处来,看他这个样子,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是一脚踢到他身上。
在这里有必要说一下,刚刚这光头男时跪在我面前的,膝盖搓着地不断的跟我求情,这可不是我让他这样的,石诚也是没有说要这样,是这家伙那会儿被石诚踹了一脚,就这样到了我的面前,换做别人我铁定就被拉起来了,可换做这样一个人,不会!
光头男一愣,慌张的看了石诚一眼,这会儿本来靠在柱子上洋洋得意的石诚也是一愣,立马站直了身子,疑惑的看向我,“飞哥,你怎么发这么大火?”
“我擦,我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你应该问问他,在下面做了些什么事儿,依我的气,恨不得打死他。”我狠狠瞪着光头男,一口一个字的说道,说的他又是一个劲儿的哀求,什么家里有妻儿,他也是逼于无奈之类的话说了一大堆,这会儿石诚也是走到了我的旁边,侧着身子往窖子里看了看,因为里面没有光,石诚虽然是疑惑,可还是没有看见什么。
光头男被绑着,除了哀求也做不了什么,石诚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我,“飞哥,你下去的时候我问了这家伙,这家伙叫马安旺,他说他的朋友是在黑市上混的人,前段时间告诉他有人高价弄一些死婴,只要别人按照他的办法来做,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找他们,高价带走这些死婴。马安旺家里一家四口人,孩子今年九岁,老婆身体不行,就是一个药罐子,家里还有一个重病的高龄老母,孩子要上学,老婆老妈都要靠药维持生命,他也是没有办法。”
“他也是没有办法?”我冷冷一笑,手心一摊,走的时候我捡起了那牙齿手链,一直就攒在手里,这会儿也是摊开给石诚一看,见石诚愣住,我把牙齿手链往马安旺身上一扔,“你没有办法?这就是你所说的没有办法?人家也是一个孩子啊,你就能下的去这样的手?我草你妈的没有办法。”
马安旺见到手链掉到自己面前,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也不再求饶,支支吾吾的很是忌惮的往后退,这倒是让我疑惑起来,这不应该就是这家伙做的吗?怎么现在他自己害怕成这个样子。
倒是石诚这会儿眼睛通红的看着马安旺,捏紧了拳头,一步步的向他走了过去,咬着牙道,“你说你家里这个样子,老子也同情你,要你真是从人家医院里打捞几个死婴也就算了,可你竟然做这种事。”石诚跟我站的很近,所以刚刚我把手链给他看的时候他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石诚挥起拳头,却被我喊住,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石诚一声轻哼,气呼呼的收回了拳头,让到了一边,可这会儿马安旺突然变了一个人,刚刚还跟狗一样乞讨求情,这会儿瞳孔猛烈收缩,满是惊怕的模样,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蹭,直勾勾的盯着前面,像是看见了什么我们都看不见的东西,哆哆嗦嗦的,口里不断的吐着不字。
而就算是我走到他的面前,手在他的眼前挥,马安旺还是跟没有看见我一样,双目无神,满是惧意,身子不住的乱犟,好像在躲避什么非常害怕的东西,左右看了看,我失神的收回手,又听见了咯咯的小孩儿的笑声,与此同时而来的却是马安旺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让我不忍木楞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到退到了石诚的旁边,还木楞的看着发疯般的马安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