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大吼，秦琬琰抖的厉害，“不，不——”
“你不做是吧。”
此时的秦沛涵已经浑身虚弱，她抓着萧怀瑾的袖子：“怀瑾，这真的是你的孩子……它已经三个月了，我求求你……陶嘉月的才是别人的——”
“闭嘴！”
原本的真言却被萧怀瑾恼怒的打断，事到如今，她竟然还敢把脏水泼道嘉月身上：“秦琬琰，你这个蛇蝎心肠满口谎言的贱货！”
话音落下，他直接甩开了秦琬琰，扯着医生的领子就大吼道：“现在立刻把她肚子里的杂种打掉！”
“这——”
林医生擦着汗，看着被血浸透的少女心中颤抖不忍，陶嘉月的威胁字字在耳边，但是他终究还是过不去良心那道坎：
“她……已经是癌症晚期了，身体虚弱，做完手术会一尸两命的！”
萧怀瑾听了却止不住嘴角的冷笑：“你以为我傻吗？她害人的时候我看很有精神，林医生，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给我打掉！”
“这……”
林医生颤颤巍巍，萧怀瑾却直接从一旁护士的手中把单子扯过来，三笔两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扔在了面前男人的脸上。
“家属签字，死了算我的。”
看着那还开着的门，秦琬琰虚弱的跌下床，用尽力气爬像门口，却被萧怀瑾猛然踩住往前伸的手指。
秦琬琰疯了。
明明浑身是伤，却拼命的攻击着每一个触碰到她的人，团团围上的护士被咬的抓着满胳膊血痕，惨叫和尖叫声顿时充斥着病房。
“镇定剂！镇定剂！”
突然，混乱中脖子传来一阵刺痛，秦琬琰一颤，就紧接着就是浑身的倦意，最后的最后，她缓缓转过身，看到的是萧怀瑾冷漠的眼神，和丝毫不停滞，往里推药水的手指。
“疯子。”
秦琬琰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失去了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
手术灯亮起。
萧怀瑾站在外面，皱着眉头，眼里缀着让人看不透的神色。
突然，护士连忙跑出来：“先生，您妻子生命体征已经很微弱了，建立立刻停止手术。”
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就算她死了，也要把这个孩子打掉。”
冰冷的声音让小护士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从新推门进去。
“明明麻醉这么大的剂量……她怎么掉眼泪了。”
刚一进门，另一个护士就哆嗦着嘴唇开口。
“快手术吧。”她有些悲哀的开口：“她丈夫都说了，不管生死，就是不要这个孩子……”
……
秦琬琰仿佛置在天中，一伸手，就是一片云彩，可是无论她像怎么动，浑身都使不上一点儿力气了。
只有一只手，按着自己，一点一点儿的抽走自己的灵魂。
“不管生死，就是不要这个孩子。”
她听到这句话了，这是你说的吗？秦琬琰有些昏沉的坠了下去。
算了。
这是她脑袋里最后的两个字。
突然想起刚刚嫁给男人时的场景，他脸上甚至都不曾带有一点点的笑容。
是她，从一开始就讨好，努力的捕捉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丁点儿温柔。
“你爱过我吗？”
“不爱。”
这是新婚时刻他在暮色下的回答，或许从那一刻开始，两个人就是错的。
……
“哐！”
手术室的大门被猛然从里面推开。
“先，萧先生，人……已经死了。”
萧怀瑾微微一愣，撇过头去，正好能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合着眸子，脸上没了一丝血色，而一旁的盒子，蒙了一层白布，那应该装着的就是她已经搅碎了的孩子。
萧怀瑾嘴唇动了又动，最后吐出两个字。
“死了？”
他只觉得脑袋里的血嗡——的一声。
“怎么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