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一行人离开了酒店,去了一家有名子的药店“算没堂”。这家药店有一位很有名气的郎中,人称“算没子”,传说中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上官雄带着已经六岁的萧逸飞去看这位郎中了。经过郎中的诊断,买来了镇店之宝“不长灵”中草药,又在店中熬了药,让萧逸飞服用。
“啊!啊······”萧逸飞叫个不停,因为中草药太苦了,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欧阳丽丽硬是灌他,没办法,有病就得喝药,喝了药才会好得快。这是一条真理,在这句话的最后,还要补充一句,那就是——千万要记住喝对药。
可是萧逸飞没有喝对药。
那个应该挨千刀、经万剐的郎中,他居然卖得是假药。从药店出来之后,萧逸飞一直难受,上吐下泻的,满嘴喷饭,早晨吃的饭,“哗”,吐完了,中午加的那一餐,“哗”,也吐完了。上官雄见萧逸飞受不了了,又去了另外一家药店,这家药店可是一家有名气的药店,不上官雄是一家有名字的药店,而且这家药店有一个相当霸气的名字:“华佗之家”。
“请问一下华老先生在吗?”上官雄问道。
一位年过半百的男人听见有人从外面进来,便走了过去,回答道:“华老先生?唉······”
“老先生,怎么了,您叹什么气呀?”上官雄端详着眼前的这位,明显年龄是要比他大的。
“你们来晚了,华老先生在三天以前就驾鹤西游了。”
“哦,原来华老先生他去旅游了呀,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们有事相求。”上官雄客气的问道。
“你不明白老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明白啊!华老先生不是去旅游了嘛,这是很正常的,毕竟现在生活好了,老百姓兜里面也有钱了,旅个游什么的,不算什么,更何况,现在旅游是一种时尚!”上官雄不明就里的说着。
“你滚!赶快给我滚!什么东西!”
上官雄被药店中的人赶了出来,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上官雄刚才是一个人去的药店,其余的三个人在大街上等着他。此时的萧逸飞,已经吐得肚子空空的了,尿布也换了好几十次了,欧阳丽丽与李俊峰忙得是不亦乐乎。他们左顾右盼,迟迟等不到上官雄,天色逐渐的发黑了,他们只好去酒店投宿了。可是,从“华佗之家”药店出来的上官雄又去哪里了。
上官雄以为欧阳丽丽他们是在大街的另一边在等着他,结果阴差阳错的走反了。
萧逸飞来到酒店以后,就哭个不停,或许他的嘴中还残存着苦涩的药汁,刻骨铭心的苦味钻入了味蕾之内,无论欧阳丽丽如何去哄萧逸飞,都是没有效果的。
“小明明,看这里,看这里,我是一只大灰狼,来自上天的一匹狼,如果你再哭的话,我就一口把你吃掉。”李俊峰见萧逸飞一直在哭,哭声惹恼了他,于是他张牙舞爪的对萧逸飞恐吓道。
还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萧逸飞听到之后,慢慢地停止了哭声,心情恢复到平静。由于苦累了,便睡在了床上。
“李俊峰,夜色已黑,上官雄这个死鬼也不知道他去哪里鬼混了,要不然你去找找他吧!”欧阳丽丽对李俊峰请求道。
李俊峰向外看去,此时的天色已暗淡无光了,今日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有的只是乌鸦的惨叫。
“那你好好照顾萧逸飞,我这就去找上官雄。”
李俊峰满含深意的看了欧阳丽丽最后一眼,从客房出去了。
只有两个人的客房是安静的,甚至是寂静,静得都能听到外面风吹的声音。欧阳丽丽唱起了摇篮曲,歌声婉转悠扬,回荡在房内。
夜晚的酒店无疑是热闹的,灯火通明、举杯交盏、人来人往,吵闹叫嚷声不绝于耳。酒店的门口有两三“小二”在招待进店的客人,里面厅子中的每一桌都集聚着多则八九、少则一二的食客,他们有的人在呼朋唤友大吃大喝,有的人在百无聊赖独自饮酒,有的人在漫谈天地口若悬河。可谓是众生百态,尽在其中。
欧阳丽丽突然从楼上下来了,准备去找店家要些吃的东西,因为萧逸飞饿了。
她见到此时酒店内的人要比往常出奇的多,她暗自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酒店来了这么多人?”她带着疑问去向酒店的柜台。
酒店的柜台摆放着一些东西,有做工粗劣的碟子和小碗儿,还有一坛坛被装在灰色瓦罐的酒,瓦罐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酒”字,当然还有其他的,不过,柜台上最重要的还是店家那副用来算账的金算盘,酒店的老板时不时的在拨弄着算珠,使其发出响声,就像是钱掉落在地上一样。
欧阳丽丽来到柜台前,见到了酒店的老板。酒店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儿,身材瘦小,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不仅他的个子矮小,就连他的眼睛也特别小,笑起来的话,仿佛是没有了眼睛一般。不过,他给欧阳丽丽的印象是一位长者的姿态,长着“山羊胡”,胡须苍白如雪,在白色的映衬下,老板的神色透露出一种老成和稳重。
“老头儿!衣服不错嘛,哪里买来的?”欧阳丽丽开口就问。
酒店的老板听到眼前的这位像是已步入更年期的妇女,称自己为老头儿,有些不乐意,但是,毕竟是客人,还是微笑着回答道:“这位夫人,鄙人姓秦,名瘦,字史黄,您就称在下为萧天照吧,他们也都称我为萧天照。”
欧阳丽丽心中乐开了花儿。“没想到还有人叫‘坏蛋’的,而且还是‘秦始皇’,真是太好笑了······”她一开始强忍住了笑,但是撑到最后,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萧天照见此女子笑声如此爽朗,颇为尴尬,他就知道她肯定是因为他的名字才这样的,要怪就只怪当年萧天照的爹爹给他起了一个好名字。
“喂,我说,这位夫人,您笑够了没有,如果没事的话,就请您让开,我还要做生意呢!”萧天照说道。
短暂的大笑之后,欧阳丽丽的心绪缓和了,她没有忘记此番前来的目的。“萧天照,您这件衣服不错呀,在哪里买的?”
看来欧阳丽丽是抛砖引玉,借助此话题来与萧天照套近乎,逐渐的过渡到最终的目的。
萧天照身穿一件暗红色布面、土黄色底纹的长袍,只不过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这件衣服是我的夫人亲自一针一线为我缝制而成的,并不是外来之物。”
欧阳丽丽从萧天照的话中,听出一些深层的含义,第一次打交道的陌生人心存戒心是很正常的。
“原来是尊夫人亲自缝制的,好看好看!”欧阳丽丽夸奖道。
本来今晚的生意出奇的红火,再听到有人夸奖他,自然心情更加的舒畅了。
“夫人过奖过奖!”萧天照说道。“不知夫人来这里所为何事?”
“只因俺那年纪六岁的孩子饥饿难耐,特意前来要些饭菜,还请萧天照行个方便。”欧阳丽丽回答道。
“好说好说!不就是饭菜嘛,本店不仅客房干净卫生,而且饭菜可口,做饭的厨子请的是京城有名的师傅,保准让您吃得满意放心。”
“那好,那就给俺菜单吧,俺来点餐。”
萧天照将柜台地下的一张崭新的菜单递给了欧阳丽丽,欧阳丽丽仔细的阅览着,一边看,一边说出要点的饭菜。而萧天照则用毛笔记在一张红色的纸上。
“就这些吧,俺担心要多了,就该吃不完了。”欧阳丽丽点完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