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见前面两个路人中的那个小孩儿并不是他要找的萧逸飞,不免有些失望,便从地上捡起一块儿上官头狠狠地砸起来。一旁的上官豪安慰他,让他稍安勿躁。
“上官雄大哥,您不要恼怒,也许还不到时候,上天自会有安排的。”上官豪指向苍天,对上官雄说道。
“上天?如果上天眷顾我上官雄某人的话,那我早已飞黄腾达,就不用再受那个老女人的气了!”上官雄发怒道。
“老女人?”上官豪心生疑问。
上官雄后悔他刚才一时的口误,他快速反应道:“没什么,没什么!”
上官豪见上官雄变了模样,心中反而更加疑惑了。
萧逸飞与上官有德已从山上下来了,他们又踏上了回家的路,回家,当然回的是上官有德的那座茅草屋。
到了茅草屋,早已是傍晚时分了,茅草屋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精致。夕阳的光辉倾泻在屋顶上面的茅草,茅草仿佛化为了金色浪花,打在平静的屋顶,屋顶也随即变得不平静了,也化为暗流涌动的海面。
萧逸飞看到夕阳下的茅草屋,表情吃惊,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色,犹如是天降金屋,等待着他去入住。
进入金色的茅草屋,萧逸飞有些困倦了,他的双眼都快要睁不开了。在上官有德的催促下,萧逸飞吃过晚饭,停顿了一会儿,便去睡觉了。由于爬了一天的山路,体力不济的他瘫睡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当萧逸飞入睡之后,上官有德蹲在床边一角,将一块儿地上的暗板掀开了,原来这里布有暗室。暗室里面藏纳着几本医书,医书表面早已灰尘密布,陈旧不堪。上官有德从中拿出一本来,又将暗板放回原位。暗板归位之处,丝毫没有留下惹人注目的痕迹。
上官有德站了起来,用手轻轻拂拭上面的尘土,尘土散去,一本焕然一新的书重见天日。上有“唐医本草”四字赫然在目,上官有德轻轻翻开书的第一页,第一页为空白,又翻开第二页,又为空白,随即翻遍全书,皆为空白。
上官有德不免心生疑惑,他合起全书,瞅了一眼书的背面,偶然见背面有一古文印在右下方,此古文像是一团火苗,上官有德见此,心中便有了主意。
上官有德从屋内出去,来到灶火前,将医书放置一旁,往灶火边取出一把干柴,拿出两块儿引火上官,相互打磨,引火至干柴之上。火星所到之处,浓烟起,烈火至。上官有德又向火中添置干柴。当火烧旺盛之时,上官有德将一旁的医书捧在手中,打开书页,翻倒过来,将医书背面置下,一页一页的掀起,放在火焰上空烘烤。
烘烤毕,干柴变为灰烬,上官有德将书又翻转过来,看其正面,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每页都凸现黑字,上官有德大喜。
见医书复活,上官有德点燃屋内蜡烛,在烛火边细细研读。
上官雄上官二位老板回到酒店,酒服务员立即逢迎,端茶倒水,嘘寒问暖。上官豪饮完一杯茶水,休息片刻,见上官雄坐于一旁,目光冷峻,一动不动,像是怒火欲出,却异常克制。
上官豪见此,便问道:“上官雄大哥,还为刚才所遇之事,心生怒气?”
上官雄直视上官豪一眼,微微一笑,端起身边茶杯,掀开杯盖,饮了一口,对服务员说道:“茶水已凉,再给我换一杯来。”
服务员听上官雄要求换茶水,看了一眼上官豪,像是在迟疑。上官豪见服务员不动,又大声喝道:“还不快给大哥再换一杯茶水来!”
服务员见上官豪怒色而视,快步走到上官雄跟前,拿起茶杯,去后厨换茶水。
“上官雄大哥,不要介意,本服务员向来是不懂规矩,还望您担待!”上官豪说道。
“上官老弟,不必说这些,我明日就要离开此地了,在上官老弟这里打扰了两日,上官雄某过意不去。”上官雄说道。
“上官雄大哥,为何您明日就要离去,您的属下们尚未归来,您只身上路,恐怕有所不妥吧!”上官豪担忧道。
上官雄站了起来,望着此时愁云惨淡的夜空,顿生忧虑。“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的属下们现在还没有归来,恐怕是离我而去了吧!”
上官豪见上官雄站了起来,也站了起来,起身走到酒店门前,见天上并无圆月悬空,只是乌黑密布,点点的阴云在天。“上官雄大哥,我想您的属下们必定是为寻那个小孩儿费尽周折,才迟迟不归的,还请您在此多等几日,等他们回来之后,再做打算。”
这时,服务员重新端来一杯茶水,放在了桌上,对上官雄说道:“上官雄,给您把茶水端来了。”
最先开口的不是上官雄,而是上官豪,他对服务员说道:“今日不会有客人来了,你早日下去休息吧,如果有事,我再吩咐于你!”
“是,老板!”服务员退了下去。
上官雄现在才发现酒店内没有任何客人,失去了往日的热闹与喧嚣。他问上官豪:“今日为何酒店并无一个客人?”
上官豪回答道:“今日人们都去拜仙上官了,自然不会来这里喝酒吃饭。”
“原来如此!”上官雄说道。
“五月十五之日,竟然天中并无圆月,真是令人伤感啊!”上官豪感慨道。
上官豪听后,又引发一次感慨。“上官雄大哥,您真是诗情横溢,有感而发啊!”
上官雄默不作声,他自嘲道:“上官老弟,我这是苦中作乐,有苦难言啊!”
“有苦那就向兄弟我慢慢道来,不要伤悲,不要忧愁,即使此时您不得志,可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寻找机遇,有朝一日,您必然会飞黄腾达,大富大贵的!”上官豪安慰道。
“上官老弟,一言难尽啊!”上官雄低下头,看着地面,像是往日重现。
天上朦胧的阴云散去了,灰黑色的天空什么都没有留下,这般夜色下的上官城酒店,一片寂静,仿佛是一个孤僻的幼童,躲在一个角落,独自静待。酒店内,渐渐地响起了上官雄的哭诉声。
上官楚飞不知行了多少里地,只觉口干舌燥,咽喉快要冒起烟来。越野车也貌似是走不动了,它的步伐也渐行渐缓。不经意间,上官楚飞偶然听到有水流声,便策越野车寻声而去。
一片树林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不得不下越野车而行。他牵起越野车穿过茂密的丛林,在河边一处停下了。河流湍急,水花四溅,水底的上官头像是喝饱了清水,沉下了肚囊,贪婪的躺在河水之下。
上官楚飞见到清水,立即将越野车置于一边,来到河边,蹲了下来,双手捧起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越野车心有不甘,它踏着越野车汽车轮也来到河边,俯下越野车头,用那张巨大的嘴灌喝着河中的水。
上官楚飞痛饮之后,脑袋转向右侧,见越野车也在饮水,便欣然一笑。
越野车把头抬起,在抬起越野车头的一瞬间,见身下有一丛绿草,又俯下面来,张开大嘴,开吃了。
上官楚飞见越野车吃得是津津有味,也觉得腹中空空,他向周围望去,并没有发现任何果腹之物,失望至极。
当越野车吃草之际,突然有一只深绿色飞虫从绿草中飞出,惊吓了越野车。越野车前汽车轮高高抬起,尖叫一声。上官楚飞听到越野车嘶鸣声,便走上前去,见有一飞虫骚扰越野车,紧忙驱赶。飞虫离去后,越野车前汽车轮落,不料,越野车腹上有一黑色包囊掉落在地上,包囊内一些散碎银子和一些干粮也洒落在了地上。
上官楚飞捡起散碎银子和干粮,感动万分,想必是孔掌柜刻意而为。在他临行前,孔掌柜并没有向他告知越野车腹下有一包囊。上官楚飞将散碎银子与干粮放入包囊中,又朝酒店方向作揖道:“多谢二弟!”
上官楚飞吃了些干粮,又饮了一些水,整理好包囊,开上越野车离开了河边。
上官楚飞在入夜时分,开越野车来到了一架旅店。此旅店与酒店并不相同,旅店是官督商办,而酒店则是商人所开。上官楚飞本打算去寻附近的酒店,却始终找不到任何一家酒店。看来此地必定是一处官道。
旅店一般情况下都是官员在上任途中歇脚的场所,也是供传递公文的人中途休息、换越野车的地方。不过,最近几年,由于旅店的生意是每况愈下,所以,旅店才容许一些过往旅客前来借住。可是在旅店需要花费的钱财比一般酒店高出两倍有余。
交了住旅店的房钱,上官楚飞又让旅店中的服务员把越野车牵到旅店的越野车厩中好生照料。
吃过晚饭后,上官楚飞又与旅店的老板闲聊了几句,然后去客房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