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对我的敌意很深,这已经是摆在了台面上的事情,但我还是因为太过于想念孙慈琛想要从她的口里得到些什么,或则只是和她聊聊,知道更多关于孙慈琛的事情。
但是,她拒绝我了。
她明媚的脸上,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杏眸圆瞪,不悦二字尽然刻在上面。
我的身份,她自然是了解的。她看起来就像高傲的孔雀公主,而我一身风尘……
可我,不会就这样在这个泥沼里越陷越深。我要努力的爬出来。
“安然姐姐,我不是很会和别人相处,所以我要是有什么说错话的地方还希望你能够原谅我。”苏乔往我这里凑近,小心翼翼的说着。
如果说我刚刚还有一点对她的怨气,而现在听到她这样说了以后,我只是会怪自己太过于冲动了。她这样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本留不该牵扯到任何不好的事情之中来。
我朝着她微笑,“没事的,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有机会可以和我坐在一起坐坐。”
她扑闪着那随迷人的大眼睛冲我点头,而后又对苏天说了一句先走了便离开了办公室。
门被拉开再紧紧的合上,办公室里又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苏天双手撑在桌面上正在凝神思考。
我不想打扰他,就自己干坐着。我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装着的跟踪器,便打破沉默问道,“我很想知道我身上的跟踪器装在了哪里?”
苏天抬眸看了我一眼,嘴角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你知道了是想将它拆除吗?我不会告诉你的,那东西会跟你一辈子,直到你死。”
他说的很坚决,很根本就没有我回旋的余地。我只好作罢,兴趣索然的呼了一口气。
“这对你会有好处的,至少你出事的时候,我知道你在哪里。还有,我不希望你后背苏乔有过多的接触。至于孙慈琛,他的选择如果不是我妹妹,我会毁了他。”苏天一字一句的和我说着,我捏了捏自己放在桌子底下的拳头。如果这个时候我的眼神能够杀人,我一定将我面前这个冷血自私的男人碎尸万段。
为什么孙慈琛的选择一定要是他妹妹,我倒不是说孙慈琛的选择一定要是我,但苏天这样的态度未免太过于专权。孙慈琛他是个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走的路,苏天不可以这样干涉他。
但是他那霸道的样子,哪里容的下我说半句话,或许这就是掌权者的骄傲吧。现在的孙慈琛,根本就只能任他拿捏。
“他现在在哪?”我开口问道,看向苏天时只是淡淡的扫了几眼。
苏天冷哼一声,转动着自己的老板椅,并不想要回答我的样子。
或则,只是我这个问题太难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你出去吧,有什么要你做的,我会再让阿爽交待给你,其他你不需要知道的,就不要多问。”
苏天转背对着我,手举到头顶挥了挥手。
我很识趣的拿起包站了起来,即使他是背对着我的,我还是对他颔首礼貌的告别。
走出苏天办公室的门,鼎沸的音乐声灌进耳朵里来,无比的喧闹让我心生厌倦。但是跟着音乐的节拍,我又特别的想要跳舞。
人压抑久了,总是需要一个宣泄口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走了秘密通道下楼,远远的就看见阿爽在楼下等我。
“现在送你去木槿园,你的新住所。”阿爽朝我颔首,恭恭敬敬的说。
我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好,我站在一个比较隐秘无人的角落等他将车子开过来。
阿爽刚离开我一会儿,一辆车子的强光便向我射过来,刺的我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不安在心里里成倍放大,夜宴外面从来就不是一个太平地方。我站的地方并没有保安在,如果阿爽不能及时的赶到,我又碰上了想要动我的人,那我肯定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我又不确定车上的人是不是好人,我从包里拿出一直放着的小刀拿在手上。
那辆黑色的汽车离我越来越近,在离我只有一米之遥的地方停下。
因为强光的缘故,我只看得清那驾驶座上的人大概是一个男人,至于容貌,我只是看的清一个大概的轮廓。但我却感觉,这个人我一定认识,而且很熟悉。
“孙慈琛?”我下意识的喊了出来,声音被我压的很小,我一点都不确定是不是他。
车里的男人并没有搭理我,他坐在上面,双手握在方向盘上。
我壮着胆子往前湊了凑,想要看清那男人的样子,更想确定他是不是孙慈琛。
这个时候,阿爽已经在喊我了。我没有回应,仍旧往那辆黑色的汽车靠近。车上的男人突然将头一转飞快的将车子开走。
我十分丧气的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手上的刀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那辆黑色的车子刚走,阿爽就将车子停在我面前。他走下来为我将车门打开,他将自己的手搁在车门上方扶着我上去。
这个阿爽,倒是十分的绅士,能力也有,真搞不懂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还做别人的跟班,倜傥跟古人的书童一样。
我坐上车自顾自的系上安全带,望了一眼汽车后视镜,想要找寻那辆怪异的车子是不是有在跟踪我。
但我看到的只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并没有刻意跟着我们的车子。
阿爽很沉默寡言,开起车来认真的就跟个机器人一样。我本想问问他刚才是不是也有看到那车子,有没有记住车牌之类的。道看着他那么缄默,我硬是将到嘴边儿的话压了下去。
木槿园是一座独立的小别墅,我下车后踏进这里时,便被眼前精致的小房子给吓倒。房前屋后都是树木和花草,外面又刷着粉色的漆,实在是看的人赏心悦目。
阿爽为我将门打开,“这是白总给您挑的房子,您要的东西都置办妥当了。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讲就好。照顾您的保姆是个哑人,叫可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