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璟笑对着我,我却只觉得寒意十足。他漆黑的眸子里抹过一丝精光,“给她。”
我不由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大老板可真会说笑。”
霍婕一脸的幸灾乐祸,大抵是觉得白瑜璟想给我灌药,然后将我扔到谢国良那个老变态的床上去。
我可不能就折磨任由他们摆布。心里的不安几乎要将我吞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权衡了一番后,我最终还是决定乖乖的跟着白瑜璟。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如了谢国良的意。
我挪动步子,乖巧顺从的坐到白瑜璟身侧,我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今晚,我跟你走。”
白瑜璟捏着我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他将我拦腰抱起往门外走去。
末了,他的步伐顿在门口。
我往后环视包厢内谢国良和霍婕两个人此时惊讶的表情,谢国良肿着的灯泡眼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他浑浊的眼珠无神的在我身上流连。
霍婕则微微咬着自己的下唇,因为光线太暗,她的大红唇此时看起来就是中毒一般的黑色。
好像我们就这般走了,着实有些不太礼貌。
白瑜璟的视线落在霍婕身上,“今晚,你好好陪着谢书记。至于安然,我要了。”
霍婕的脸瞬间僵硬了起来,但面对白瑜璟,她却无论如何都发作不起来。看着她那副吃瘪的样子,我心里就舒服的不行。
只是,好像我自己还是挺危险的。我得想个办法怎么拖住白瑜璟才好。他抱着我出门,我看他想要往二楼而去,便出声制止道:“带我出去吧,我不想在这里。”
他若有所思的望了我一眼,垂眸应允我。
走廊里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那样一瞬间我都感觉自己要被他迷住。
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多社会的黑暗尚未熟知。我喜欢孙慈琛,因为他的善良,因为他对我的好。可我们似乎已经没有半点可能。
在经历过孙海,谢国良,蒋公子还有我那个变态老师之后,我怎的无比渴望能够有一个人将我好好保护。女人从来都是一个弱势群体。我不知道自己能够逞强到什么时候。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我真的都快要认不清自己。
我真的会在想,如果白瑜璟他能许诺我婚姻带我离开夜宴。或许我真的会愿意做他的女人。
不过,现实和幻想的差距差的不是那么一点点,我就算是自己想的这般好。但事情尽然不会像我想象的那般去发展。
白瑜璟带着我走了夜宴的专用通道,出了后门,外面便是满目的车水马龙。
我与他说:“放我下来,不用再抱着我。”
他不愿意,极其霸道的将我抱的更紧,“老子就不,吃了那么多好东西怎么就不长点肉!”
我冲他使了个鬼脸,“你愿意抱就抱着吧,反正累的不是我。”
他墨眉轻挑,然后突然蹲在地上,我以为他又要扔我,吓的我下意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好看的脸在我瞳孔里不断放大,直到我们鼻尖都碰到了鼻尖。我以为他又要来吻我,却诶曾想他只是望着我不说话。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安静,吓的我连话都不敢说。我之所以敢再他面前那般放肆,完全是因为觉得他好像真的不会做什么要伤害我的事。
苏总向来严肃,一直以来就板着一张脸。我对着她,别说 扮鬼脸,我连大气都不敢乱喘一下。但是在白瑜璟面前就不一样了,他给了我在老虎身上拔胡须的勇气。
白瑜璟沉默良久,他一直用温柔的目光望着我。我不知他是不是又在拿我与颜婉婷做比较,我心里居然莫名的有一点点失落。
我大着胆子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你怎么了,要不然你放我下来吧。我又不跑。”
他嗤笑了一声,果真将我放了下来。我双脚刚沾地,就感觉身上没事很美力气,软绵绵的。好吧,我刚刚那杯红酒还在我的肚子里闹腾,我怎么可以忘记自己一喝酒就走不动道的事实。
“谢安然。”白瑜璟突然唤了我的全名,我有些吃惊,我在夜宴一直都是去了自己的姓拿了安然两字做了艺名,他怎么会知道。
我决定装死,“你在叫谁?”
他冷哼一声把我拉进怀里,“这里还有别的女人吗?”
我低声回了一句,“满大街都是呀。”
这本来就是事实,这个点正是最繁华的时候,街上的人也比较多。夜宴就在我的身后,金碧辉煌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踏进去一晌贪欢。
但我却拼命的想要逃离。
我不明所以就这样被他抱着,好像白大老板今天情绪不是很对。难道还在为了陈南方的事而伤神,可他刚刚在包厢里不是那般从善如流。莫不成还有别的什么事。
可我该关心他吗?
纠结了一番后,我决定还是闭嘴的好。娜姐一直和我强调,做我们这行,不该问的不要问,好好伺候着客人多拿几单提成。
我的七十万海一直是悬在我头顶上的一把刀,我怎么都不能让它掉下来砍死自己,让乱葬岗从此多了一具无头女尸。
一辆摩托车突然疾驰着朝我们奔来,我下意识的拉着白瑜璟往旁边躲过去。
我们双双倒在地上,白瑜璟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以为然的看了我一眼,“你怕什么?”
我没有理他,镜子的绕过他去看那摩托车上的两个男人。
坐在最前面的男人摘下他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后,我不由得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但我就算是不看着他,我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逼人的煞气环绕着我。他刚刚把车子骑的那么快,难道是要撞我们,如果不是我躲得快,是不是······我不敢再往后面想下去。
至于他身后的男人,大抵就是林昊吧。因为我听到他喊了一句大老板好。
白瑜璟也顺着我刚刚的视线看了过去,他坐起身子来,将手放在曲着的左腿上,“孙慈琛,你疯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