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好暖,总之暖到了我的心窝。
虽然车子并没有如预想当中的那般减速,但我却感觉不是那般晕。
白瑜璟揽过我,我不明所以的望着他,都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他还有心思占我便宜。
谁知他看着自己的腿,出乎预料的说:“趴这儿睡,等你睡醒了,老子就睡你。”
我极其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不管怎样白瑜璟女人的身份在给我带来荣光的同时也一定会为我带来烦恼,就比如传说中的白夫人。我们要是能平安的从陈南禾的手上逃脱,白夫人肯定会来找我。
我因为眼皮都在上下的打着架,便昏昏沉沉的趴在他腿上。
我眼睛刚眯上一会儿,车子便突然停了下来。
我们两个被人推搡着下了车。
我头上的黑色罩子被揭开时,我下意识的去看白瑜璟的裤子有没有我的口水。
折腾了大半夜,再加上晕车,我真的困得不行。因为枕着的是白瑜璟的腿,我刚刚睡的倒还挺踏实。
白瑜璟低头去看自己的裤子,果真一小片水渍晕染在了裤子上。我看着他那不可置信的表情简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陈南禾走了过来,“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笑的出来,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我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你自己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而已。”
陈南禾被我气的脸色发紫,然后便不再与我废话在,直接就让人将我们推了进去。
我这才开始注意我们来的地方原来只是一个破旧的厂房,我以前看过的一鬼片,大致就是发生在这种破旧的厂房里。
一踏进去,四周便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不小心踢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我吓的尖叫了起来。
白瑜璟和我的手都被绑在了身后,所以他现在不能牵着我,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身后推着我的男人用重力将我往前推了一把,“叫什么叫,深更半夜的叫魂是吧。”
我差点没站稳,吓的不行。我小声的叫了一句白瑜璟的名字,想看看他还在不在。
我叫了一遍之后仍然没有得到回应,我有些不死心的以为只是我的声音太小,所以他没听到而已。我又大着胆子的再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结果却还是一样,没有人应我。
因为感觉不到白瑜璟的存在,不安和害怕在我的心底不断的放大。
一群人的脚步声在我耳边响起,我们摸着黑继续往前走。直到有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出了一束微弱的光。
我紧张的在那群人里寻找白瑜璟的影子,但我面前的都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陈南禾也居然不在,可是白瑜璟就算要自己跑也不会等到现在跑呀,明明在江边的时候他完全有机会丢下我自己骑着机车跑。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他应该是和陈南禾待在一起,待在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
押着我的两个壮汉纷纷坐在我的两旁,有两个人守在了门外。其他人都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一个汉子手臂上刺了一朵玫瑰,而不是那些老虎狮子,所以我觉得他还挺特别。我小声的问他,“大哥,还有人呢,怎么就剩下你们几个了?”
他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大抵是觉得我胆子真挺大的。换做别的女人在这样的场合下,别说敢这样和他们说话,就算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我礼貌的与他对视,希望他能够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就姑且让我称他为玫瑰哥吧。
玫瑰哥样子长得有些凶神恶煞,标准的北方汉子形象。他用手指挠了几下自己的耳朵,侧着个脑袋一直盯着我看,盯的我毛骨悚然。
我有些惊恐,见他不愿意说我也只好作罢。
这个阴森森的废旧厂房堆着很多机器,但大都很破烂的样子。一个搅拌机只剩下一条腿撑在地面上,窗户也都只剩下框架。
现在是十月凉秋,外面的风呼呼的灌进来,我浑身一颤,只觉得好冷。
透过那破窗户,我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大抵是因为白天还很晴朗的缘故,星星很多,明月皎皎。离中秋佳节好像也是越发的近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可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做我父母的女儿了。
想到这里,我的鼻头莫明有些酸。
我比以往任何时候的都希望能够快一点天亮,我不知道白瑜璟什么时候会回来,会不会又出了什么意外。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的担心他。
玫瑰哥的鼾声传入我耳中时,我下意识的去看其他三个人是否也同样在昏昏欲睡。
门口的人离我有些远,我只能看到他们此刻还是斜倚在门边儿,面朝着门外。
坐在我身边的人都好像困意十足,有一个人一直不停的在打呵欠。
其实也难怪,都这么晚了,折腾了一晚上确实是该要困乏不堪。我估摸着现在应该是凌晨两三点的样子。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动,却让我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慢。等待的时间往往是最难熬的,也是最让人害怕的。尤其是这种没有目的的等待。
几声异样的动静在这漆黑而又安静的空间里陡然响起,我缩了缩自己的脚,生怕是老鼠或则蛇。
玫瑰哥大抵也是被惊扰了,他腾的一下坐起身,用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妈的,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有老鼠。”
我一听他说有老鼠,便吓的啊啊的大叫了起来。
另一个男人也跟着站起来,“一只老鼠有什么怕的。”
他们四处张望了一会后,玫瑰哥突然上前一大步抬起脚往地上使劲的踩。脸上的表情无比狰狞而可怕。
等他将脚移开时,那地上赫然躺着一只肥大的老鼠尸体。那老鼠体型很大,但是被玫瑰哥的那一脚踩的扁圆。
玫瑰哥身形高大,他那一脚下去。那老鼠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恶心的血腥味不停的往我鼻尖涌来,我的胃开始不停的翻江倒海。
最后,我终于是忍不住的开始干呕。
玫瑰哥和另外一个男人紧张兮兮的看着我,“你不会是怀了白瑜璟的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