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梯再开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道走廊,银白色的布局显得干净整洁,有个白大褂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试管,经过我们旁边的时候不太乐意的问道:“又怎么了?”
陈飞对这人的态度十分恭敬:“这个小兄弟身体不太舒服,过来看下。”
白大褂又说道:“知道位置吧?别乱闯。”
陈飞点点头:“好的,我知道规矩。”
白大褂听陈飞这么说才转身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陈飞等那白大褂走过拐角才抱怨道:“这群人有什么好拽的,呸。”
我这个时候胸口已经不是特别疼了,便问道:“你们不是一个机关的吗?”
陈飞边往右边走边说道:“不是,只是合作关系,他们是私人机构,仗着手上有点技术鼻子抬得比天还高。”
我心中了然,说他们是私人机构那你们肯定就是政府机关了,其实我早就猜到了这一点,不过陈飞这次说漏嘴让我更加确定罢了。
在这座建筑群中七拐八拐的,陈飞带我来到一个比较大的房间里边,里边有三五个人正在聊些什么,看到我们进来了,有人起身问道:“怎么了?”
陈飞态度还是比较恭敬地样子:“这是我们这一期的培训生,身体好像出了点问题,麻烦你们给看一下。”
白大褂点点头,走到我身边问道:“怎么了?”
我回答道:“老毛病了,就是有时候剧烈运动的话胸口会特别疼,但是过一会就又好了。”
白大褂哦了一声:“把手伸出来。”
我把右手伸了出去,白大褂两根指头搭了上去,感受了一会才说道:“天生的吧?”
其实当时马永康也说我这个好像是天生缺了什么东西,但是刘姨却说我这个应该是后天造成的,我想应该也是后天造成的,而且基本可以确定是那次陈大师放我血救全村人的时候放的太多了,才导致我现在一运动过度就会胸口疼。
看来这医生的水平也没有高到哪去,连刘姨都能看出来的东西都看不出来。我有些失望了,心里却忍不住想今后的训练该怎么办。
“不对。”白大褂忽然说道,又皱着眉头对另一个医生说道:“你过来看下,这个人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另一个人笑眯眯的样子:“要是对劲的话就不会来找我们了。”
说着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腕,过了一会才说道:“脉象平稳,但节奏又有些怪异,初看倒像是天生机能不足,但是自己感受之下却有些怪异。”
刚开始给我把脉那个医生又说道:“先做个全身检查吧。”
那个医生也表示赞同,陈飞问道:“程医生,这个情况影响不影响他的训练?”
原来第一个给我把脉的医生姓程,程医生回答道:“当然影响了,不影响你把他送到这里干什么?哦对了,还是个培训生就不要干这行了,这种身体不行的。”
程医生边说边往外走,一番话说完已经走到门口了,我和陈飞跟在后边。
陈飞悄声对我说:“你看,要不行就消除一部分记忆算了,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而且估计他们会考虑到你的身体情况,给你个清闲工资又高的铁饭碗。”
我摇摇头:“不了,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不清除记忆是我的底线。”
陈飞听我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又追上程医生不知道说些什么,我跟在后边也听不太清。
约么十来分钟之后,我们到了检查身体的地方,程医生吩咐道:“你躺进去吧。”
我正要往里走,程医生又说道:“对了,手放在两边的模具里边,要采点血样。”
说完之后,程医生就走到旁边的观察室里边,陈飞努了努嘴:“进去吧,放心,辐射很弱的。”
我轻笑了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点辐射,就坐在电脑面前几个小时辐射都比这大了。我上前两步,躺了进去。
里边一片漆黑,伸手胡乱摸了两下,果然摸到了两个手模,我把双手放了上去。过了没多久,就感觉密闭空间的顶正在缓缓下降,不一会就把完全覆盖在我的身体上边,仿佛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严严实实的让我不能动一丝一毫。
又过了几秒,只感觉头部有一阵眩晕感,不知道是心理暗示还是确实会造成一些眩晕,手腕的地方不知道插进去一根什么东西,应该是抽些血样的。
终于,一两分钟之后,覆盖在我身上的一层东西已经缓缓往上抬了,我趁势怕了恰里走了出去。
陈飞问道:“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我笑了笑:“恩,没什么难受的地方,我们去看看程医生是怎么说的。”
陈飞点点头,带着我往观察室走去。
一进门,程医生盯着电脑,眉头紧皱:“你这个怎么回事?”
我上前两步,站在程医生后边:“怎么了?”
电脑上一片鲜红,好像什么器官都看不到一样,虽然没见过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想来会有什么心肝脾胃肾之类的东西出现在电脑上吧,这一片血红是什么意思?
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没有看到那些脏器?”
程医生反问道:“对啊,为什么没有看到脏器?”
我有些恼火,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来看病了你反而问我为什么看不到脏器?
程医生好像也只是下意识的反问了下,又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在电脑上输入着什么,没一会,整个电脑屏幕变成几串乱码,程医生一行一行看过去,又不知道输入了什么命令,电脑又回到桌面。
我是看不懂这在干什么,只见程医生一脸疑惑的样子,想了想才说道:“你去再做一次,是不是系统出问题了?”
陈飞现在胆子倒是大了:“放心吧,程医生,我们用的系统都是区域网的,根本不可能有黑客入侵,再说了我们这里边的人又有那个人有胆子搞坏你们这的电脑?”
不过我倒没有多说话,只是又走出观察室,躺进了那个一起里边,流程还是和刚才的一样,覆盖,抬起,不过这次倒没有抽血。
等我出来再到观察室的时候,电脑屏幕上还是一片血红,只有头发的那一块是黑乎乎的,怎么看都感觉十分怪异。
陈飞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程医生倒吸了口凉气:“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们用的射线穿透不了你们这个小兄弟的血液,所以才显示成这个样子。”
陈飞惊声道:“怎么可能》别说是人血了,就是几十米厚的钢板这射线都能穿透。”
程医生反问道:“那你说是什么情况?”
“我……”陈飞支支吾吾的:“反正不可能是你说的那种情况,要不再试一次?”
程医生摇摇头:“原则上一个月只能做一次透视,两年内最多做两次,我刚才以为是仪器坏了,才多做了一次,已经是违反相关规定了,不能再做了,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等我报给上边,今天组织个会议,最迟明天就通知你。”
陈飞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我是……”
程医生起身往出走去,顺便打断了陈飞的话:“我知道,你叫陈飞嘛,都来了好几次了。”
不等陈飞回话,程医生就转身走了出去,我问道:“现在怎么办?”
陈飞说道:“走吧,先回去,你每次剧烈运动的时候都会胸口痛吗?”
我仔细回想了下,又摇了摇头:“不是,好像只有走路或者跑步的时候才会偶尔疼一两次。”
其实我这是故意把病情说清了的,确实是在走路跑步的时候胸口才会疼,但是并不是偶尔,而是几乎每次。
陈飞听我这么说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就有些奇怪了,会不会是伤口根本就不在胸口,而是在腿上脚上之类的位置?”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腿脚根本没有一丁点的难受。”
陈飞说道:“人体器官既是相互独立,又是连成一个系统的,所以经常会出现头痛却医脚的情况。”
头痛医脚其实是一个贬义词,但是用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我在心中反复琢磨陈飞说的可能性,但是我其他地方好像还没受过什么大的伤,估计这种可能性很小。
不过我也没有给陈飞过多的解释,明天医疗部就会给我们答复了,我们俩也不用在这争那些有的没的,只要静候医疗部的消息就可以了。
陈飞一路把我送到我睡觉的地方,又叮嘱了些在这里需要注意的规矩才转身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心情却不是怎么好,毕竟如果我身体真的不允许我继续训练的话我很可能真的要丢掉一部分记忆了,很可能我出村之后所有的记忆都会被篡改,甚至以后在街上再见到白璐的时候我也只会感叹一句:这姑娘真漂亮。
好烦,我到底应该怎么办?逃跑吗?我又能跑到哪去?不跑我又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