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西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徐峰开了一晚上的车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了。
我跟他们道了个别也就回到医馆了,这时候马永康都还没醒来,幸好我有门上的钥匙。
在下边稍微打扫了下屋子,马永康也就醒来了。
马永康问我:“回来了?”
我勉强笑了下:“恩,回来了。”
忽然想到我胸口的隐疾和那只蝎子,我决定把我的秘密告诉马永康一部分:“对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基本能免疫好多毒药?”
马永康眼睛一瞪:“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我点点头,随即说道:“但是我这次出去中毒了。”
马永康又问道:“找到石方没有?”
我摇摇头:“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没有抓住石方,前期准备一点都没有做,只是知道石方的位置就傻乎乎的跑过去了。”
马永康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胳膊说道:“没事,继续找就行了,你再给我说说你中不了毒这件事情。”
我整理了下思路,把最近中毒的事情给马永康都说了一遍,最后又说了那只蝎子的事情。
马永康皱着眉头想了想才说道:“根据你的描述,那只蝎子体内的应该不是毒素,而是一种补品,不过这种补品能对人产生比较大的危害罢了。”
我惊奇地问道:“补品还能对人产生危害?”
马永康点点头说道:“等今天早上的病人都走了我们做几个实验好不好?”
我点点头,想来马永康也不会害我,我也想更深一步的了解自己的体质。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把大门打开了,外边已经排了比较长的队了,没看到张秦爽那个孽畜我真是心里一喜。
马永康一如既往地坐在医馆里,不紧不慢的帮着患者们看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马永康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可能跟着马成鹏一起被关到监狱了吧。
两个多小时的会诊终于看完了所有病人,马永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这两天患者的病越来越棘手了。”
我笑了笑:“那说明你的名气越来越大了。”
马永康摆摆手:“都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了还提什么名气不名气,我们现在开始做实验吧?”
我问道:“不吃饭吗?”
马永康反问我:“你饿吗?”
我摇摇头,马永康和徐峰有点像,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不吃不睡都要搞明白,什么时候介绍他俩认识认识,肯定志同道合。
马永康顾不上休息,急急忙忙把我拉进后房。
说是实验其实就是让我吃一些药材,然后告诉马永康有什么反应,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大概吃了有五六十种药材。
大部分药材给我的感觉只有一个,就是胸口有点闷,肚子有点疼,吃到最后多了一个感觉,就是肚子有点胀痛,因为我实在是吃饱了。
看着马永康兴致勃勃的拎着一个拳头大小的不明药材,我心里一阵冷寒,忙摆摆手:“不吃了不吃了,吃不下去了。”
马永康皱了皱眉头:“真的不吃了吗?这味药材可是很贵的。”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马永康戴了个眼睛,专心致志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自己记录的那些症状。有什么可看的,我记得我说的都是差不多的东西。
凑上去一看,把我吓了一跳,马永康记录的极其详细,包括每一味药材我瞳孔的变化,说话的语气语调,以及身体的变化。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马永康直起身子下定了结论:“和我刚才猜想的一模一样。”
我顿时有些欲哭无泪,那折腾这么久干什么啊,还让我啃了一大波不明药材,现在肚子里还不太好受。
马永康抬起头看着我:“之前你胸口是不是受过伤?”
我记得我好像没有跟马永康说过我胸口的事情啊,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马永康看到我疑惑的样子,指着小本本说道:“每吃一味药,不管是补药还是毒性稍微大点的药你都会说胸口闷,来你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我哦了一声,乖乖把手递了过去。
马永康神色轻松地把手搭了上去,忽然面色越来越凝重,把我吓了一跳,不会是我得了什么绝症了吧。
我声音都有点颤抖:“我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马永康皱着眉头说道:“别动,别说话,屏住呼吸。”
我按照马永康说的做了,又过了一两分钟,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脑子里全都是要是真的得了绝症怎么办,短短一分钟我都把遗书怎么写想好了。
马永康收起手说道:“你的脉象很奇怪,感觉就像是先天就少了什么东西,我猜这就是导致你胸口疼痛的原因,但是我也不知道少了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症状。”
我直接了当的问道:“你就说会不会死吧?”
马永康摇摇头:“死到不会死就是短寿。”
我嘿嘿一笑:“短就短呗,我本来就没打算活多久。”
马永康叹了口气:“你不懂这个,我们中医讲究阳元天赠,每个人能活多久从他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人的每一个行为都会增减他的阳寿,你这个寿元的衰减明显是有人利用了你先天的不足,强行激发体能才短寿的,而且少了十好几年。”
我忽然想起来陈大师说给我做的药浴,会不会是那个时候陈大师干的这事情,我把陈大师给我做药浴的事情给马永康说了下,只不过没有说前后原因,只是说我请人帮我看了下。
马永康皱着眉头想了想:“这种伤只能通过内服药物来条理,这种外用的肯定是不行的,估计也就是那个时候阳元才短了这么久,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我随便打了个哈哈,但是马永康见多识广的又怎么能被我骗过去。
不过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只是说道:“损失的阳元可以通过各种方法调理回来,但是你胸口的隐疾我是真的想不出来治疗的方法。这东西一天不去你的阳元就会不断流失,就像一个暖壶破了一个小洞一样,迟早会流完的。”
我嘿嘿一笑:“就好像每天活着阳元不流一样。”
马永康被我噎的一阵无语,随即点了点我脑袋:“你小子,看的还真开。”
我笑了笑,但是心里却不是那么好受,不知道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知道的真感觉有一股一股精气从胸口喷出去,感觉自己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好了,听马永康说这东西还是天生的?但是我感觉应该不是天生的,如果是天生的我爷爷肯定会帮我调理的,很有可能就是我九岁那年埋下的祸根,爷爷舍命救了二蛋,我干的不比二蛋少一点,又怎么会平安无事?
不过这些我都没有告诉马永康,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感觉说了也没用,毕竟马永康只是个医生,不是方士。
忽然看到马永康跑来跑去的,在各个医架上边来回穿梭,我问道:“你在干什么那?吃饭去吧。”
马永康推了推眼镜:“等会,我帮你抓一副药,现在熬上吃饭回来就能喝了。”
我心里一暖,小声说了句:“谢谢了。”
马永康耳朵倒尖:“谢什么谢,我这可是收费的,费用就从你工资里扣。”
我轻笑了下,这家伙,还真是有点意思。
吃完饭后,我又回医馆把马永康给我熬的药喝了,之后我给马永康说了声就往白璐家走去了。
路上路过一家小店的时候还顺手买了个毛绒玩具,我看白璐家的柜子里有不少这个东西,所以我才买了个小巧的这玩意。
等我到白璐家的时候白璐还是一个人在家,我把毛绒玩具递给他的时候,白璐脸一红,轻轻说了句谢谢。很久之后我才知道,白璐柜子里的娃娃都是些我不知道的大品牌,最便宜的一个也要好几千,哪是我这种十几块钱的地摊货比得起的,但是白璐还是把它放进了柜子里显眼的一个位置。
我们俩又聊了一会之后,我才问道:“你爸爸那?”
白璐摇摇头:“老爸平时很忙的,只有偶尔才会过来看看我。”
我又好奇的问道:“对了,认识这么久我都没问你年龄。”
白璐轻笑的问道:“你看我应该多大?”
我不确定的说道:“十八?”嘿嘿嘿,其实我故意往小说了几岁,感觉白璐怎么也有个二十一二了吧。
白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俏哼:“我才十七了好不好?”
我顿时有些尴尬,白璐有时候会穿比较性感的衣服,又不上学了,谁能知道她才十七了,我忙岔开话题:“那你怎么不上学了?”
白璐神色一顿,顿时有些落寞了起来:“没什么,不想去了。”
这肯定是白璐骗我的,她肯定也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没有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等到时机适当的时候,我不问白璐也会告诉我的。
又聊了一会,敲门声响起了,应该是白璐她爸爸,而这也才是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