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接过小包裹,拿在手里感觉不是很重,打开外边包裹的那一层布,发现里边是一一个小瓶子,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
王一王指了指小瓶子:“疗伤用的,我用过两次,效果特别好。”
虽然我并不是怎么想要这个东西,但是人家送来了我也不好拒绝:“恩,好,谢谢你了。”
王一王还是有些不舍的说道:“对内伤没什么用,但是外伤效果特别好,基本不留疤的,你用的话一次不要用太多,把伤口涂满就行了。”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刘姨看到王一王拿出这东西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嘛,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东西。”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药?听起来好像挺珍贵的样子。”
刘姨解释道:“是我们家老爷子一个朋友送给他的,满满一大罐子,但是老爷子就是舍不得用,说什么已经失传了,用一点少一点之类的话。”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子呀。”
王一王又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就离开了,当然肯定少不了劝刘姨回家,其实我蛮好奇刘姨家境如何,又为什么不会去的,但是毕竟我只是个外人,刘姨不说我也不好硬问。
接下来我又在刘姨家呆了三天,就打算启程出发了,本来刘姨都不打算让我走,但是再三确认我身/体确实恢复了之后,也就让我走了。
临走的时候刘姨问我要去了马永康的电话号码,我稍微想了下就给刘姨了,毕竟不能见面总能打打电话吧,电话号码还是我给徐峰打电话问的,毕竟我换了新手机,也没记马永康的号码。
接下来刘姨和马永康会发生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已经坐着班车又回到温县了,这一趟虽然没能找到治好白璐的方法,但是好歹又找到了一条新的思路,就是改变我自己的体质,至于刘姨说的什么四大神秘地点我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非但没有兴趣,还得躲着这些地方,万一被卷进去失踪了就不好玩了。
下了班车,已经是正中午了,大街上还残留着一些过年的气息,但是已经鲜有店铺关门了,而政府部门更是早都已经开始工作了。
我走在温县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却又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了,普天之大到底何处才能找到治疗白璐的方法?
多么希望现在能有个人给我指明方向,哪怕道路再险峻也没有关系,最怕的不是过程太艰难而是根本找不到一点头绪。
我买了一副中国地图,看来看去都不知道该去那里找,正当我仔细看着地图的时候,两个警察却停在了我面前。
其中一个掏出自己的证件说道:“你好,我们是警察,现在正在工作请你配合一下。”
我顿时有些紧张,不过因为还有一张身份证,所以也并不怎么害怕,问道:“怎么了?”
那警察回答道:“只是例行公务罢了,身份证出示一下。”
我掏出那张吴阮的身份证,递给警察。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两个警察的站位很是讲究,一个站在我斜侧方,另一个根本就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转过头才看见他站在我斜后方,两个人已经把我逃跑的路全都封锁住了,更何况他们两个腰里的枪套里边明前还配着枪肯定是有备而来的,现在那个警察例行公务的时候还带着枪?
那警察看着身份证问道:“你叫吴阮是吧?不是本地人?”
我点点头:“前几天刚来温县的。”
警察又问道:“来温县干什么的?”
“来看一个朋友。”
“你那朋友住在哪里?”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陆家庄。”
眼神余光一瞥,站我背后那警察双手别在腰上,一副伺机而动的样子,我心里紧张的要命,是不是他们已经发现了这张身份证是假的了?又或者他们甚至已经知道我就是那个被通缉的步文昊了?
面前这警察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来温州几天了?”
我咽了咽唾沫:“四天。”心里却越来越慌乱了,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直接逃跑,跑的话又要怎么跑。
警察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我:“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我摇摇头:“没有啊,我又什么事都没反我怕什么。”
那警察忽然就笑了:“我又没说你犯事,你怎么就急着狡辩了?我问你,三天前你是不是住在有缘宾馆?”
我略微回忆了下:“好像是的,我记不太清那间宾馆的名字了。”
“那你晚上睡觉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我想了想回答道:“好像听到女人的惨叫声了。”
那警察把身份证还给我说道:“麻烦配合下我们到警局做个笔录好不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讨厌到警察局,老感觉一去就好像是已经被抓住了一样,便回答道:“不好意思,我等会要坐火车回西安,有什么问题就在这里问吧。”
警察调整了调整帽子:“每个公民都有义务配合我们的行动,所以请你推迟一天好不好?”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有急事。”
话音刚落,忽然感觉背后有声音在响动,我想都没想,直接一个鞭腿踢了后去,整个人也转身向后了。
果然,站在我身后的警察离我还有半米的时候被我踢中了腹部,他已经用手挡住了,但是还是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直哼哼,我一阵纳闷,我没用这么大的力气呀,而且还被他挡住了。
前面那警察暴呵:“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
转头一看,警察已经掏出了枪,离我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脑袋,我双腿一阵发软,不由自己的就蹲了下来。
身后那个倒地的警察也不疼了,立马蹦起来用手铐把我拷住。
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还没从枪械的震慑中反省过来,就已经被人家制服了,想想上次从传销窝点逃跑的时候没有向后看真是明智,那时候如果看见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说不定我早就被吓的腿发软了,还那能等得及被人救?
也正是这件事情才让我明白了,原来我只是一个见识短浅,胆子又小的山里人。
两个警察把我拉了起来,一左一右的架着我,双手背靠在身后,用我自己的外套盖着。没走几步就看到一辆警车,这绝对不是例行公务,而是一起有预谋的对我实施的抓捕行动。
打开警车门,两个警察把我塞进后座上。车上还有两个警察,看到这两个警察回来了呦了一声说道:“抓住了?”
刚才站在我前边那警察给使了个眼色随即说道:“妨碍公务,涉及袭警先拘留十五天再说。”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应该是我住的那个旅馆里边发生了命案,而且就在我隔壁,所以警察怀疑到我头上了,今天我在车站现身的时候肯定就有人给他们报信了,这才出警来抓我。可能他们也只是想盘问我一下,没想到我反应那么不正茬,所以身上的嫌疑自然就更重了,加之我不愿意跟他们去警局接受询问所以他们就设了这么一出戏好让我能进局子了。
真是一整套严密的计划,我都能想象到这几个警察跑到旅馆老板那看住房名单,又给车站的人打招呼,这一整套流程下来确实我身上有洗不脱的嫌疑。
但是,我之所以在警察面前表现的紧张完全不是因为这个女孩的事情啊,我是因为害怕陈大师的事情泄露,没想到反而是让警察觉得我跟这件事情有关系,还真是冤枉啊。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我也就没有刚才那么慌张了,毕竟事情不是我干的,而且现在出示的这个身份证应该也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估计问上我一番就会直接把我放出来了。
到了警局,那个警察把我往暖气片下边一拷,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我现在整个人手臂都贴在地上,人不得不蹲下,十分的难受。
整个警局忙忙碌碌的,但是根本没有人管我,我试着跟路过的警察交流:“麻烦问下,现在我要怎么办?”
没想到那人连我理都不理,我也不敢大声喧哗,毕竟这种场合就不是能大声说话的场合。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又一个人被拷在了暖气片下边,不过看他老老神神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进来了。
我忙问道:“哥们,咱要在这拷多久?”
那哥们嘘了下,又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我们才回答道:“他们请示上边去了,什么时候指示下来,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问我们。兄弟,你犯的什么事?”
我苦笑了下:“什么事都没反,他们抓错人了。”
那哥们嗤之以鼻:“还不敢跟我说,你就放心吧,不会说出去的。”
我摇摇头:“真没犯,他们肯定是抓错人了。”
听到我这么说,那人也就不在说话了。
过了不到五分钟,一个警察就把那人带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暖气片下边拷着,半天不见来人,我整个胳膊都几乎失去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