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唐穆楚和许谨严分别以后,便朝着寝室走去,又因为之前在操场上耽误了不少时间的缘故,等到唐穆楚回到寝室楼的时候,寝室的阿姨正要关寝室的门。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寝室的阿姨上下打量了一眼唐穆楚,皱着眉头问道。
“被教官留下来训练了。”唐穆楚抿了抿唇,这么说道。
而阿姨看了一眼长得略微有些瘦弱的唐穆楚,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她是知道每年军训的时候,都有那么些平常练不好的同学被教官单独留下来开单灶的。
“那吃饭了没有啊?”阿姨也是心善的人,只听得她很是关心地看着唐穆楚问道。
“刚吃了。”唐穆楚自然看出了阿姨眼中的善意,因而嘴角也带上了些微笑。
“那就好,下次跟你们教官说说,就算训练就得休息好了,也得吃饱饭了才能训练啊。”阿姨闻言,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颇有些抱怨地这么说道。
“好了,你快回去休息休息吧,下午还要训练呢。”阿姨抱怨过后,又这么对唐穆楚说道。
唐穆楚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
大概是因为已经一点多,大部分的同学都进入了午休的缘故,寝室的走廊上一片安静,为了不打扰到或许已经熟睡了的室友,唐穆楚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寝室的门,但是令人意外的是,本该已经熟睡的室友们却都还围坐在寝室中央的那几张书桌前。
见她进来了,几乎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唐穆楚见此,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头。
而就在这时,一个有些尖利又带着些嘲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哟呵,我们的大领队回来了啊?”
唐穆楚闻言,抬眼望去,那人不是一向和唐穆楚有怨的秦画又能是谁?
而秦画感受到唐穆楚那冰凉的眼神,又想起了昨日那几乎窒息的恐惧,浑身不由得抖了抖,然后缩起了脑袋不再说话。
唐穆楚见秦画这般模样,也不再理会秦画,然后淡淡地收回了眼神。
“楚楚啊,你训练完了啊?”杨花看了唐穆楚一眼,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
唐穆楚闻言,有些奇怪地点了点头。
“杨花,你问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要问就直接问?”赵晓晓见杨花这幅样子,在一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而杨花闻言,看了看赵晓晓,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唐穆楚,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你们又什么想问的便问吧。”唐穆楚见此,善解人意地这么说道。
“那个楚楚啊,我问你啊,你昨天提回来的那个军绿色的包裹,是,是……”杨花顿了顿,又鼓足了勇气,看着唐穆楚道:“那包裹是孙教官给你的吗?”
唐穆楚闻言,点了点头,道:“是别人托孙教官给我的。”
“所以说,你和孙教官早就认识咯?”杨花眸光一闪,又这么问道。
“不认识。”唐穆楚摇了摇头道。
“哎呀,楚楚,你就别否认了,要是你不认识孙教官的话,孙教官能给你带东西?昨天可是好多人都看见孙教官把东西给你了,而且你们还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唐穆楚的话刚落下,林茵就在一旁捂着嘴,笑着道。
唐穆楚闻言,淡淡地扫了林茵一眼,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
“原来都是认识的啊,也难怪说孙教官会选她当领队呢。”秦画在一旁嘟囔道,却因为害怕唐穆楚的缘故,声音不敢大了开去。
而因为秦画的这声嘟囔,寝室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唐穆楚,秦画说的是真的吗?你早就认识孙教官了,所以你知道他肯定会选你当领队?”赵晓晓这么说道,顿了顿,眼中带着愤恨,而更多的却是委屈,“我那时候说,如果孙教官选了我,我就让给你,当时,你一定在背地了嘲笑我吧?”
唐穆楚闻言,静静地看了满脸受伤愤怒的赵晓晓,然后张了张嘴道:“你想多了。”
而赵晓晓听到唐穆楚这么说,却像是被点了火的鞭炮,一下子炸了起来。
只见她红着一双眼,瞪着唐穆楚,道:“我的确是想多,才会觉得你可怜,才会把你当做朋友,才会想着让给你,现在这么想着,我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唐穆楚听到赵晓晓这莫名奇妙的话,皱了皱眉头,她有些不明白赵晓晓为什么会这么说,也不明白寝室里的人对她这莫名的态度。
而就在这时,杨花却是又开口了,“我说楚楚啊,我们都是一个寝室的,你怎么能骗我们呢?”
看着杨花一脸受伤的模样,唐穆楚更是疑惑了,“我什么时候骗你们了?”
“装装装,你还在装,你明明家里不穷但是又要装作一副很穷的模样,来骗取同情心不说了,还孙行的后门,顶替了赵晓晓的位置,我说唐穆楚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啊?”一旁的秦画闻言,很是愤愤地瞪着唐穆楚说道。
然后又在唐穆楚的目光下,有些害怕地缩到了赵晓晓的身后,“我告……告诉你,我不怕你,我昨天翻东西的时候都看到了,你包裹里面还装着块手表呢!”
“有手表怎么了?”唐穆楚皱了皱眉头。
“那就是进口的手表,我以前还是在香港来的有钱人的手上看过呢,我爸说那是进口的。”秦画继续这么说道。
进口的手表在现在来说,或许不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但是在那个连国产的手表都算的上是贵重物品的时代,那进口的东西在人们的眼中那就是价值连城了,而能够拥有进口手表的人,不用说那都是十分富有的。
“既然这话都说明白了,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你又何苦再骗我们,装作自己一副很穷的模样。”杨花见唐穆楚不说话,以为她是被拆穿了而难堪,因而这么说道。
而赵晓晓也在一边哼了哼气,道:“你有钱又怎么样,倒是生怕我们要扒着你似的,还一直装穷。”
唐穆楚听到这儿,要是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白活了。
“我什么时候装穷了,又什么时候说过我很穷?”唐穆楚挑了挑眉,看着寝室的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