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你是谁啊?”郑馨儿故意问道。
祁煊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喜欢在留恋花丛,却片叶不沾身的,所以,记住女人的名字就成为了他很大的难题,除了一些有必要记住的。
“我是祁煊啊,”祁煊道,不一会,有皱着眉,这是在绕她的话吗?“不对啊,你明知故问啊。”
郑馨儿见祁煊这副模样,不由的笑了,还真的是可爱啊!
郑馨儿这么想着,上次和祁煊的见面,让他莫名的打来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她的父母因为那个和她一般年龄的姐弟而天天吵架,她的奶奶从小到大都不是特别喜欢她,因为,她有点古板,一直都是重男轻女,现在,父亲,突然冒出一个私生子,自然是要欢欢喜喜的过去迎接她的大金孙的。
可是,本来就婆媳关系不好的郑母和奶奶两个人就开始了长发一个月的家庭战争,郑母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让两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来取代她孩子的地位,也接受不了自己婚姻的失败。
尤其是这两个孩子还和自己孩子一般大。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要有多大的影响啊。
郑父则是时刻保持着沉默,他知道自己真的很不对,但是那对孩子的母亲是现在已经得癌症,所以,到最后,才不得不来找他抚养这对孩子。
他对这一双孩子也充满了愧疚感和责任感,他一个大男人不好跟一个女人撕扯什么,只好让母亲和自己的妻子和她闹,总有一天,他肯定会接这双孩子回家的。
那天晚上,她的家庭又开始爆发了战争,郑馨儿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就一个人跑到北街买醉。
她觉得自己好累啊!心好痛啊,她从小到大一直在买卖面前表现的乖巧,又一直在讨奶奶的欢心,可是,她总是嫌弃,她是一个女孩子,以后不能够继承家业。
又经常骂自己的母亲是一个下不了蛋的臭母鸡。
她以为她的心是软的,但是,显然是她错了,她的心理明明就是硬的,准确来说,她好像是根本没有心,不管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喜欢她,所以,到后面,她也不管不顾了,她开始晚归,学着一个人画着大浓妆,让别人都看不见她的样子,学着喝酒,学着和别人打打闹闹,这些她都是暗中进行的,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她的母亲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从来在奶奶的面前都是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除了这次,还是这么久的和他们打冷战。
在说了,这些骂声都已经麻木了,真的,她已经习惯了,反正她从来都是习惯了。
但是,她真的是习惯了吗?不,不可能,她的母亲本来是一个普通的人家,但是因为被当时年轻帅气而又多金的父亲给看上了,并且用甜言蜜语给哄上了,所以,老太太一直都不太喜欢她,嫌弃她的出身低,还不生一个男丁。
但是,她的父亲不在乎生男生女,也一直都很疼她,舍不得她受一丝的委屈。
直到那对兄妹的出现。她其实还没有见过这对兄妹,但是,却开始讨厌她们了,和沐小念说的不介意,也只是不想让自己在别人面前活的太难看了。
她不想见他们,也不想让他们回到这个家来。
她怕,她现在所总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抢走,再也找不回来了,但是,也实在是受不了家里母亲和奶奶两个人不停的争吵。
那天的晚上,她们两个人又吵架了,郑馨儿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就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来到北街。
她第一次来这条传说中的北街,都是不良少年和黑道交易的街,她是抱着试一试和叛逆的心思的,没想到,就仅仅一次,她就迷上了这个地方,在那里,她可以放纵的享受自己,不用理会任何人的唠叨。
在那里,她认识了一个少年,他的名字叫做修,他是一个非常干净的少年,和北街那种地方根本搭不上边的感觉,可是,偏偏他就是搭上了,他的家庭非常的困难,所以,他的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妹妹需要他抚养,所以,他只能跑到北街来打工了,这里虽然乱,但是,这里的工资是比外面贵好多倍,他是爱念酒吧的调酒师。
他非常喜欢笑,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情,并且他的笑容很干净,好像不论是遇到任何不好的事情都会被他的笑容化解。
所以,郑馨儿非常喜欢有事没事的跑到那边去,修在那里和别人的关系都非常的好,和每一个人都能有说有笑的,她每次去都会看见他会不同的女人聊的很开心,可能是因为他的长相,所以,非常的吸引女客人的来到。
郑馨儿每次过来都会点一杯冰镇梅子酒,她还记得第一次去爱念的时候,自己叫的是要最烈的酒。
那时候的人不是很多,修的笑容在暗夜中显得明媚,他道“一个女孩子喝什么最烈的酒啊,不如换一杯梅子酒,又酸又甜的,你们女孩子肯定会喜欢的。”
郑馨儿皱眉,她来着本来就是冲着最烈的酒去的,哪会要什么梅子酒,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她才不要呢。
修不说话,自顾自的调了一杯酒,并告诉她“这是本店最烈的酒,后劲足。”
郑馨儿想都没有想,更没有想到他会骗他,但是,喝下去之后,最初的感觉酸酸的,又有点酒气,不疑有他。
郑馨儿发现,自己真的非常喜欢这个味道,她抿着唇,慢慢的酌着。
到了后面,郑馨儿就会经常来,一周她至少会来五次,有时候还会逃课特意过来,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郑馨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就是喜欢这个少年,让她忍不住去接近,靠近他,郑馨儿也喜欢安安静静的就坐在那里,一个人喝着那杯‘最烈的酒。’她是知道的,不过,有时候,不是不说破的,不就是最美的相遇吗?当时年少的郑馨儿也不经有着这样的幻想。因为,她回去之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酒喝醉的反应。
郑馨儿一直都不知道修的名字,他姓什么?只是基本听过他的家庭情况,其他一切都不清楚,他像是存在自己最美的幻想之中。
她喜欢看修一个人边熟练的摆动着调酒罐子,也喜欢看他和别人相谈甚欢的模样。
他们两像是有种默契似的,从来不说破,在那里好像永远只是客人和调酒师的关系,但是,郑馨儿却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某种牵引,将他们绑在一起。
一直到修的突然不见,郑馨儿不停的想找到她,向酒吧的经理打听,他也是毫无消息,刚开始的一周五次,到后面的每天一次,她都会驻足在这里,看向那个早已换了主人的吧台出神。
她去酒吧是很早就去了的,她遇到了这么个少年。
最近,她又去了一次爱念酒吧,她很喜欢这个酒吧的名字,不知道这个老板是不是一个爱念旧的人,还是有难以忘怀的人,所以才爱念。
她从爱念出来的时候,遇见了一群小流氓,她本来是不怕的,虽然她不是什么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正好她的心情不是太好,所以,她正想冲上去教训教训这群小流氓的时候。
祁煊出来了,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着暴露的女子。
他的目光和平时的玩世不恭不同,特别的有杀伤力,目光中隐隐有若有似无的邪笑。
“哟,哥几个要玩小妞呐,恩,长的挺俊的,就是比不上我旁边的这个。”
那几个小流氓眼睛色咪咪的看着那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的确,这个女人穿的比郑馨儿这种争吵短袖长裤的女孩不一样。
“是是是,您说的真的是啊!”其中一个道。
“要不咋两换换?反正,这个肯定比你们那个更带劲。”祁煊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里的钥匙圈。
“你说的是真的?那好啊!”那两个人像是迫不及待的应道,本来么,这么一个没味的女人换一个这么性感的女人当然是他们赚了。
“煊少,你怎么能反悔啊?刚才不是说你和我一起回家吗?。”女人娇媚的声音传来。
郑馨儿差点都要吐了,这丫的还能好好说话吗?这个声音是要怎样啊!这么的,恩,变态。
祁煊一道视线射过去,那女人便不敢说话了。
“本少爷有必要骗你吗?”祁煊道。
“那两人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必要骗他们的,郑馨儿在旁边听着,有点想吐了。他们这样的算是交易吗?总是这样把人不当人看。
谁想,那两人刚伸手去碰那女子的时候,祁煊一个反手,双脚一蹬,回旋一踢,就将两人打趴下来,可想而知,他的力气有多大。
那两人趴在地上,跟起不来一样,好像是摔断肋骨一样的疼。
“你不是说叫换吗?”那伊人叫唤着道。
“本少都没有碰过,你算个什么东西?”祁煊的口气充满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