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池阮睁开眼睛时阵阵头疼，浑身无力。昨晚她竟然在沙发上睡着，杜若已经不见身影。
迷迷糊糊爬起来梳洗，就算化了妆也提不起精神。出门时打给杜若，对方正忙着说晚点联系。
“好，你先忙。”她声音暗哑。
准备挂断时听到杜若低声说：“别太委屈自己。”
刹那间，红了眼眶。微愣之余对方已经挂断，她后知后觉，原来在内心深处自己真的很委屈。
一路来到楼下，她的心情空落落，心中的酸楚控制不住蔓延。
“早上好！”
暮然看过去，俊朗的男子正靠着车门，微笑打招呼。在明媚泛着金色阳光中，帅气非常还带着暖意。
“你怎么来了？”
时又霆嘴角的笑意消失，三步并作两步靠近：“哭了？”
连忙垂下头擦拭眼角，深呼吸。“没，刚刚风大迷了眼睛。”
男人已经来到对面，手指勾住她下巴微微用力。四目相对，入眼是泛红的眼眸。“怎么回事？”
池阮摇头，推开他手：“不是说了，刚起床被风吹着流眼泪。吃什么？我都饿了。”
时又霆缓步跟在她身后，眼眸低垂最终没在多问。
坐在副驾驶，池阮始终看着窗外。许多景物一闪而过，犹如过往曾经。她心中不停对自己说，要往前看，往前走，别回头……
片刻后，男人的声音打破沉默：“昨晚，杜若的话我认真想过，是不是也让你感到不舒服？”
“什么？”她有点没听清楚。
“于沐尘的存在。其实。。”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响起，打断了时又霆的话。不悦接听，近乎两分钟后才挂断。
“抱歉，我要赶回公司。”
明显是有重要事，尽管池阮很想知道他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也只能忍着。“好，停路边就行，我打车过去。”
时又霆摇头：“快到了，就是不能陪你吃早餐。”
一路上思绪恍惚不定，这会儿才发现快到公司楼下。“没关系，我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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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六十层楼。
会议后张言把得到的消息讲述一遍，关于公司内部出现的问题，还有之前出事的柴荣是与其他人密切联系过，只可惜没查出是什么人。
“对了，有人在暗中帮顾磊，是一家做房产的小公司。我查过具体资料，表面来看没问题。但，说是好友以前却没太多联系。”张言说。
时又霆看着手中资料，冷笑：“有意思，顾家没动作，反而出来这么一家小公司。”
“由此可见顾家的态度，就算是顾一念也与家族不和。”
时又霆点头：“继续查，柴荣不可能是自杀，如果查出与他秘密来往的人，估计就知道真相了。”
“好！那关于这几个人？”张言指的是内部叛徒。
“如果我没猜错，这其中有于千山的人。也不奇怪，这么多年那个老家伙从未放弃过。”
张言皱眉：“既然如此，为何不找个机会？”
“他是开朝元老，在公司的势力盘根交错，外面也不干净。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名正言顺让他养老的机会。”时又霆温怒，不过他相信这一天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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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提，池阮还是没找到备用优盘。这让她心中生出异样情绪，会不会出现了第二个宛如？
敲门声响起，罗柯推门而入。“Stacey，总监让你过去一趟。”
“好！”
罗柯沉默几秒继续说：“我见陆总编来了。”
又是陆恒，这是阴魂不散吗？最近她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山海经的异兽方面，尽管如此也只完成三分之二，真想快点结束好与其断了往来。
不过她也在想，希望能有合适时机套出陆恒的话，又觉得机会渺茫。
杰森办公室，二人相对而坐品茶。如果不是各怀心思的话，还是相当悠闲。
“Stacey，陆总编想让你去看看成品如何？”杰森开门见山。
“我去？”
陆恒点头：“是的！印刷出样本，你看看色彩和文字搭配方面有没有问题。”
这种情况下，他完全可以带过来，没必要折腾一番。
“今天有DAT的视频会议，不如让罗柯跟你过去取。”
委婉的拒绝没起到作用，陆恒直接摇头：“不好意思，目前不能带出来，希望你能谅解。”
这，过于谨慎还是不相信她？亦或者，醉翁之意不在酒。
“Stacey，你争取快点回来，不行我跟DAT那边说一声。”杰森开口，分分钟就把她卖了。
有这种上司，她是做了几世的坏事？
为了回来方便，池阮自己开车。四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九华出版社。
她看过资料，这是一家有根基的老出版社，至今十年有余。多年来走到今天实属不易，如果不是老板突然出事，应该还会红火下去。
一路来到陆恒办公室，心中不免唏嘘。大部分员工都没事做，不是聊天就是看手机，面对陆恒的出现竟毫无收敛，也不知道都是来做什么的？
“快请坐，喝点什么？”
暮地思绪复杂，对陆恒的厌恶少了几分。“都可以。”
“每次见你都喝咖啡，稍等下。”
在这种处境之中还能如此沉稳冷静，实属不易。杰森也说起陆恒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难不成以前对他真有误会？
几分钟后陆恒端着两杯咖啡回来，放在她身前的桌子上。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连忙摇头，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恒也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尴尬，很快拿出一本书：“这就是印刷出的成品，上面有三分之一的异兽，你先看看。”
手中的书带着重量，让她心里沉甸甸的。翻开都是熟悉的异兽，由她一笔一笔画出来。
“不愧是经验丰富，我觉得很好。”
“真的吗？”陆恒眼底闪过光彩。
池阮点头：“之前我研究过其他书籍，大部分都不追求新创意，颜色也比较单一，黑白居多。这次根据介绍有所调整，多彩的颜色更加鲜活……”
陆恒嘴角上扬，眼底满是欢喜。看起来很高兴，甚至有些激动。
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池阮心中涌出几分同情。突然就希望他的努力不要白费，熬过这一劫，九华出版社能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