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二赖乐呵呵地送走了雄仁礼,他本想回屋去,可是一想到墨瑶与云晗打他的那股狠劲儿,他想了想还是转身去了隔壁客房。
“你们几个过来。”雄二赖摆摆手,叫来几名家丁,又找来把锁将房门锁了,“给我看好她们两个,要是人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是,少爷。”
这厢,雄仁礼刚回房,管家又匆匆赶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拜贴。
“老爷,白煜前来拜访。”
“白煜?”雄仁礼心中咯噔一下,忙站了起来,接过拜贴看了一眼就随手扔在了桌子上,负着手来回踱步,“十有八九是为了云家那个丫头来的,去,告诉少爷,将那两个女子藏到其他地方,另外,领白煜到会客厅等我。”
“是。”
白煜静静地在门口等着,门前的红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晃着,将他的影子照的忽长忽短。
一身黑色劲装的裘荣手握在剑柄上,垂着头低声道:“主子,方才暗卫传来消息,云主子被他们转移到了府中的私牢里。”
白煜点了点头,“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听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管家满脸堆笑地走了出来,对白煜拱了拱手,笑道:“白公子,让您久等了,我们老爷有请。”
白煜好脾气地微微颔首,“有劳。”
“白公子,请。”
管家将二人领到会客厅,又吩咐丫鬟上了茶点,“白公子,我们老爷手上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会儿就到,请您先喝着茶,小的再去看看。”
白煜轻轻一笑,抬眼看向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急,在下此番前来也无甚要事,雄大人身为一县之长定是公务繁忙的,慢慢处理便是。贵府少爷不是在府中吗,我们年龄相仿,不如先请他陪白某下盘棋,或者说说话?”
“这……”管家面上闪过一抹慌张,眼睛滴溜溜转着,思绪百转千回,最后想了个有些蹩脚的借口,“我家少爷身体不适,正在房中歇息,恐怕会扰了白公子的雅兴。”
“哦?身体不适?”白煜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听闻今晚雄少爷还出府赏灯了,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病了,莫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给报应着了?”
管家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脸色乍青乍白的,煞是好看。
“白公子说笑了,我家少爷之是出门的时候穿的单薄了些,吹了凉风,有些发热罢了。”
白煜闻言站起了身,微笑道:“白某略懂医术,既然如此,还请管家领路,让白某看看雄少爷的病情如何,也好尽早康复。”
管家忙上前一步挡在了白煜面前,“白公子乃是客人,怎敢劳烦您前去看诊,小的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就不劳烦白公子了,小的在这里替少爷谢过白公子关心。”
白煜似笑非笑地又坐回了原位,管家抹了一下手心里的虚汗,暗中咬了咬牙,开始暗骂雄仁礼,自己躲起来了,让他来应付白煜,真不是个东西!
见雄仁礼一直不来,白煜心中明白,恐怕是雄仁礼知道他所来的目的,所以才一直晾着他,想让他自己离开。可白煜是什么人,从小他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也不催,让管家拿了个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起来了。
就在白煜的一盘棋将要下完之时,雄仁礼总算来了。
“白公子,不好意思,老夫公务繁忙,让你久等了。”
白煜将手中的棋子丢到棋盒里,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轻笑道:“雄大人哪里的话,倒是白某不请自来,叨扰了。”
“白公子客气了,请坐。”
待二人坐下后,雄仁礼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眼皮都不抬一下地问道:“不知道白公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不是什么要事,只是白某听说今夜在灯会上,白某的未婚妻同令郎发生了些争执,最后令郎将她带到了贵府上。白某此番前来,也无其它意思,就是新将未婚夫人领回家去,还请雄大人高抬贵手,让令郎将白某的未婚妻送出来,白某定有重谢。”